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鯉笑瞇瞇地看著哈德爾,裝模作樣地拍了幾下手:“太子好身手,!能在我這位姐姐手下過五十招的人,,不多!”
軟劍瞧著很小,,但寒氣逼人,,在這炎熱的夏天也讓哈德爾沁出了冷汗,他盯著金鯉,,眼底早就沒有驚艷,,只剩一片陰郁:“你想怎樣?若是你傷了我,,別說顧有榛,,連你們的皇帝都保不了你!”
“太子是貴客,,小女子當(dāng)然不敢傷你分毫,!”
“那為何還不叫人把這劍拿開,!”
“這不是見太子脾氣有些暴躁,我又是個膽小的,,所以委屈太子先聽我把話說完,。”
“膽小”的金鯉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道:“我不知是何人將我的消息透露給太子的,,但不管是什么人,這個人定對太子不安好心,!太子誠心求娶的是五公主,,不知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五公主此人,她生性好妒,,你覺得憑她,,會委屈自己跟人共享一夫?”
按照一開始的計劃,,宋燃的人在他面前的確說過不少五公主的事情,,其中當(dāng)然包括她善妒,哈德爾眉頭越皺越緊,,臉色愈加不好看,。
金鯉趁熱打鐵:“太子是不是以為五公主對你頗有好感,你可以耍些手段讓五公主應(yīng)下我,?此計短時間可能有效,,但時間一長,太子若是偏寵我,,五公主心里又會怎么想,?會不會因愛生恨?當(dāng)初愛得有多深,,恨起來就有多烈,!可別小看女人的嫉妒,女人瘋狂起來是很可怕的,,到那時,,太子認(rèn)為五公主還會一心向著您嗎?”
哈德爾陷入了沉思——這倒跟五公主自己的說辭和他叫人查到的資料對上了,,五公主以前喜歡顧有榛但現(xiàn)在卻表現(xiàn)得非常恨顧有榛,,她愿意嫁給自己的理由之一就是往后要是有機會一定要狠狠報復(fù)顧有榛。
哈德爾此刻所有的表情都讓金鯉看出了他的猶豫,,金鯉趁機扔出了殺手锏:“所以,,到底是誰跟太子有仇,執(zhí)意破壞這場聯(lián)姻?您不妨好好想想,?!?p> 為了這次朝貢,哈德爾經(jīng)營許久,,為了聯(lián)姻,,他更是苦心積慮,如果說是誰最想破壞這場聯(lián)姻,,哈德爾腦海里一下子出現(xiàn)了好幾撥人馬,。
其中比較值得懷疑的首先就是大殷皇帝,他應(yīng)當(dāng)比較寵愛這位五公主,,舍不得她遠嫁,,所以即便他的四兒子答應(yīng)了還是又派了二兒子來接待,并且說了一大通五公主的壞話,,至于這場賞花宴,,更是明確表示若是他看中哪個貴女,,可以直接請旨賜婚,。所以銘帝極有可能。要不是二皇子親自跟他偷偷見了面,,兩人聯(lián)手在五公主面前演了出英雄救美讓五公主喜歡上自己,,這聯(lián)姻,還真可能成不了,。
除了大殷的皇帝,,他那幾個兄弟當(dāng)然也不能排除懷疑,如果他成功聯(lián)姻,,有大殷皇室做后盾,,那么羌戎就再無人有實力跟他爭斗。
一時之間,,哈德爾腦子里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他向來能屈能伸,朝金鯉正色道:“看來是我不小心,,差點著了人家的道,!在下向姑娘賠個不是!”
金鯉見目的已經(jīng)達到,,揮手叫顧芽撤回軟劍,,說道:“那就祝太子抱得美人歸,心想事成了,!”
哈德爾不愧是特意學(xué)過的,,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大殷禮節(jié):“我也祝國師和姑娘早日修成正果!”
耽擱了這么一會兒,,金鯉那點打濕的裙擺早干了,。待哈德爾離去,,她就帶著顧芽往回走。
見左右無人,,顧芽說道:“姑娘,,原來您都知道啊,!”
此刻的顧芽,,一臉八卦加姨母笑,金鯉有些不解:“知道什么,?”
“知道國師心悅你?。≡瓉砟阍缯J(rèn)定他了,,還這么堅定!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加油!”
顧芽做了個金鯉經(jīng)常做的“加油”的動作,,金鯉剛想解釋她剛剛那番說辭是為了應(yīng)付哈德爾,,眼前就熱鬧起來了,時不時有宮人走過,,她就不再開口,。
金鯉去得遲,只剩前面兩個座位還空著,,反正哈德爾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金鯉就徑直走到左手第二個位子打算坐下。
“站??!這里也是你能坐的!”
五公主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看到金鯉那身明顯比在場貴女們鮮艷許多的衣裙,,五公主指了指最后面一個座位,說:“你坐那兒去,!錢靜舞,,你跟金鯉換個位子!”左手第一個位子是她的,,她才不想跟金鯉坐一塊兒,,更不想金鯉坐這么前面被哈德爾看見。
“公主,,這是娘娘的意思,!”一位宮人上來小心地提醒。
賢妃當(dāng)然知曉宋燃他們的計劃,故意把金鯉的座位安排在這里,,即便金鯉沒有遲到,,這個座位也是一定會讓她坐的。
可是,,五公主并不知道她親愛的二哥既算計她去和親,,又同時把主意打到了金鯉頭上,她憤怒地甩了宮人一巴掌:“我說她不能坐就不能坐,!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怎么配坐我旁邊!”
宮人無奈,,只有引著金鯉和錢靜舞換了座位,。
看著五公主拉著苦著臉的錢靜舞坐下,金鯉微笑著拈了顆果子吃,,暗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此刻,,跟她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柳煙濃,,她坐在一個不前不后的位子,看著笑瞇瞇的金鯉,,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直覺——但愿,,不要出岔子……
宋燃,、宋爍,、宋煜是跟哈德爾一塊兒來的,賢妃緊跟其后,,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宴席就開始了。金鯉對宮里的食物很感興趣,,趕制望遠鏡那會兒,,常公公準(zhǔn)備的食物很合她口味。她正打算大吃一頓,,哈德爾的聲音響起:“賢妃娘娘,,三位皇子,我們羌戎人直來直去,,我知道今天這宴會是干什么的,,那我也就直說了!我,,哈德爾,,愿意用羌戎最尊貴的禮節(jié),求娶貴國的安平公主殿下!往后,,她將是羌戎最尊貴的女人,,百萬羌戎子民將終生供奉殿下,而我,,也必將對殿下不離不棄,!若有違背,必遭天譴,!”
哈德爾走到五公主面前,,左手撫胸,右手舉著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朝她低頭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