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寧陳的忠黨,,聽到蕭曲要接替寧陳的位置,立刻怒指蕭曲道“寧將軍沒死,只是昏迷了而已,,你這么快的就想上位,是不是有些急過頭了,?莫不是寧將軍這次的事情跟你有關(guān)系,?”
見有人打頭陣,另一個不怕死的人也站了出來道“我聽說寧將軍是從馬上摔下來的,,寧將軍征戰(zhàn)沙場這么多年,,其他的我不敢說,但騎馬的技術(shù),,在整個平原內(nèi)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你一來寧將軍就出事”
“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這次的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而且寧將軍的馬陪著將軍征戰(zhàn)沙場這么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會失控,你一來就失控,,莫不是你在背后搞小動作,?!”
那些站出來說話的人,,從南城就一直跟著寧陳,,多多少少的在寧陳的口中了解了一些蕭曲的事情,,知道蕭曲跟皇室沒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是皇室看他可憐而封賜的一個閑王罷了,,所以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對蕭曲說話,。
蕭曲冷笑了聲斜眼的撇了那個人一眼道“怎么,你跟寧將軍的馬很熟,?還是寧將軍的馬跑來告訴你了,?”
那個站出來的人被蕭曲嗆的說不出話來,就開罵道“你一個野王爺也敢來這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說著就拔劍沖了上去。
蕭曲背著一只手,,用手中的扇子擋下了那個人的劍,,跟那個人過了幾招之后,蕭曲的眼角突然閃過了一絲陰冷的光芒,。
蕭曲轉(zhuǎn)了一下手中的扇子,,那個人的劍瞬間被飛射到剛才站出來幫說話的另一個人的腳邊,那個人被嚇的兩腳發(fā)軟的冬夜不敢動,,蕭曲用扇子把那人打退到桌子邊,。
在那個人要摔在桌子上的時候,蕭曲伸出一只背在身后的那只手,,赤手上前掐住那個人的喉嚨,,迷了一下眼。
然后用食指跟大拇指狠的一下扼住了那個人的大動脈,,蕭曲用力的扼住那個人的脖子,,桌子瞬間變成了兩半,而那個人也四肢僵硬的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蕭曲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站在大廳里的那些官員,剛才還暗勢洶涌的那些官員看到那個躺在地上的尸體被嚇的全都啞口無言了,,紛紛的避開蕭曲的目光,。
蕭曲在腰間拿出一條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連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的對著大廳的那些官員道“時候不早了,,各位大人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回吧~”
聽到蕭曲讓他們走,那些官員就爭先恐后的往門口跑,,生怕自己就成了下一個要躺在那地上的人,。
那些人走后蕭曲就讓周利恩拿來了這些年來從南城送來的兵器記錄,蕭曲發(fā)現(xiàn)士兵的武器很陳舊,雖說他從來都不關(guān)心朝廷的事情,,但也偶爾聽說皇上每年都讓人送一些新的兵器到平原,。
蕭曲看著賬本上滿滿的記錄,皇上每年都讓人送這么多兵器過來,,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這番模樣才對,,可他看整個兵營似乎很缺兵器的樣子。
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趕緊把這些士兵扶上正軌,,蕭曲去到士兵的駐守處,,眉頭擰成一團,看著守在門外的那些士兵一個個的吃的肥碩圓潤,,沒有一點士兵的樣子,。
先不說他們在士兵的人數(shù)上占優(yōu)勢,就以現(xiàn)在這些士兵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狀態(tài)來說,,可能不到半日就會被攻陷,。
看到這副景象,連站在一旁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周利恩也不免擔憂道“殿下,,這......”
蕭曲輕嘆了一口氣道“先去武庫看看吧~”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先把士兵的武器都換新的,,現(xiàn)在這些士兵用的武器都是老式而且快要淘汰掉的武器,對于現(xiàn)在的新武器來說,,殺傷力簡直連新武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太子府內(nèi)
蕭南笙回去之后就愜意的躺在自己院子外的搖椅上,摸著自己的小肚腩回味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摸著摸著表情突然嚴肅的坐立起來,。
小藝以為蕭南笙又要跟她搶烤紅薯,就立刻把烤紅薯護的好好的,,見蕭南笙皺著眉頭,,一臉大事不好的看著自己,,小藝猶豫了一會兒又就怯怯的把烤紅薯拿出來,,遞給蕭南笙道“你是公主,還是你吃吧~”
哪知蕭南笙一把推開小藝的手就慌忙的起身跑了出去,,小藝拿著個烤紅薯傻楞的站在原地,。
顧齊寰換好衣服之后就打算出門,就看到蕭南笙神色慌張的在府內(nèi)轉(zhuǎn)悠,,顧齊寰走上前去問道“怎么了,?”
蕭南笙一看是顧齊寰就立刻換個輕松的表情道“沒干嘛呀~我就是......吃撐了然后隨便逛逛,呵呵呵~”說著就晃著自己的手裝作悠閑的樣子,。
顧齊寰見蕭南笙的眼神四處張望,,就挑了下眉道“在找東西?”正準備把自己剛才撿到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慕北林走了過來。
“殿下,、皇妃~”
見蕭南笙跟羽沭都回府大半天了,,慕北林才回來,顧齊寰就好奇的問道“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見兩人在這,,蕭南笙就想趕緊撤離道“那個......我逛好了,我先回去了”說著就火速的撤離,。
顧齊寰張開嘴剛想叫,,蕭南笙就已經(jīng)跑遠了,顧齊寰只好作罷,,轉(zhuǎn)頭看著慕北林,。
“剛才太子妃跟皇妃覺得在府上無聊就出去走走,在鬧市的時候被射暗箭,,屬下怕出什么意外就急忙把皇妃跟太子妃送回來,,屬下總覺得有人在秘密監(jiān)視著太子妃的一舉一動”
顧齊寰聽了皺著眉頭不說話,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想要置羽沭于死地,,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難道又跟李天嵐有關(guān)系,?還是羽沭發(fā)現(xiàn)了李天嵐什么秘密想要殺人滅口,。
可是這樣一直讓羽沭呆在府里始終不是辦法,得想個辦法主動把敵人引出來才行,。
顧齊寰想了一會兒道“太子妃最近不是在刺繡嗎,?就說我明日正好無事,陪太子妃一起去街上挑選一些好的針織材料”
“是”
平原內(nèi)
“齊王殿下,,這就是士兵平時取兵器的武庫房”一個士兵把蕭曲帶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庫房,,蕭曲推開門,積攢已久的灰塵即刻撲面而來,。
蕭曲站在原地皺眉屏住呼吸的往后仰,,等灰塵稍微散去些才走進去,若不是剛才走進來的時候看了眼這個地方,,蕭曲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整個武庫房的外圍看起來很大,也有許多官兵把守,,任誰遠遠的一看就知道這是軍事重地,,生人勿近的感覺,可當他走進這個武庫房一看,,里面卻空空如也,,只有幾把廢舊的兵器懶散的丟棄在屋內(nèi),。
蕭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就算是士兵每年都更換新的武器,,就皇上往平原運送的兵器來說,,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怎么會連一把新的武器都沒有,。
蕭曲背著手冷冷的對著身后的士兵道“武庫房里的兵器呢,?”
“回齊王殿下,小的只是奉命在這里看守,,至于這兵器去哪里了,,小的不知~”
蕭曲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了起來,斜眼的看了一下那個士兵,,士兵被蕭曲那冷厲的眼神嚇的一個哆嗦,,就立刻跪了下來道“齊王饒命,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呀~”
蕭曲沒說話,,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周利恩之后就出去了,,士兵見蕭曲轉(zhuǎn)身就走,內(nèi)心不禁有些鄙夷,,這個蕭曲看起來也沒他們說的那么厲害嘛~還不是被自己這三言兩語就給騙了,。
就在那個士兵暗自慶幸的時候,周利恩緩緩的走了過來,,突然拔出劍架在那個士兵的脖子上道“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說出來,二是,,把這里當作你的安身之處,,變成一堆白骨守在這里,我看這個房間挺大挺好的,,就是暗了些”
說著眼神一冷的就又使了些勁,,那個士兵的脖子瞬間見紅。
鋒利的劍抵在士兵的脖子上,,見周利恩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士兵就立刻認慫的饒命道“齊王殿下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說,,小的全都交代!”
剛走到門口的蕭曲把正準邁出去的一只腳收了回來,。
那個士兵跪在地上顫顫的開口道“這里以前都堆滿了兵器,而且這還只是其中的一處,,雖說我們駐守在平原十幾年,,但跟平原發(fā)生的都是一些小摩小擦,并沒有什么很大的戰(zhàn)爭,皇上每年都送來足量的兵器,,而我們最不缺的就是兵器”
“所以那些武庫房就越開越多,,將軍就一籌莫展,后來有一個人來到平原跟將軍大批量收購這些武器,,將軍想著堆在這里落灰塵也是堆,,還不如給弟兄們換點銀子改善一下軍中的伙食,而且那人給的價錢也合理”
“于是將軍就把皇上每年送到平原的兵器給轉(zhuǎn)賣給那個人了”
因為房內(nèi)很灰暗,,士兵看不太清楚蕭曲的表情,,只能聽到蕭曲那有些低沉的聲音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士兵想了一下道“大約是兩三年前”
“對方什么來頭?”
“這個屬下是真不知,,那個人只來過一次,,那次以后每次皇上送到平原的兵器,將軍都讓人轉(zhuǎn)送去帝都”
“帝都,?”
“是的,,齊王殿下,屬下知道的就這么多,,能說的不能說的屬下都說了,,還望齊王饒小的一命!”
得到蕭曲的同意之后,,周利恩才把劍收了回來,,示意讓那個士兵可以滾了,得到可以離開的指示之后,,那個士兵急忙滾爬的跑出去,,生怕等一下蕭曲后悔。
周利恩跟著蕭曲回到寧府,,在寧陳的書房里面找到了許多跟帝都來往的書信,,可是每一封信的署名都只有一個李字。
帝都有自己的武器,,不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平原來跟南城要,,除非帝都有人想要造反,若真是這樣,,那蕭南笙只會處在比南城更危險的境地,。
想到這蕭曲就有些不安,愁眉雙鎖的對身旁的周利恩道“我已經(jīng)讓皇上近期送來一批新的兵器,,你留在這里,,讓那些士兵重新參加兵營的訓練,若有人違抗,,斬,!”
“是”
說著蕭曲就在寧陳的書房里面寫了一封書信,,讓周利恩送到帝都。
帝都城內(nèi)
一大早的蕭南笙就收拾好自己,,準備跟顧齊寰還有羽沭一起出門,,還沒離開自己的院子,就看到小書正形色慌張的向自己走過來,。
蕭南笙還以為是自己沒睡醒,,瞪大了眼睛看了兩眼才確定自己沒看錯,那個正向她走過來的人就是小書,。
蕭南笙嚇的急忙上前去把小書拉到一個角落里面,,壓低了聲音對小書吼叫道“你不要命了?你昨天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還不清楚嗎,?現(xiàn)在顧齊寰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你還敢來這里?,!你最好趕緊離開這里,,不然等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證!”
小書并不懼怕蕭南笙的警告,,掙脫了蕭南笙的手道“我來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的,,齊王來信說讓你即刻殺掉那個太子妃......”
見小書還不放棄讓自己殺了羽沭,蕭南笙就怒了的低吼道“殺不殺羽沭是我說了算,!用不著你來命令我,!”
碰巧蕭南笙說這句話的時候被顧齊寰聽到了,顧齊寰準備出門,,經(jīng)過蕭南笙的院子里的時候看到蕭南笙神色慌張的不知道在跟誰說話,,顧齊寰覺得有些疑惑就走了過去,沒想到剛走進就聽到蕭南笙說那句話,,顧齊寰立刻閃躲在一旁,。
“公主!你別忘了你身上背負的使命,,站在你身后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整個南城的百姓,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在乎你那些兒女情長,?而且齊王說他會在這幾日來帝都,,到時候若公主再不動手,小書只好替公主動手了,!”
見小書說完就想走,,蕭南笙立刻拉住小書的手驚訝的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你說皇叔過幾日會來帝都,?,!皇叔來帝都做什么,?,!”
“屬下無可奉告~”說完小書就甩開蕭南笙的手跳墻出去了,。
“公主~”小書剛飛身出去,小藝就走了過來,,然后看到了不遠處顧齊寰離去的背影,,以為蕭南笙剛才在跟顧齊寰講話。
見蕭南笙有些心不在焉的,,小藝就好奇的問道“公主,,你怎么了?又跟殿下吵架了,?,!”
蕭南笙笑了笑道“沒事~”說完就回房間了。
羽沭收拾好正準備出門,,就遠遠的看到顧齊寰快步的走回房間,,可能是走的太快了,羽沭喊了顧齊寰一聲他都沒聽到,。
慕北林見顧齊寰出去沒多久就匆匆的回來,,也跟了上去。
顧齊寰回到書房之后就把自己昨天撿到的那個藥瓶子遞給慕北林道“你去叫人看看這瓶子里的東西是什么,?”
慕北林接過藥瓶子在手上看了一會兒好奇的問道“這是,?”
顧齊寰不說話,抬眉看了一眼慕北林,,慕北林乖乖的閉上嘴巴準備出去,,顧齊寰接著道“告訴太子妃我今日有事暫時不能陪她出去了,改日有空再同她一起出去”
“是”說完慕北林就轉(zhuǎn)身離開,。
羽沭走到門外,,只看到一輛馬車停在外面,左右瞧了一下都沒看到蕭南笙的影子,,就覺得有些奇怪,,以前只要一聽說出去玩,蕭南笙比誰都積極,,怎么今天遲遲不見出來,。
羽沭正準備去找蕭南笙的時候就撞見了慕北林。
“太子妃~殿下說今日有要事處理,,不便陪太子妃一起外出,,還望太子妃見諒”
“嗯~”
見慕北林就要走,羽沭即刻問道“那皇妃呢,?”
“呃......”
見慕北林的表情有些為難,,羽沭笑道“沒關(guān)系~你先去忙吧~”
“屬下告退~”
顧齊寰坐在書房里面,,手托著下巴,大拇指不停的摩擦著下巴,,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情竟然會跟蕭南笙掛鉤,,雖然自己剛才聽到的時候覺得很荒唐,但還是有些不安,,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錯了,。
慕北林出去沒多久就匆忙回府,回來之后就直奔顧齊寰的書房,,在書房找了一圈之后沒看到人就跑去池塘邊,,顧齊寰果然在那喂魚。
每次顧齊寰心情不好或者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時都會在這邊喂魚,,慕北林走上前去,,有些不敢打擾的開口道“殿下”
顧齊寰不做聲,等著慕北林繼續(xù)說下去,。
慕北林的臉色也并不輕松,,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殿下......這是離魂散......”
顧齊寰扔魚料的手頓了頓,接著又像沒事的人一樣繼續(xù)喂魚,。
“上次讓你查的那個侍女查到了嗎,?”
“回殿下,那個侍女叫黎書,,是出事前一個星期到太子府的,,離開太子府之后就一直呆在帝都城內(nèi),而且皇妃跟太子妃被暗箭射擊的那天她就在附近游蕩過”
慕北林本來想暗自解決掉小書的,,只是這個人雖然武功不怎么樣,,但是躲人還是有一套的,迄今為止他都沒找到這個人究竟?jié)摲诘鄱嫉哪睦铩?p> 顧齊寰冷著臉語氣冰冷的對慕北林說道“此人現(xiàn)在還在帝都,,而且今日,,我還看到了她出現(xiàn)在太子府內(nèi)”
慕北林驚訝的看了眼顧齊寰就立刻跪了下來道“是屬下的失職,還望殿下恕罪,!”
顧齊寰把手里剩下的魚料一把撒到魚塘里面轉(zhuǎn)身對慕北林說道“我不想再在帝都看到此人,,更不想再在帝都聽到任何有關(guān)于此人的事情,還有,,離魂散的事情你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說完顧齊寰就轉(zhuǎn)身離開,,慕北林看著手中的離魂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這個東西能出現(xiàn)在顧齊寰的手上,,而且還讓顧齊寰那么生氣,除了蕭南笙不會有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