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兩個隊(duì)伍
林軒出門之后,,順著豐谷坊的大街緩緩散步,,還要過上一會兒坊門才開,林軒也不是太著急,。
僅僅片刻,,林軒便走到了一處寬闊的大街,,還在老遠(yuǎn)的地方,,林軒就聞到了濃濃的米香,。
這里是桑葉米鋪一條街,桑葉米鋪?zhàn)湓谶@條大街上,。
在南水國,,每一座縣城都有桑葉米鋪,,不僅僅是南水國,,風(fēng)峽國、嘯雷國,、戊土國,、火桑國,桑葉米鋪的生意遍布諸國,。
林軒在接近了桑葉米鋪的時候,,忽然皺起了眉頭,大街上早已停滿了糧車,,尋街捕快多得有些不正常,。
在大街的街口,林軒倒是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前幾天把周明杰放出來的小張捕快,。
小張捕快也看到了林軒,他當(dāng)即向林軒走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林公子,你也聽說總捕頭的事了,?”
“嗯,?”林軒奇怪,“總捕頭怎么了,,我剛剛想去找總捕頭,!”
小張解釋道:“任提督在城外練兵,,所需要的糧草有一部分是從這里運(yùn)走的。
總捕頭親自吩咐,,他要來隨著大隊(duì)押送到城外交接,,但是已經(jīng)到出發(fā)的時間了,總捕頭卻沒有一點(diǎn)兒消息,?!?p> 林軒摸了摸下巴,疑惑道:“總捕頭那么盡忠職守的,,可能是有什么事情絆住手腳了吧,?”
小張嘆了口氣,看了看林軒,,忽然眼睛亮了,,“我到是忘了,林公子,,恭喜一統(tǒng)三大幫派,。”
林軒笑了笑,,昨天晚上,,長河幫的人帶了上千幫眾直奔豐谷坊,那么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捕頭們,。
而且最后林軒大搖大擺地‘視察’了整個豐谷坊,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最終贏家,。
林軒猜也能猜出來,,小張捕快是想請自己幫忙找人,或許還受了上面的指派,,畢竟捕頭里面,,除了鐵玄生,就小張捕快和自己打過交道,。
林軒拍了拍小張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交在我身上,,若是論找人的話,,我還是相當(dāng)有信心的?!?p> 小張點(diǎn)頭稱謝,,聽到有人叫他,才回到隊(duì)伍內(nèi),此時糧車緩緩走動了,。
林軒目送這些糧車離去,,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是不是因?yàn)殄X洪那里的事情,?當(dāng)時他聽到我描述那幅畫立刻神情變了,。莫非錢洪招供了?”
林軒自己真正遇到生命的威脅,,只有兩次,,一次是在黑水一族的族地,遇到了黑水神,。
另外一次,,就是錢洪的畫上出現(xiàn)神力的那一次。
雖然趙明江后來和他說過,,控心符丹是神的力量,,但是林軒能看出,那不過是種神奇的丹藥和運(yùn)氣之法,,其中是不蘊(yùn)含神力的,。
“嗯?”
忽然林軒心中一動,,有種微妙的感覺,,那是神力出現(xiàn)的感覺,不過卻沒有上兩次極致的危險,,反而心中有種輕松如意的感覺,。
“是因?yàn)槲业碾[秘之力增強(qiáng)了嗎?”
林軒啪地一聲打開折扇,,眼睛看向了桑葉米鋪的偌大的鋪?zhàn)樱褪窃谶@里感覺到的神力,。
林軒走到了米鋪的對面,,那里有個露天的茶鋪,還有說書先生,。
林軒坐在茶鋪內(nèi),,要了壺茶,眼睛余光在注視著對面,。
而與此同時,,林軒運(yùn)用眉心的紫韻金丹,透過‘陰陽生死符’,,開始叫人了,!
……
就在林軒坐定的時候,桑葉米鋪三樓,一處不起眼的房間內(nèi),,忽然泛起淡淡的亮光,。
亮光閃動,一扇門忽然憑空地出現(xiàn),,門緩緩的拉開,,兩個少年,一名少女從門內(nèi)走出,。
門緩緩地閉合,,門和亮光也閃動消失。
那名少女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jì),,身穿一身金縷衣,,烏黑長發(fā)用金色發(fā)帶簡單挽起,盈盈腰肢上扎著金色細(xì)繩,,上面還別著個金線袋子,。
圓臉大眼,笑靨如花,,容顏絕美,,她一從門內(nèi)出來,就有些好奇地左顧右盼,,顯得頗為活潑,。
“這里就是南水國呀,我還從來都沒有來過呢,!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好吃的,!”
她的口音軟軟糯糯,顯然不是南水國之人,。
“金靈兒,,我們不是來玩兒的,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wù),!”
說話的是另外一名少年,,看起來同樣十六七歲,面容普通,,面無表情,,說起話來,一板一眼,,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金靈兒虛著眼看著這名少年,嘆了口氣,,“羅魁,,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笑,沒見過你哭,沒見過你恐懼,。
你簡直是沒有正常人的感情,,你那張臉下,該不會機(jī)關(guān)傀儡吧,?
說,,你是不是風(fēng)峽國金沙宗派來的奸細(xì)?”
羅魁搖了搖頭,,臉上表情有些疑惑,,“正常人的感情,也不該隨便哭吧,?更別說我們‘隱刺者’了,。感性的情感,只會影響理性的判斷,!”
他臉上沉吟了一下,,臉上露出了贊許的表情,“不過你保持戒心這一點(diǎn)很好,,雖然我從小生活在火桑國,,七歲拜入桑葉宗,但是不能排除是奸細(xì)的可能,!”
金靈兒有些無語地沖向另外一名少年,,笑嘻嘻地道:“小牧,你看他的表情,,就是這樣,!沒有絲毫感覺的表情,就像是表演出來,!羅魁,,我感覺你還是面無表情比較好!”
被金靈兒稱為小牧的,,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相貌俊美,更是有種陽剛之氣,。
他看起來年齡比二人還小一點(diǎn)兒,,但是身材卻是最高大的,身上的氣息也比二人高上一籌,。
羅魁道:“李牧是我們火桑國‘黃金家族’的血脈,,原本應(yīng)該是最值得信任的,但是他從小在南水國長大,也是需要懷疑的,?!?p> 金靈兒頓時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照你這么說,,我也可能是奸細(xì)了,!”
羅魁一本正經(jīng)地道:“這倒是不可能!”
李牧靜靜地聽著二人的話,,沒有多說,,好似不愛說話似的,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干凈,,有種如沐春風(fēng)的陽光感,,讓人很有好感。
李牧笑道:“任務(wù)重要,,我們這次的調(diào)查,,原本靈兒你是主力,還是盡快開始調(diào)查吧,?”
金靈兒想起了這次的任務(wù),,皺起眉,有些疑惑,,“調(diào)查‘元?dú)獯笊瘛z失的神力,。元?dú)獯笊駷楹我獙⒆约旱纳窳α舸嬖诮疸y之中?
遺失的神力地方是南水國樂山縣,,為何不讓‘白霧宗’調(diào)查,,反而讓我們‘桑葉宗’調(diào)查?
五國聯(lián)盟,,說得好聽,,沒準(zhǔn)兒過幾年,聯(lián)盟就崩了,!”
羅魁淡淡地道:“‘玄武大神’的分身‘黑水大神’沒有任何緣由地崩滅了,,白霧宗為了找到源頭,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吧,?”
李牧苦笑地打斷了二人的話,,“不可妄自議論神靈!你們現(xiàn)在適應(yīng)了天地精氣了嗎,?”
金靈兒笑嘻嘻地道:“外界天地精氣比宗門密地低這么多,,小牧你之前甚至都沒有修煉內(nèi)息,但是這才幾年,,就到了四重天下品,!”
“金靈兒你的資質(zhì)更在李牧之上,,如今也是三重天上品,若想超過他,,只需要多在修行上花時間,!”
金靈兒笑嘻嘻道:“羅魁,其實(shí)仔細(xì)想想,,你也挺可愛嘛,,別人的小隊(duì)受不了你,可能是看不慣你這家伙明明資質(zhì)這么好,,還總說風(fēng)涼話,,其實(shí)你說得話好像從來都是正確的呀!”
羅魁顯然人緣不好,,然而面對金靈兒的夸獎,,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得金靈兒又嘆了口氣,。
片刻之后,,三人全部適應(yīng)了,打開了小房間的門,,一名掌柜模樣的人早已等在了門外,,帶著三人下了樓。
一邊走,,一邊向三人介紹道:“三位武士大人,,我來為你們介紹一下最新的情報?”
金靈兒笑道:“叫什么武士,,稱什么大人,,叫我金女俠好了!不過我們是一天前接到的情報,,這么一天就有變化,?”
羅魁和李牧的注意力也到了掌柜身上,“主要有兩件大事,,其一是樂山總捕頭鐵玄生突然失蹤,,懷疑與他前幾日抄家有關(guān)。
其二是昨晚金錢幫一統(tǒng)樂山三大幫派,,如今的幫主是名叫‘林軒’的少年,,不到半月便完成這種壯舉?!?p> “林軒,?”李牧愣了,“這里是南水國,,是他嗎,?”
羅魁看到李牧的表情,問道:“怎么,,是你的熟人嗎,?”
李牧臉上露出笑意,眼中也是懷念,,“我們好多兄弟姐妹,,只剩下我和他了,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
……
林軒在茶館兒喝了三杯茶,,忽然心中微微一動,感覺體內(nèi)的隱秘之力忽然有種微妙的感覺,。
“咦,?怎么回事?”
林軒端起酒杯,,目光盯著臺上的說書先生,,余光卻在注意到旁邊空著的那張茶桌上。
“我感覺那里有人運(yùn)轉(zhuǎn)隱匿之術(shù),,我的隱秘之力有種直感,,那不是人能施展的隱秘之力,難道是神,?”
林軒心境微微波動,,“難道我旁邊有神在面帶微笑地看著我?還是說……不是針對我的,?神也是來盯梢米鋪里的人,?
神靈之間的爭斗?”
……
就在林軒心中忽然感覺微妙的那一刻,,林軒旁邊的空桌上,,忽然多了五個人。
然而在茶館兒內(nèi)的人,,包括林軒在內(nèi),,沒有任何人發(fā)覺這里多了五個人。
而這五個人,,環(huán)視周圍,,卻能發(fā)現(xiàn),他們五人周圍,,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膜,。
說書人的聲音,茶客拍手叫好的聲音,,紛紛落入他們的耳中,。
而就在這五個人漸漸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五人的耳中,同時響起了一個浩大的聲音,。
“小隊(duì)任務(wù)發(fā)布,,火桑國桑葉宗三名‘隱刺者’為調(diào)查散失元?dú)獾囊慌S金的真相,來到南水國樂山縣,。
保護(hù)‘隱刺者’三個時辰,,共同完成者分別獎勵五十善功,若三名‘隱刺者’全部死亡,,任務(wù)判定失敗,,集體抹殺!”
“千幻元心,?這……”五人中一名白裙女子愣住了,。
“南水國樂山縣?”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小道士同樣愕然,。
“竟然真的有任務(wù),?”這是另外一名身穿水合道袍的小道士口中的驚呼。
“外面的人……感受不到我們,?”這是另外一名身穿黑袍的青年,。
五人中,最后一位身穿捕頭服的青年,,眼中也有極大的驚愕,。
不過他很快恢復(fù)冷靜,眼睛看向五人的那名白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