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許勇返回后院,,對田玲兒說道:“玲兒,過幾天我有事,,需要前往雒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我們的父母和孩子了,?!?p> 田玲兒說道:“夫君,你在外面做大事,,玲兒是你的妻,,本就應(yīng)該照顧好家里的一切,不讓你擔(dān)心,,哪里有什么辛苦,?
只是夫君,,希望你一切順利,阿翁阿母,,我和孩子,,都會在家中等著你!”
許勇哈哈大笑道:“放心吧,,你夫君我可是福大命大之人,,能殺死我的人,或許有,,但不在雒陽,,放心吧,一旦雒陽事了,,我就立刻趕回來,!”
田玲兒溫柔的看著許勇點頭。
隨后,,許勇顧不得與妻子恩愛,,又去跟父母嘮嗑了一會。
許父許母年紀(jì)漸老,,他們兩人雖說這幾年過得很好,,但畢竟年輕的時候一直為了生活奔波,累下暗傷,,如今不過四十不到,,竟然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
好在身子骨還算硬朗,,尤其是許勇大力發(fā)展醫(yī)學(xué),,燕縣之中,有無數(shù)良醫(yī)慕名而來,,在此安家落戶,,一些小病,不在話下,。
故而他們耳不聾,,眼不花,也明白許勇要去做大事,,只是囑咐他小心謹(jǐn)慎,倒也沒說什么,。
三日之后,,許勇一身戎裝,手持青龍偃月刀,,胯下霜刃寶馬,,頭戴鳳翅盔,。
田玲兒見自家夫君如此風(fēng)采,眼神迷離,,卻又帶著幾許擔(dān)憂,,她雙手捧著一襲大紅色披風(fēng),上面繡著猛虎下山,,周圍有幾朵嬌艷的花朵,。
她嬌聲說道:“夫君,玲兒沒什么本事,,不能隨夫君征戰(zhàn),,這是玲兒親手所繡,希望它能代替玲兒,,跟隨夫君出征,!”
許勇一愣,旋即笑道:“玲兒為為夫生下長子,,又替我照顧父母,,已經(jīng)讓為夫心慰,這襲披風(fēng),,想必是玲兒你日夜趕制,,為夫甚為歡喜,不如就由玲兒為為夫披上,,如何,?”
田鈴兒含羞點頭,許勇取下頭盔,,方便田鈴兒將披風(fēng)系在戰(zhàn)甲上,。
田鈴兒系好之后,突然從后面摟住許勇,,說道:“夫君,,記得回家,玲兒等著你,?!?p> 許勇轉(zhuǎn)身,輕輕擁著她,,親吻她的額頭,,說道:“放心,此去或許不用征戰(zhàn),,沒有什么危險,!”
田玲兒點點頭,盡管臉上俱是紅暈,,卻忍著沒有跑回去,,只是癡癡的看著許勇,。
許勇差點忍不住,只想陪著她,,哪里也不去,,但許勇終究不是前世的那個宅男,還是硬起心腸,,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默默集結(jié)的三千余士卒。
高喝一聲:“全軍……出發(fā),!”
三千余人,,六千多匹戰(zhàn)馬,整齊的馬蹄聲,,如雷聲陣陣,,擊打在將士的家屬心上。
燕縣城外,,無數(shù)百姓目送著自己的親人前往戰(zhàn)場,,心中有一些擔(dān)憂,又有一些自豪,。
許勇改革軍制,,凡是能入這三千精銳者,其自家免去所有稅賦,,撫恤的錢糧足夠五口之家生活一輩子,。
反正這些錢大多來自張讓和段珪的支援,是他們收刮而來的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許勇拎得很清楚,。
當(dāng)然,,他并沒有只依靠張讓和段珪,從燕縣的繁榮就可以知道,。
而今的燕縣,,世家很少,世家占據(jù)的良田更少,,都是被許勇用各種手段弄過來的,,而后,又組織了大批百姓屯田,,如今的燕縣,,可謂錢糧滿倉。
至于說保密問題,,為了訓(xùn)練這三千精銳,,許勇經(jīng)常讓他們?nèi)テ渌胤浇藴鐏y賊匪徒,一來可以練兵,,二來還能掠奪人口,。
所以,這些家屬和城內(nèi)百姓雖說都知道了許勇要出征,,但卻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出了燕縣,許勇立刻停止行軍,,將牛猛等人召集而來,,命令道:“牛猛,褚風(fēng),,李小,,丘同,你們四人,,各帶五百人,,化整為零,悄悄趕往雒陽,,尋找到張義,,由他安排你們駐扎,注意隱蔽,!”
四人握拳道:“喏,!”
隨即各領(lǐng)人馬而去!
許勇繼續(xù)下令:“馬力,,你率五百人居中聯(lián)絡(luò),,同時留下記號,以接應(yīng)我兩位兄長,!”
這些年來,,馬力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憨厚的農(nóng)夫,依舊憨厚的臉上,,帶著些許鋒芒,,他在馬上握拳,旋即帶人離開,。
“子義兄,。”太史慈縱馬出列,,握拳拜道:“許君喚慈名或者字即可,,不必稱兄!”
許勇笑道:“子義兄,你我相識之時,,我不過區(qū)區(qū)一縣令,,你也只是郡兄一小吏,你我意氣相投,,我便稱你為兄,,有何不可?”
太史慈說道:“當(dāng)初是當(dāng)初,,如今慈已經(jīng)歸屬許君麾下,,自當(dāng)以屬下處之,如何能當(dāng)君之兄長,?”
看著他那英俊而嚴(yán)肅的面龐,,許勇無奈道:“好吧好吧,不過,,人前我呼你字,,人后我呼你兄,你不可拒絕了吧,?”
太史慈臉上略帶猶豫,,但看著一臉堅持的許勇,說道:“好吧,!”
許勇笑道:“這就是了,,子義兄,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我們此行為何吧,,我這就告訴你,。”
旋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告訴太史慈,,而后說道:“子義兄,如今你已經(jīng)知道我前往雒陽為何了,,是否覺得我有些大逆不道,,且還要救援那萬人唾棄的宦官之后?”
太史慈搖頭說道:“許君……伯文,,伯文你既然與張讓有盟約,,又受其恩惠,自當(dāng)有所報答,,至于是否大逆不道,?
呵,不滿伯文,,太史慈也算經(jīng)歷許多地方,,唯有燕縣,,百姓的笑容和富裕最真,所以,,太史慈才甘愿為伯文所驅(qū)馳,,至于天子,天下,,太史慈心胸小,,看不到太多,!”
許勇哈哈大笑道:“好,,子義兄,知我……,。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太史慈,,命你帶五百人馬,,前往雒陽,注意,,一路上,,保持隱蔽,到了雒陽附近,,不得進(jìn)入張讓提供的駐地,,而是在四周警戒,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你們!”
太史慈神色一凜,,握拳拜道:“喏,!”
旋即又擔(dān)心的說道:“伯文,我們都離開了,,你只余十幾騎,,是否太過危險?”
許勇笑道:“子義何須擔(dān)心,?有典兄在,,天下間何人能殺我?”
一旁,,猶如鐵塔一般的典韋,,無聲的咧嘴一笑!
太史慈心想也是,,當(dāng)即帶人離開,。
說起來,,典韋和太史慈好像兩個極致,一個相貌丑陋如厲鬼,,短髯如戟,,膚色黝黑,肌肉盤結(jié)
一個英俊勝潘安,,短須飄飄,,雙手差點過膝,身材勻稱,。
而許勇呢,,與兩人相比,身材削瘦,,相貌普通,,然而,身處兩人之間,,卻又不顯得卑微,,其自有一股氣勢,讓他處兩人之間不落下乘,,甚至略顯上風(fēng),。
隨著眾人的離開,三千余人馬只剩下十幾人,。
許勇手輕輕一揮,,十余騎緊隨他而去!
雒陽,,東漢之都城,,大漢之中心,富貴繁榮不可描述,。
許勇?lián)Q下戎裝,,穿上黑衣綸巾,牽著一匹平常的戰(zhàn)馬,,帶著幾個相貌普通的士卒,,進(jìn)入了這座千古名城!
一入雒陽城,,一股熱鬧撲面而來,,一路上,摩肩擦踵,,人聲鼎沸,,然而,若是細(xì)細(xì)打量,,卻發(fā)現(xiàn),,一些身著青衣或是寬袍大袖,,頭戴綸巾的文士,或是一些身著黑色緊衣,,頭戴武冠的武人,,俱都面帶緊張,臉色或是惶惶,,或是陰沉,,或者激動,心喜,。
唯獨不見哀傷,。
按理來說,靈帝才死沒多久,,城內(nèi)尚見縞素,,然而,卻無人為其悲傷,,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堂堂一代帝王,,死后卻無人哀傷,可悲,!
許勇沒有直接去找張義或者張讓,,而是四處閑逛,不知不覺,,有些餓了,,正好看到一家酒肆,有三層樓高,,極為華麗,。
許勇便走了上去,直奔三樓,,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不一會,酒家便有小廝前來相問:“請問客人吃點什么,?”
許勇答道:“隨意來點熟食,,外加一樽好酒即可。
對了,,店家,,你家酒肆如此豪華,想必是貴人扶持,,為何不見幾個客人,?”
那小廝答道:“客人想必是遠(yuǎn)道而來,,不知京城中事,我這家酒肆,,乃是當(dāng)朝國舅,,何大將軍所有,初時不過是大將軍招攬豪杰所用,,到如今,,卻也成了雒陽一景。
平時的時候,,滿朝公卿,,世家子弟,但凡有空,,皆來往于此,,真可謂高朋滿座,對酒作歌,。
只是如今天子剛剛殯天,,公卿們忙著處理大事,方才有些蕭條,,對了,,客人若是無事,最近還是少出來為妙,?!?p> 許勇點點頭,說道:“多謝店家提醒,!”
身旁的護(hù)衛(wèi)拿出幾串五銖錢,,遞給店家。
那店家掂量掂量,,笑容滿面的說道:“那么客人請稍等片刻,,酒菜馬上上來,所有疑問,,請客人開口便是,。”
許勇隨即不說話,,那店家也很快就下去,,片刻之后,酒菜便送了上來,。
酒足飯飽之后,,許勇忽然看到一個地方,便喚來店家,,問道:“店家,,那是何地,,好生氣派?”
那店家一看,,說道:“客人,,那里便是平樂觀,先帝殯天之前,,曾在那里閱兵,,十萬將士,喊聲震天,,整個洛陽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