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是天外天的人?!痹魄嗷腥淮笪?,忍不住一拍大腿,正好命中傷口,疼的嗷嗷大叫!
小九正在給他臉上上藥,看到云青愚蠢的行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抹了一層又一層的紅花油,又疼的云青一陣抽氣,。
卜羽也不管這石椅上滿是落灰,,斜斜靠著只單手撐住腦袋,懶洋洋的問道,“是又如何,?”
“師兄可還記得之前那江南知府留下的信,?”云青直直盯著卜羽,滿臉的淤青又腫脹的臉看起來有些好笑,,云青的表情卻格外嚴肅,。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云青撫掌,,感覺豁然開朗,,“若是我沒猜錯,指的或許就是那天外天,!”難怪會向各大派吐露九宮老人的行蹤,,難怪小九會總覺得有人跟蹤,難怪又會設(shè)下伏擊追殺自己和小九,!
或者說,,這天外天的目標,本來就是小九,。想起那女子所說的關(guān)于小九的身份,,云青有些懷疑,卻潛意識不愿多想,。
“兇手定是天外天的人,,卜羽師兄,我們快去告訴獨孤師兄吧,,定能洗脫你的冤情,!”
卜羽一聲嗤笑,“反正老哥已經(jīng)有了主意,,我又兇名在外,,別人怎么看我都無所謂,這冤情洗不洗清有什么關(guān)系,?”
“總不能讓真兇逍遙法外,!”云青義正辭嚴,“如今明明有了線索,,順藤摸瓜的往下查,定能揪出幕后真兇,?!?p> 卜羽閉目養(yǎng)神,半晌沉默,,云青見他不搭話有些著急,,忙催促道,“而且獨孤師兄不是和宇文一定下了半月之約嗎,,如今都快到了,,正好可以給個交代,,免得那宇文一借故生事,給獨孤師兄帶來麻煩,!”
云青這話倒是打動了卜羽,,倘若這消息能讓宇文一安安分分的不再生事,兩人關(guān)系緩和,,依依也不會那么難做,。
依依素來對老哥有情,卜羽看到她為愛一往無前的樣子,,就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忍不住就想多幫幫她。
這念頭一起,,卜羽便帶著云青兩人匆匆趕回了金陵城中客棧,。
然而獨孤冷早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一封書信給卜羽,,說錦衣衛(wèi)內(nèi)亂,,他要回去處理。
卜羽沉著性子看完了信,,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宇文一反了?!?p> 云青心中一驚,,他也還記得那個可憐的夾在中間的姑娘。到底情義難兩全,!
“我要去錦衣衛(wèi)一趟,。”卜羽沉聲道,,“你兩人從金陵西郊一路南下,,先到成都,路過清風(fēng)谷往南便是去往唐門,,我不能相送了,。”
云青正要說什么,,卻被小九小聲而堅定的打斷了,,“我們也去!”
卜羽有些驚異的看向小九,,卻聽女孩又緩緩道,,“你一個人說的話他們不一定會相信,云青身上的傷卻能佐證?!?p> “怎么佐證,?”卜羽有些好奇,“這傷口能成什么證據(jù),?”
“如果殺知府大人的人和襲擊我們的是同一批,,他們的武功路數(shù)應(yīng)該相似,對比云青和知府大人身上的的傷口,,這樣就可以證明,!”
云青忍不住擊掌,欣喜道,,“沒錯,!那些人的武功路數(shù)跟尋常門派的招式都不同,很好辨認,。小九真聰明,!”
卜羽想想也對,事不宜遲,,一行人當即連夜趕路從金陵北郊而行,,一路北上先趕路到燕京,再向東走去往錦衣衛(wèi),。
等到一行人風(fēng)塵仆仆的趕到錦衣衛(wèi),,又是數(shù)日之后。
本來路上卜羽已經(jīng)飛鴿傳書,,把他們發(fā)生的事都細細寫在信里,,然而一直沒有收到獨孤冷的回信。
卜羽心急如焚,,生怕他哥被宇文一那個奸賊暗害,,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崩的云青的傷口裂了好幾回,,恨得咬牙切齒,,只覺自己傷的更重了。
終于緊趕慢趕來到了錦衣衛(wèi),,門口的守衛(wèi)卻厲聲將三人攔了下來,,卜羽皺了皺眉,只覺看這守衛(wèi)眼生得很,。
卜羽三天兩頭就會來錦衣衛(wèi)找老哥討酒喝,,這偌大的錦衣衛(wèi)就沒有他不熟的地方和不熟的人。
“你是何人,?”卜羽冷冷看著那守衛(wèi),,眼里已閃動一絲殺機。
守衛(wèi)被卜羽嚇了一跳,,又不肯示弱,,怒目瞪著卜羽一聲吼道,“大膽狂徒,,敢在錦衣衛(wèi)門前撒野,?”
“我問,你是誰,?”卜羽冷冷重復(fù)道,,臉上已結(jié)了一層寒霜,“再不說,,便殺了你,!”
那守衛(wèi)正待拔刀,卻被一道勁風(fēng)狠狠彈在手腕上,,那刀脫手而出,,“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找死,!”
聽這冷冷一聲嘲弄,,守衛(wèi)背后一寒,出于求生的本能,,雙腿一彎便跪倒在地,。
“求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守衛(wèi)只覺方才不知道被什么打中了手腕,頓時整條手臂都酸麻難忍,,再使不出半分力氣,。
“放過他吧,他只是個看門的而已,!”少女有些沙啞的聲音自眾人身后傳來,。
卜羽轉(zhuǎn)頭,看到一個挽著發(fā)髻的少女站在那里,,看起來有些單薄,,似乎被風(fēng)那么一吹就會倒下一樣,依舊是那身黑色的勁裝皮甲,,只臉色無端蒼白了許多,,更凸出左眼角下那一點紅色的淚痣,嬌媚而妖冶,。
卜羽臉色有些陰沉,,一把扔開了那嚇得癱軟的守衛(wèi),,大步跨到依依面前,有些生硬的問道,,“我哥呢,?”
依依沉默半晌,直到卜羽快忍不住破口大罵的催促時,,才輕聲道,,“被我哥抓起來了,我也不知道他被關(guān)在在哪里,?!?p> “你哥瘋了嗎?他到底想干嘛,?”卜羽近乎抓狂,,忍不住便對依依發(fā)起脾氣。
他雖知道這都不是依依的錯,,但獨孤冷現(xiàn)在生死未卜,,他實在著急,都怪那該死的宇文一,,搞出這等事,。
面對依依時,卜羽繞是脾氣再好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遷怒,。
“我哥囚禁了錦衣衛(wèi)幾乎所有的長老,,他想奪阿冷的位置,想坐上錦衣守備使的高位,!他不知道與什么人聯(lián)合起來,,先是給眾人下了藥,又將眾人軟禁,,再用計引在金陵的阿冷回來,。”
依依忍不住垂淚,,“前兩日阿冷剛回來便被我哥抓住了,,我想阻止我哥,卻被一眾侍衛(wèi)擋住了,。我哥雖然暫時奪了權(quán),,卻還沒拿到門派至寶,不算真正的錦衣守備使,,我猜哥哥把阿冷關(guān)起來,,就是想問出至寶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