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兄,你真的可以確定這小子的師父是藥尊?”中年人雖然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眨眼間煉制真正的九曲霧,只怕已無限接近那個境界,。”易老深深吸了口氣,隱晦的說道,,他沒有明說那個境界是什么境界,因為那個境界是傳說中的境界,,即便是最強的封號帝國里也僅有最頂尖的藥尊,,沒有一個他口中隱晦不提的傳說境界之人。
中年人聞言臉上的肌肉狠狠地一抽,,想到寧羽的師父可能是無限接近傳說境界的藥尊,,向來掌握生殺大權(quán),殺伐果斷的他,,突然變得心慌起來,,扯著易老的袖子道:“易兄,你我是多年好友,,這回可得幫我,,人已經(jīng)得罪了,你幫我想想,怎么著才能平息這小家伙的怒氣,,我看他好像挺生氣的,。”
易老扭頭望著面前有些慌張的中年人,,想笑卻又怕中年人難看,,半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你沒聽下面的人回報,寧小兄弟跟紀(jì)炎打架是因為那個女醫(yī)官啊,?!?p> 中年人聞言恍然大悟,忙朝身后的將領(lǐng)道:“去天上坊挑幾樣上等的胭脂水粉,,送給那位姑娘,,記住,態(tài)度要恭敬,,要有禮,,誰他(防和諧)娘再敢給本大將軍惹禍,本大將軍就活剮了他,,對了,,就讓那個誰……”
中年人本想支會周詩雅的上司去送這些胭脂水粉,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周詩雅是誰的屬下,,于是看向旁邊的將領(lǐng),,那將領(lǐng)忙道:“周醫(yī)官是北城山慶將軍下屬內(nèi)防營第七隊的女醫(yī)?!?p> “恩,,那就叫山慶去送,也算給他提個醒,,讓他好好整頓北外城的軍務(wù)軍紀(jì),,別整天跟個愣頭青一樣,天天琢磨著怎么回一線作戰(zhàn)去,,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本大將軍不但永遠不準(zhǔn)他去一線,還摘了他將軍的帽子,,罰去喂馬,。”中年人霸道的說道,。
他身后的將領(lǐng)聞言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像個熊瞎子般的山慶,,手捧著一堆胭脂水粉,小心翼翼的給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送禮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憋得臉紅脖子粗,。
“還有姓龐的那里,最好你去說,,你是本城大將軍,,姓龐的不敢不賣你的面子?!币桌涎a充道。
“哼,,一個三等伯爵,,取了十九房夫人,比正統(tǒng)的侯爵還多,,天天把自己搞得跟個人干一樣,,我真怕他哪天不小心把自己給玩廢了?!碧崞鸺o(jì)炎口中那位龐爵,,中年人滿臉不屑,不耐煩的道:“罷了罷了,,為了藥尊,,我就屈尊一回,去會會這位龐爵,?!?p> 一同跟來的左將軍見中年人對寧羽的事情這么重視,肯對向來瞧不上的伯爵屈尊降貴,,委曲求全,,于是微微遲疑道:“稟大將軍,前陣子南郡子爵府托人來,,說他管轄下的祖楓城里有個二等男爵得罪了他,,要末將幫忙整治,那位二等男爵的名字好像就叫寧羽,?!?p> 中年人聞言一樂,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這小家伙到底招惹了多少人,怎么有這么多人要他的命,?!?p> 右將軍見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考慮著要不要把自己這邊的事告訴中年人,。
“有什么話就說,,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有事直言,,隱瞞不報,,罪加一等?!敝心耆艘娪覍④娪杂种?,不由皺眉道。
“是,,回將軍,,前些日子天水城古爵爺家的管事李福曾找過末將,要末將整死一名叫寧羽的新兵,,說是這人拐跑了古爵爺?shù)娜Ы?,古爵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整死這人,?!庇覍④姖M臉古怪的說道。
一個二等男爵,,拐跑了伯爵家的千金,,還是最強盛的古爵家的千金,這事要是傳揚出去,,能轟動整個帝國,。
噗!
中年人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在右將軍臉上,,這下子再也笑不出來了,,一張臉扭曲到一塊,瞬間變成了菊花臉,,扶著額頭,,頭疼道:“這小子瘋了,怎么誰家的閨女都敢拐,,要是拐了別家伯爵的閨女也就罷了,,我還能幫襯著說上兩句好話,可這位古爵……”
中年人苦笑著搖了搖頭,,跟一個一門心思想靠聯(lián)姻升侯爵的人講道理,,這本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易兄,,你怎么看,?”中年人苦笑著看向一側(cè)面色如常,好像一點都不擔(dān)心的易老,。
“我能怎么看,,當(dāng)然是……等著看,,有藥尊盯著,古爵本事再大,,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易老笑道,。
中年人聞言一愣,,旋即拍著額頭大笑起來。
二人說話間,,寧羽這邊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近千號人漸漸散去,街道上陸續(xù)出現(xiàn)一些攤販,,重新變得熱鬧起來,。
寧羽考慮到小折在人類城市住不習(xí)慣,,還叫它回到城外山林,,一個人回到北關(guān)樓,周詩雅正急得直跺腳,,向路人打聽寧羽的去向,。
“學(xué)姐,我在這里,,已經(jīng)沒事了,,不必擔(dān)心?!睂幱饋淼浇暗?。
“怎么會沒事,發(fā)動十二階以上的魔導(dǎo)器,,代價一定很大,,快告訴我哪里不舒服?!敝茉娧啪o張的在寧羽身上亂摸,,柔若無骨的細長手指,摸得寧羽有些躁動,,忙一把抓住,。
“學(xué)姐,我真的沒什么大礙,,修養(yǎng)幾天就好,。”寧羽認真的說道,。
周詩雅如同觸電般飛快地抽回手掌,,臉上飛過一抹紅霞,,旋即想到紀(jì)炎,不由擔(dān)憂道:“學(xué)弟,,紀(jì)炎呢,,他怎么肯放你回來的?”
“他……”寧羽指了指腳下,,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可能是下地獄了,,他這種欺男霸女的惡棍,最適合在下面待著,??傊院笏粫俪霈F(xiàn),,你大可以安心了,。”
周詩雅聞言眼底閃出一抹了然,,同時也松了一大口氣,,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還是她這些天以來頭一次笑的這么開心,。
“對了,,學(xué)姐,我的槍呢,?”寧羽心心念念著自己那桿長槍,,因為……反正不是為了省錢。
“我忙著找你,,沒留意到,,應(yīng)該還在里面?!敝茉娧庞行┕殴值卣f道,,還是頭一回有人放著她這個大美女不關(guān)心,去關(guān)心一把冷冰冰的槍,。
寧羽回到雷系區(qū)域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那把長槍,,氣得把樓內(nèi)的管事都叫了出來,依舊沒能找回自己的長槍,,不由得郁悶地想要吐血,,發(fā)誓以后就算要逃跑,也一定帶上武器逃,,不然太虧了,,他都有心把紀(jì)炎從土里刨出來,讓紀(jì)炎賠他的長槍,。
看到他這副樣子,,一旁的周詩雅不禁莞爾,,對這位古道熱腸,又有些奇怪的學(xué)弟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