后記
聯(lián)盟65年9月27日夜,,時鐘剛剛敲過8點,,卡那茲的貝勒大酒店里,喧囂才剛剛開始,。阿離經(jīng)過一天的折騰,,實在沒有心情再參與舞池中的熱鬧,便坐在餐桌前慢慢喝茶解酒,,他的身邊,,趴著已經(jīng)酩酊大醉的安雯。
這一日,,卡那茲陳氏長子陳合大婚,,與豐緣首席大法官宮野明司之女宮野葵喜結(jié)連理,成就了又一段上流世界的愛情佳話,。
只是,,在這場歡快的愛情喜劇中,沒有安雯的位置,。
“安雯姐呀,,真不是我說你,十幾年了,,十幾年如一日陪在我哥身邊,,為了他,你什么事沒干過,?什么苦沒吃過,?可是到頭來,你又得到了什么呢,?信任嗎,?是啊,我哥信任你,,連股票變現(xiàn)這種大事都交給你全權(quán)負責,,可是那又怎么樣呢?他還不是得娶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嫂子,?而且這嫂子都趕不上你一半漂亮,。你說你這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安雯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聽了阿離的長篇大論,,又爬起來喝了一杯酒,,很不顧形象地打了個酒嗝,說:“別笑話我,,你跟你的菲兒不也一樣,?”
阿離只得承認,剛才自己的這番話,,就是在自討沒趣,,或許里面還包含了些兔死狐悲的傷感。他看到舞池中央,,哥哥一襲雪白的西服,,抱著他的新娘跳著華爾茲,在賓客的歡聲笑語中,,夫婦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可不管陳合的舞步多么精準,,舉止多么優(yōu)雅,,微笑多么動人,他那只湛藍的獨眼中所流露出的孤獨和落寞,,卻瞞不過自己朝夕相處的弟弟,。
在陳合身上,阿離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影子,,心里頓時升起了一絲想哭的沖動,。
“走吧,安雯姐,,我送你回家,,這里沒有留給傷心人的位置?!?p> “回家,?”安雯哈哈大笑,這笑聲引得周圍人紛紛側(cè)目,,“回哪個家,?你家嗎?你是想叫我去砸場子嗎,?還是想叫他恨我一輩子,?”
“既然你不想,那就回你家唄,?!?p> “那不是家,就是棟房子,,還是你哥買的,。”
“行啦,,你在這里呀,,更得讓人指指點點?!?p> 阿離已經(jīng)站了起來,,準備扶起安雯,就在這時,,一個人闖進宴會廳,,嘴里大喊著:“不好了!出事了,!不好了,!”跌跌撞撞朝舞池沖來,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陳合停下了舞步,,順勢便松開了抱著新娘的手,大聲質(zhì)問:“出什么事了,?慌慌張張的,!”
“崩了,崩了,!全崩了,,全崩了!”
“什么崩了,?”
那人就像茶壺里煮的餃子,,怎么都倒不出來,只得夸張地晃著手里的手機,,大喊著:“股票,,股票!”
陳合皺著眉走下舞池,,從那人手里接過手機,,低下頭看了一眼。只一眼,,平日里那個鎮(zhèn)定自若的哥哥瞬間變了臉色,,震驚和不可置信溢于言表。
其他客人看到陳合這樣,,也免不得要拿出手機查看今日的股市,,可是當看到這些衣冠楚楚的精英人士紛紛露出錯愕和驚恐的表情時,,阿離明白,一定是發(fā)生了不亞于末日大洪水級別的災(zāi)難,。
自己的手機也出乎意料地響了起來,,阿離明明不記得自己訂閱過股票相關(guān)的消息。他還沒有來得及解鎖屏幕,,就已經(jīng)聽到有人夢囈一般喃喃地念出了最新的新聞:
“當?shù)貢r間9月27日上午11點,,合眾股市道瓊斯指數(shù)跌幅達28%,合眾股市,,崩盤了,。”
聯(lián)盟65年9月27日,,合眾股市崩盤,,次日,包括卡洛斯,、阿羅拉,、神奧、關(guān)都,、城都,、豐緣等主要地區(qū)在內(nèi)的數(shù)十個地區(qū),股市相繼崩盤,,一場不亞于末日大洪水級別的災(zāi)難,,正在悄悄地醞釀著。
這一夜,,瘋狂拋售股票的人們?nèi)圆恢?,究竟有什么樣的未來,正在等待著他們?p> 或許,,只有最杰出的天才才能在這一刻窺見到,,聯(lián)盟長達65年的黃金時代,已經(jīng)被歷史的車輪碾得粉碎,,只留下在這片鍍金的天空中飄蕩的,,累累尸骸。
聯(lián)盟往事·第一部·鍍金的天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