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東吳來襲已有半月時間,,果不出徐真所料,,一旦呂蒙的渡江行動被發(fā)覺后便撤回了江東陸口,再沒了訊息,,隨之消失的自然還有貓女小綠,。
渡口的偷襲雖有死傷,對于一場本該發(fā)生的戰(zhàn)爭來說,,無足輕重,,并未傷及孫劉聯(lián)盟的根基,。
當呂蒙見識過徐真等人的法術后,便對左慈門徒一事確信無疑,,為此還特地將那幾名被徐真所傷的士兵尸體運回了江東,,特地在船上調(diào)查了一番。
孫皎用短刀撥開尸體的衣服,,傷口觸目驚心,,茫然道:“都督,三具尸體,,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力度,匪夷所思,,這可別尋常的位置要難打多了,!”
呂蒙沉吟片刻,“我在屋內(nèi)曾與那人對峙,,當時的情況,若是以此人的速度,,恐怕劍入眉心,,咽喉,心口要容易的多,,可偏偏選擇這個位置,,你知道當時是怎樣的一幕嗎?”
當時的畫面再次讓呂蒙后怕了起來,,菊花一緊道:“那巨劍是TM從地面將他們捅飛的,,那人居然是貼地前行的,不僅要捅那個地方,,還把人頂?shù)搅颂焐?。?p> 孫皎回憶起屋外戰(zhàn)斗的場面:“說來都督,,在門外那名胖子也是如此詭異的身法,,屬下雖然眼拙卻也練武數(shù)十年,這等的身法絕不是人類的范圍......”
呂蒙再道:“那名將我救活之人也是十分了得,,雖然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明明已經(jīng)陷入昏迷卻能將我直接救活,這種神通比傳說中的左慈還要厲害,,難道我們的失敗是注定的嗎,?”
說完,呂蒙整個人變得不好了起來,,神經(jīng)恍惚,,胸口發(fā)悶,,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船艙外,,突然傳來女子聲音:“將軍,,我有一計可助將軍斬殺此人?!?p> .......
與此同時,,
關羽兵敗已趕回了江陵,沒有被呂蒙奪得荊州,,自然劇情再次發(fā)生了改變,,曹操一向重視喜愛關羽,加上七軍的損失,,便下軍令嚴禁追殺,,徐晃與曹仁匯合后緊閉城門,并未追擊,,關羽自然平安回歸,。
徐真與趙云在公安城緊閉不出,一方面杜絕江東緊追不舍,,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極低,,卻還是不敢大意,另一方面,,糜芳派一路人馬接應,,此時已抵達城中,在徐真的手下苦練武功,。
盡管這次渡江戰(zhàn)役,,有驚無險,徐真卻更加明白了在真正的戰(zhàn)爭前,,團隊的重要性,,個人在真正的團隊面前,是多么不堪一擊,。
早年他讀三國,,便以為一位武將就能掃平一支軍隊,一位謀士就能計攻一座城池,,然而親身經(jīng)歷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荒唐,能夠?qū)菇M織的,,只有另一個組織,,能夠?qū)箛业模挥辛硪粋€國家,。
從這次的反偷襲行動來說,,徐真的計劃從根本上來說沒有執(zhí)行落地,,過高地估計神機營的戰(zhàn)斗力,便以為小規(guī)模的團戰(zhàn)理應是碾壓江東,,卻不料武功的修煉原本就是漫長的過程,,幾天高壓訓練看似有了結(jié)果,雖有形,,但卻無神,。
雖然沒弄明白江邊所發(fā)生的一切,徐真也能大概算出時間,,兩百余名神機營士兵沒能堅持超過兩刻鐘的時間,,大概便是那江東硬弩所導致,練蛤蟆功的神機營士兵多身著輕甲,,原本徐真以為如此便能更有效地施展武功,,卻不料輕甲的神機營部隊在硬弩的面前,就是活靶子,。
二來,,想必交給貓女去帶領部隊,應該也是失策,,只是徐真之前思考,,一個女子若是假扮士兵,恐怕在江邊就會被呂蒙發(fā)現(xiàn),,計劃一樣敗露,,若是只委身于暗處,,對于貓女的戰(zhàn)力而言,,反而是一種資源浪費。
于是做此安排,,而事實卻驗證,,此種想法是多么荒誕不經(jīng),貓女雖然身手靈敏,,但卻不是帶兵的好手,,恐怕沒有臨場的指揮,那二百名士兵大概是各自為戰(zhàn),,無辜戰(zhàn)死,。
痛定思痛,徐真雖與貓女并無情分,,只是無故失去一位同樣來自萬界的隊友,,讓他有些失落,也對今后的計劃需要有更全面的思考,,不僅是個人的能力,,更是團隊的籌謀,,畢竟他有著所有人不具備的優(yōu)勢,信息差,。
既然荊州已定,,蜀漢的勢力極大地保留下來,下一步直奔師姐所交代的寶物,,直取曹魏首都許昌,。
為此,需要籌謀的事情還有很多,,真正的游戲才剛開始揭開序幕,。
此時,
徐真與趙云,,傅士仁在治所內(nèi)分析目前的局勢,,收到了關羽的來信,雖然信中關羽稱此時回歸只是擔心江東偷襲,,若是假以時日定將樊城取下,,徐真心里明白,那不過是給自己的兵敗找個臺階下,,此時張飛已經(jīng)抵達江陵,,應該已與關羽匯合,算算日子,,自己也該起身前往,,公安繼續(xù)交由傅士仁坐鎮(zhèn)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士仁將軍,,此次渡江戰(zhàn)役的防守雖談不上完滿,,結(jié)果卻是無二,多虧將軍的神勇無敵,,我們才能順利擒住呂蒙,,徐某自當匯報主公,犒賞將軍,?!?p> 徐真說的確實心里話,如果沒有傅士仁在外面鏖戰(zhàn),,恐怕江東救兵早就進入了烽火臺內(nèi),,人多勢眾,呂蒙自然不會被擒,,傅士仁能有如此行為屬實意料之外,,但卻改變了此次劇情的重要拐點。
“徐將軍說的哪里話,,守衛(wèi)公安這是士仁份內(nèi)之事,,雖是萬死,,職責所在,只是...”傅士仁沉默片刻,,眉心舒緩,,似是下定了決心道:“若是將軍有意,可以上書主公將士仁帶在身旁,,此次若不是徐將軍的預言和贈與屬下的秘籍,,恐怕此次公安危已,因此屬下愿為將軍驅(qū)使,,定當不負使命,!”
徐真有些無語,這些話若是換個正常人說倒是有些氣骨,,而傅士仁自打練了葵花寶典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和聲音變得陰陽怪氣,聽到耳朵里倒有些怪異,。
徐真看向了趙云,,此時的徐真未有任何蜀國編制,劉備又怎會讓一個副將做他的副手,,趙云也明白徐真的意思道:“士仁將軍,,半月前我已上書主公,恐怕主公忙碌還未有閑暇顧及此事,,等我等回到益州自然回向主公當面陳詞,。”
“屬下感激不盡,!”
在傅士仁的熱情款待下,,徐真與趙云痛飲一番,東漢末年的酒水都是些低度白酒,,雖不嗆口,,只是喝下去卻不覺得酒醉,,倒是貪杯了些,。
翌日晌午,兩人兩騎帶著兩百余名神機營士兵回到江陵,,城外那些守門的士兵顯然又換了一批人,,見到徐真,趙云二人不由分說便攔了下來,。
若是前些時間兩人前來被阻攔還情有可原,,而此時神機營的士卒們可是背著陣旗,若是再有意阻攔,,那分明是不想讓他和趙云入城啊,。
趙云開口:“這是何意,?何故不讓我等入城?”
那名領頭的士卒愁眉苦臉,,似是有話卻說不出口,。
徐真這才明白過來,恐怕這是關羽的意思,,雖然趙云,,關羽為五虎上將同一序列,而趙云又成了劉備的四弟,,地位理應相同,。
從本質(zhì)上來說,趙云此時的官職卻也是最低,,左將軍關羽不僅在軍師的信中被定位眾將之首,,更是在諸葛亮離開荊州前將指揮權全權交與關羽,因此士兵的如此作為,,顯然是關羽所指使,。
要不然一名普通的守城統(tǒng)帥,即使南郡太守糜芳指使,,也絕不敢得罪蜀漢大將,。
“我來問你,南郡太守糜芳何在,?”
“稟報將軍,,此時糜大人已被左將軍禁足,若不是三將軍阻攔,,恐怕已被左將軍殺了祭旗,。”
“到底是為何,?”
聽到徐真的問話,,守城統(tǒng)帥似乎認為這并不是不能說的事情,接著又道:
“似乎與左將軍的回歸有關,,屬下不知詳情,,因此不敢妄言?!?p> 看著士兵的樣子不似扯謊,,徐真也不想難為士兵,接著道:“趙云將軍此來,,一為助左將軍守衛(wèi)后方,,二來將青龍寶刀交還與左將軍,有何不妥?又因何阻攔,?”
“將軍慎言,!前些日子,守城的士兵傳播左將軍丟刀的謠言,,已被斬了腦袋,,將軍好自為之!”
說罷,,那守城的將軍將身前長矛一橫,,便不再說話。
兩人入不了城,,因為路途不長,,二百余名士兵連隨行的糧草都沒有準備,此時已至旁晚,,若是連飯都沒有一口,,不免在軍中引起恐慌,到時傳揚了出去,,不定會引起怎樣的話柄,。
兩人對視片刻,徐真道:“在下有一計策,,不知子龍將軍可有興趣,?”
江陵治所內(nèi),豹頭環(huán)眼的彪形大漢在堂中來回走動,,似是非常不安,,看了看端坐帥位正閉目養(yǎng)神的關羽,搖了搖頭,,終究沒吐出一個字,。
一名士兵連滾帶爬地地闖進了治所,驚聲道:“稟告左將軍,,城門外打起來了,!”
那名士兵的嘴角滲出絲絲鮮血,顯然也是挨了幾下,。
張飛一步走到士兵地面前,,抓起那人地脖領道:“當真?誰與誰打起來了,?”
士兵哆哆嗦嗦道:“是那徐姓的外人和趙云將軍,,除此之外,,眾多士兵也亂戰(zhàn)一團,,有好些守城的弟兄們?nèi)プ钄r反而被當場打暈了過去,現(xiàn)在守城的幾十名弟兄都倒在了城外,如果再晚些...”士兵沒敢說下去,,那名閉目不語的關羽將軍已經(jīng)睜開了鳳目,。
張飛回過頭來道:”二哥,不能再這么鬧下去了,,一個外人無足輕重,,攔了也就攔了??蛇€有咱們的四弟啊,,這事讓大哥知道了去又該如何想咱們兄弟?我看不如讓他們進城算了,。到時將鍋甩給那個外人,,也不至于傷了兄弟和氣?!?p> 如果徐真聽到此話,,恐怕這豹頭環(huán)眼的大漢第一個就保不住了菊花!
關羽聞言,,只是輕笑道:“三弟,,自我隨主公征戰(zhàn)也有數(shù)十載,這一出渾水摸魚難道你還沒看出來,?若是現(xiàn)在放他們進來,,恐怕正中了他們的詭計!”
張飛又怎會看不出如此明顯的計策,,只是他卻始終搞不明白,,為什么二哥就如此果斷不讓二人進城。
然而他卻不知的是,,此時的關羽,,已經(jīng)不再是十余年前義薄云天的二哥。
獨自掌控荊州,,此為權,。
身為五虎之首,此為名,。
計攻水淹七軍,,此為實。
又恰逢陸遜過來捧臭腳,,而白衣渡江的呂蒙被徐真所破,,如此一來威震華夏,又怎會讓人揭露自己兵敗的事實,。
若不是那糜芳所言,,徐姓青年有窺探天機之用,,又恰好左慈門徒的傳言也于最近幾日傳入府內(nèi),確信無疑,,否則又怎會出此下策,。
他卻不知,
名,,才是壓死自己的最后一根蘆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