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白湘瑩及笄禮還有三天的時候,,白湘水自制的夜來香和月季香都已經(jīng)成功晾干,。
兩種香看起來很普通,,就是不知道用起來會是什么樣,。
主仆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最后還是清然拿出一粒夜來香,,點燃放進香爐中。
夜來香這種花一般盛開在八月,,只要到了夜晚,,它們就會競相開放,散發(fā)陣陣濃郁的花香,,吸引人們前來觀賞,。
然而變成香料后,它的香氣竟然沒有那么濃郁,,反而成了一種清香,。
“感覺怎么樣?”白湘水問得有些忐忑,。
畢竟是第一次制香,,她心里一點把握都沒有。
“很舒服,,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清月說出自己的感受。
“真的,?”白湘水不敢相信,,轉(zhuǎn)而又去問清然:“說實話,不許糊弄我,!”
清然很篤定的點頭,,“不敢欺瞞小姐,真的聞著很舒服,!”
嘴角緩緩勾起,,一雙美眸中溢滿了欣喜,白湘水拿出另一個瓷瓶:“那我們再試試這個!”
她手上拿的是白湘瑩喜歡的月季香,,也是她要送給四姐姐的及笄禮物,。
三人拿著香爐換了個房間,挑出一粒香點燃,。
不一會兒,,一縷青煙緩緩升起,之后又帶著香氣四散而去,。
和剛才的夜來香相比,,這個月季香更得白湘水的喜歡。
“不錯,,第一次制香竟然成功了,!”
白湘水將那盒子香遞到清然手里:“回頭找個精致的盒子裝起來,然后同清月帶回來的香一同送到四小姐手里,?!?p> 第一次的成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自信,白湘水甚至現(xiàn)在就想跑到空間里,,再拿幾張香方出來,。
然而她不能,因為銀鉤賭坊的稿子她還沒抄完,,以至于清然清月這幾天一直在催稿,。
沒錯,這兩位也入坑了,,甚至還借著職務(wù)之便偷窺最新劇情,,簡直是羨煞旁人。
兩個丫頭將白湘水“趕”到書房,,留下清月等著伺候,,清然則為香料找盒子去了。
她記得白夫人之前送了不少香過來,,因為六小姐不喜歡所以一直都沒怎么用,,可那些裝香料的盒子是真的精致好看。
進了書房后,,白湘水并不急著抄書,,她交給無涯書局的手稿,就算一期兩章也能撐三四期,。她現(xiàn)在比較在意的是熏香,。
就在剛才,她又看到一種非常有意思的方子,,香名花間露,,它的原料是多種香花,。由此,白湘水萌生了在空間種花的想法,。
拿到戒指空間后,,白湘水一直把它當書庫用,里面的那些地她一點想使用的想法都沒有,,但是現(xiàn)在她的想法變了,。
如果能在這里種花,再將這些花變成制香的原材料,,到時候再開一間香坊,,保證客人會源源不斷。
想到這兒,,白湘水立刻在空間里頭逛起來,。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仔細的打量這個空間,。
里面有土地有房子,,房子后面甚至還有個溫泉,她在里面泡過一兩回,,雖然沒有洗精伐髓的效果,,但是感覺還不錯,。不出意外,,它可能就是傳說中帶有靈氣的泉水。
除此之外,,那片地的附近也有個水域,,不過它的靈氣沒有屋后面的濃郁。
白湘水曾經(jīng)做過對比,,屋后面的溫泉觸摸后會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這片水域雖然也有,可是卻很淡,。
不過這樣也好,,她能在這片水域種些喜歡水的花卉,屋后面的溫泉繼續(xù)留著泡澡,。
擬定完計劃,,白湘水重新出現(xiàn)在書房,安安心心的坐下來,,抄完銀鉤賭坊的最后幾章,。
與此同時,京都許尚書家
莊書玨又一次偷摸溜進許尚軒的院子,。
對于他的突然出現(xiàn),,院子的主人一點都不意外,。
“你有段時間沒來了!”
許尚軒擱下筆,,理了理袖口,。他今日穿著一襲青色長衫,臉色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慘白,,看著終于有幾分世家公子的味道,。
“我想娶白湘水!”這是莊書玨進來后說的第一句話,。
許尚軒臉上的笑意一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你,喜歡她,?”
莊書玨搖頭,,“無關(guān)情愛,我只是想娶她,!”
這話許尚軒更不明白了,,什么叫無關(guān)情愛但是卻想娶她?直到他瞥見放在書桌角落的雜文匯,。
許夫人擔心他的身體,,一直不愿意讓他出門,所以就吩咐下人買回來各種書籍,。在京都引起熱議的雜文匯,,自然也在其中。
“你去見過她,?,!”雖然是問句,可許尚軒卻是肯定的語氣,。
莊書玨點頭:“我以書局幕后老板的身份和她見了一面,,并且聊了幾句?!?p> 說道這兒,,他的語氣微微上揚,帶著些許意外和驚喜:“寬悅,,你不知道她有多讓我意外,!”
接著,莊書玨就將他在重陽那日,,和白湘水的談話內(nèi)容,,原原本本的復(fù)述出來。
從期刊延伸到教育,,最后上升到全民教育,,這還是莊書玨第一次見到,,擁有這種想法和見識的人,甚至于她還是個未曾及笄的女子,。
“所以,,你想娶她,就是因為這個,?”許尚軒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未覺察到的干澀,。
“自然,前幾天進宮,,我已經(jīng)將這些話都告訴了皇兄,。他也認為我可以娶她!”
許尚軒自顧自斟了杯茶,,一口喝下:“你不是一直懷疑她嗎,?現(xiàn)在怎么又想娶她了?”
“這些天我又從頭到尾查了這位相府六小姐,。她的變化雖然大,,但和我那位皇伯父并沒有任何直接或者間接的關(guān)系。如果她真是皇伯父的人,,未免也隱藏得太深了,!”
說著說著,莊書玨終于察覺到了許尚軒的不對勁:“寬悅,,你怎么了,?”
“沒怎么,”許尚軒搖頭,,又飲盡一杯茶,。
瞧瞧瞧瞧,,這哪像沒事兒的樣子,。
“你不會,喜歡那丫頭吧,?”莊書玨突然說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許尚軒聽罷瞬間變了臉色,嘴上卻依舊倔強:“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想要娶她,。”
這話莊書玨不會接,,只能兀自喝茶,。
倒是許尚軒開口了,“你的那個雜文匯,,很受歡迎,,這幾天聽到不少下人都在談?wù)?。?p> 這功勞莊書玨不會領(lǐng):“說到底,,都是那個丫頭的主意,!”
許尚軒垂下眼瞼:“她和一般女子不一樣?!?p> 這一點,,他一直都很清楚。
比這更清楚的,,是白湘水對他無意,!
那兩份契約書還在他的抽屜里,紙邊都已經(jīng)被摸出了毛邊,,可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寫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