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晚了,。
一抹殘云懸掛在天際,。
遠方的夕陽變得血紅無比,。
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常山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似是嘲諷,,實際上也是嘲諷:“自爆,,龔云長,,你真要有那個膽量自爆,就算我陪你一起死又何妨,?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我要你親眼看到,水云宗是如何被毀滅的,,當年你滅我常家滿門,,今日我就滅你水云宗滿門,看著吧,,你會看到你的弟子一個個死去,,看到你的家人一個個死去,看到整個水云宗因你而覆滅,?!?p> 說著說著,常山忽然間笑了起來,。
那是癲狂無比的大笑,。
然而這種笑容中,卻夾雜著幾許悲涼,。
整個常家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要不是為了報仇,他恐怕也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了,。
聽到他的話,,眾多水云宗弟子都渾身顫抖了起來。
至于龔云長,,此刻則是目光閃爍不停,。
就像對方說的,他是不敢自爆的,。
自爆身軀,,靈魂,結丹,,誰能做到,?
說白了,他說自爆無非就是為了嚇唬嚇唬對方而已,,真要嚇唬不了他也沒有辦法,。
半晌,常山的笑聲戛然而止,,手中的長刀一揚,,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殘酷的笑容,對準了半空中的幾名筑基修士:“接下來,,到你們了,!”
龔云長已經(jīng)身受重傷,,他的天云十八刀盡管沒有直接殺了對方,卻已經(jīng)讓對方失去了大半的戰(zhàn)力,,剩下的這些人在他眼中就跟螻蟻沒有什么區(qū)別,,能隨意殺之。
“所有弟子聽令,,全部離開宗門,,能走一個算一個?!彼谱谧谥鳚M臉悲憤的大吼道。
他知道,,今日在劫難逃了,,只能讓這些弟子各自逃生,至于能不能逃出去,,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常山可不管這些,手中的長刀再次揚起,,接著揮刀,。
依然是天云十八刀。
一刀接著一刀,,鋪天蓋地,,帶著慘烈無比的殺勢。
如云朵般的刀芒,,就如同滾滾河流般呼嘯而出,,籠罩向了前方的七八名筑基強者。
這七八名筑基強者都是水云宗的長老,,此刻見到大片的刀光籠罩而來,,他們皆是滿臉的絕望之色。
被對方的殺機鎖定,,他們想要逃走都不可能,。
當下一個個嘶吼出聲,周身光芒大放,,一道道護罩在他們的身前形成,,想要擋住對方的攻擊。
只可惜,,沒有用,。
刀光襲來,他們的身體就如同刀刃下的豆腐一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直接被一劃而過,。
伴隨著一陣噗嗤的聲響,,這些筑基期的修士,紛紛化為碎片,,朝著下方墜落而去,。
一招。
僅僅一招,。
水云宗的所有筑基修士,,全部隕落。
夕陽又西下,,日落近黃昏,。
一時間,所有的水云宗弟子都傻眼了,,他們沒有想到,,他們賴以生存的宗門,就要毀滅了,,而且還是毀滅在一人的手中,。
林煙柔站在下方,眼睛都紅了,。
說實話,,要不是宗主將她帶來水云宗,她的下場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沒有了法制,,秩序的約束,這個世界早已經(jīng)亂了,,以往很少發(fā)生的一切顛覆三觀的事情,,如今幾乎天天在上演。
那一次,,要不是宗主突然出現(xiàn),,她或許已經(jīng)被人玷污了,甚至被人賣掉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親眼見到宗主隕落,,她豈能不難過,不悲傷,?
殺了那些筑基期,,常山的目光看向了下方的林煙柔等人,他舔了舔嘴唇,,滿臉的兇殘之色,。
龔云長并沒有逃走,不是他不想逃,,而是如今的他根本就沒有能力逃走,。
一旦逃走的話,,天知道對方會不會直接對他動手,將他滅殺,?
見到水云宗幾名筑基修士被殺,,他并沒有露出什么悲憤之類的神色,那些人中并沒有他的子嗣,,實際上,,整個水云宗內(nèi),并沒有他的家人,,因此就算對方真的將水云宗滅掉了,,他也不會有多大的感觸。
說白了,,他對水云宗并沒有什么感情,。
要不是水云宗能夠給他帶來大量的修煉資源,他或許早就離開水云宗了,。
見到龔云長并沒有什么反應,常山心下殺機更盛,。
他哪里知道,,對方壓根就不在乎水云宗眾人的死活?
“給我死吧,!”
不再多想,,他手中的長刀再次劈出。
一道寬達數(shù)丈的刀芒朝著下方席卷而去,,要將林煙柔等人給滅殺掉來,。
“水云宗的高層都已經(jīng)被你殺光了,這些弟子何其無辜,?”
就在這個時候,,下方忽然響起了一道道淡淡的聲音。
接著只聽“轟隆”一聲,,他的刀芒居然直接潰散掉來,,這讓常山的瞳孔不由一縮,凝目朝下方看去,。
林煙柔幾人的身前,,多了一道身影。
不是沈朝軍又是誰,?
原本他是不想多管閑事的,。
然而林煙柔卻也算是他的朋友了,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林煙柔也出事,,因此只好出手,。
無論怎么說,,他跟林煙柔也算是相識一場,真要袖手旁觀,,他做不到,。
“結丹期!”上方,,常山眼眸微微瞇起,。
對方能夠擋住他的刀芒,必然是結丹期無疑,。
哪怕是他的隨手一擊,,也絕不是筑基修士能夠擋得住的。
龔云長見到沈朝軍居然出手了,,臉上不由閃過一抹喜色,。
有沈朝軍的加入,他說不定有機會斬殺常山,。
常山將手中的長刀握緊,,殺意不減半分,看著下方的沈朝軍問道:“小子,,你要擋我,?”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跟水云宗也算是有點關系,,我身旁的這位姑娘是我朋友,,所以,我無法做到袖手旁觀,,你的仇人說白了就是龔云長而已,,而這里又沒有龔云長的子嗣,你就算將水云宗的所有人都給滅殺了,,也難以讓他產(chǎn)生悲痛之感,,既然如此,又何必徒造殺孽,?”
沈朝軍的話讓常山冷笑了起來:“你怎么就知道這些人跟他沒有血緣關系,,就算真的沒有關系那又如何,既然他們加入了水云宗,,而龔云長這個老匹夫又是水云宗的太上長老,,那他們就該死,小子,,奉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不介意這里多一條人命,結丹期的修士,,本座殺的可不止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