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還不休息嗎?”
是一道讓東野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聲音,東野清嫣然一笑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苗瞑。
“你來啦?”東野清展露眉梢,,溫柔地看向苗瞑。
“嗯?!泵珙ㄝp聲笑著,然后走近東野清也學(xué)著她坐在了橋邊,,“怎么了,?在想什么?!?p> 東野清低頭垂眉,,抿嘴扯出一抹笑,接著搖了搖頭,。
“還在想如何研制卜凝花的解藥嗎,?”苗瞑側(cè)過頭看東野清,目光里滿是柔情,。
東野清依舊搖搖頭,,“沒有?!?p> “那還有什么事情會讓你想的如此出神,?”苗瞑疑惑地又問了問。
東野清沒有回答,,只是傾斜了身子,,接著靠在了苗瞑的肩頭。
苗瞑被東野清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給嚇了一跳,,他身體一僵也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才是對的,。
“如果我們東野樹妖沒有與生俱來的治愈能力那該有多好,這樣我們東野林也就不會成為眾矢之的,?!睎|野清靠在苗瞑肩膀上,望著遠(yuǎn)處那一輪清冷的月亮,,又不禁嘆了口氣,。
“那可不一定,卜凝花不就讓你們失去了治愈能力嗎,?但東野林如今不也還是被其他族群虎視眈眈,?”苗瞑很理性地糾正了東野清的想法,因為他覺得東野清這么說是在否認(rèn)自己,。
“但讓我們失去能力不也就是為了更好的攻下東野林嗎,?從而才更容易的去得到我們的血液,,這和原本就沒有治愈能力相比是兩碼事?!睎|野清的頭腦也格外清晰,。
苗瞑仔細(xì)一想,雖然覺得東野清說的不無道理,,但他還是不允許東野清就這么輕易地去否認(rèn)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這可不是他認(rèn)識的東野清。
“否認(rèn)自己可不是我認(rèn)識的東野清,?!泵珙ㄒ埠苤卑椎鼐驼f出了自己的想法。
東野清一愣,,隨即笑道:“我不是否認(rèn)自己,只是對于如今的現(xiàn)狀有一個美好的希冀罷了,?!?p> “你把失去治愈的能力是當(dāng)做是希冀?”苗瞑不可置信地盯著東野清清秀的臉頰,。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最開始我們樹妖就沒有治愈能力,,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煩惱了,。”東野清輕聲解釋道,。
苗瞑卻不認(rèn)同東野清的話,,“世間是沒有如果這種可能性的存在。如果你說的如果成立,,那么也許我們就不會相遇了,,那這些日子我們所經(jīng)歷的就都不成立了?!?p> 說到這兒,,苗瞑又定神望著東野清問了句:“如果這些都不成立了,都不存在了,,那就是你真正所希望的嗎,?”
東野清被苗瞑這一番話給說的沉默了,對??!如果她所希望的都成立,那所帶來的改變就一定是她所希望的那樣嗎,?
不一定吧…
人們有時候總會去想象:如果一切都是我們所希望的那樣,,那么所帶來就一定是最美好的,,最完美的。
但是那最終所改變的就一定是我們預(yù)想的那樣嗎,?
不論結(jié)果如何,,如果這樣的事情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所以別再去想那些不存在的,,不能改變的事情,。”苗瞑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摟過了東野清又讓他們更加靠近了此次,,“不論結(jié)果如何,未來的路我都會陪著你走,?!?p> 此刻,東野清心里填滿了感動,。
耳邊清風(fēng)過,,此刻東野清心里的愁緒終于隨風(fēng)散開。
“今天你去藏書閣有什么收獲嗎,?”苗瞑突然想起陶知曉之前說的話,,于是想著此刻來問問東野清。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藏書閣,?”東野清從苗瞑懷里揚起了小腦袋,,滿眼的疑問。
苗瞑寵溺地揉了揉東野清的腦袋,,“陶知曉告訴我的,,她還說你從藏書閣回來后就一直悶悶不樂?!?p> 東野清一時又氣又惱,,低頭喃喃道:“知曉怎么什么都說了?!?p> 靈貓族的聽覺可不是一般的靈敏,,苗瞑一聽東野清這一句話心頭冒上問號:“怎么了?難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還是有什么你不想讓我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東野清抬起頭,慌亂地想要解釋,。
苗瞑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的意思,,東野清這時不知該繼續(xù)說點什么,兩個人突然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良久,,苗瞑望著東野清眼神異常堅定地開口:“不論如何,,我都會幫你守住東野林?!?p> 東野清回看苗瞑的時候竟因他堅定的目光而失了神,,她呆呆地注視著苗瞑的眸子,她從這雙眼眸里看見了自己,,也看見了苗瞑對于未來的信心,。
此刻所有萬語千言都化為塵,隨風(fēng)而去而逝,。
東野清和苗瞑此時只覺得兩人之間存在著某種吸引力,,默默地讓他們靠近,彼此都只覺得對方的面容在眼前不斷地放大,,而還想再靠近一些,。
月光下,小橋上,,只見兩個人的身影慢慢重疊,、相擁,然后感受著這一刻屬于彼此的溫柔,。
夜色之下,,一邊安靜的溫柔撩人,一邊熱鬧的歡聲笑語,。
布滿歡樂氣氛的不是其他,,就是這猴族的部落領(lǐng)地。
眾人面帶笑容地手拉著手圍著篝火歡呼雀躍,,像是在慶祝什么,又像是在祈禱什么,。
“猴族的人還真是歡脫,。”胡理揚起一抹笑,,他坐在遠(yuǎn)處的大石頭上就這么直直地瞧著面前舞蹈著的猴族,。
“這不就符合了猴族與生俱來的個性?”權(quán)森不知道何時從帳篷里出來,,然后隨身就靠在大石頭上,。
胡理一看權(quán)森到來,還想到跳下來行一個禮數(shù),,但權(quán)森卻抬起手?jǐn)[擺表示不需要:“坐著吧,,就當(dāng)看看一場歌舞表演?!?p> 胡理應(yīng)聲后就又繼續(xù)坐下,,但心神明顯已經(jīng)被權(quán)森的到來所打亂,。
“想說什么就說?!睓?quán)森余光都感覺到了胡理的欲言又止,,自然他也不是一個藏著掖著的人。
“權(quán)兄,,我們真的要和猴族聯(lián)盟一起攻打東野林,?”胡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慮。
權(quán)森聽罷,,目光閃過一絲陰險,,接著卻又笑著點頭:“當(dāng)然。有了猴族的幫助,,我們攻破東野林不就輕而易舉了嗎,?”
胡理卻不認(rèn)同地說:“但這樣豈不是白分猴族一杯羹?”
“各取所需罷了,。侯玉明既然對陣法如此在行,,那就由他破陣。我們虎族擅長打仗那就正面攻擊,,兩者結(jié)合相輔相成,,何樂而不為?”權(quán)森說的很是中肯,,但是他內(nèi)心卻有了另一個盤算,。
到時候攻下東野林他先解決了胡坤櫟,至于侯玉明…那就繼續(xù)合作,。
“那猴族想要的也太多了吧,!一半東野林的領(lǐng)土!他們怎么不去搶,?”胡理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此時應(yīng)下要求不過也是權(quán)宜之計?!睓?quán)森壓低了聲音湊近胡理說,,“日后真的攻破東野林,就算我們翻臉不認(rèn)人,,猴族的攻擊力又能奈我們何,?”
胡理這下一聽,心中暢快多了,,他終于露出了笑容:“權(quán)兄果然有智慧,!小弟佩服!佩服,!”說罷,,胡理還不忘給權(quán)森抱拳表示敬意,。
權(quán)森雖然表面笑著點頭應(yīng)允,但心中那一份狡詐誰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