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狼
時隔十年,,我再度來到動物園,。
十年前,我隨著小學老師,,來到這個動物園,。同行的是全年級的學生和各班的老師。到了園內,,同學們一哄而散,,去尋找自己喜歡的動物,。我喜歡什么動物呢?不知道,。但我卻被一種力量引導著,,走到了“狼館”。玻璃墻之后,,一匹狼站著看我,,眼里泛著綠光。
現(xiàn)在,,對我來說本是無聊的一個地方,,就像多數(shù)的植物館,小時候來了無數(shù)次的“游樂場”,,隨著年齡的增長,,興趣也漸漸減少,可現(xiàn)在我卻又重新站在了這里,,為什么,?
我來到了狼館。不像其他的場館人滿為患,,這里總是冷冷清清,。玻璃墻后,一匹毛發(fā)灰白黑的狼,,眼白包圍了中間的一點黑色,,直直的看著我。它站著,,側著身子,,轉過頭,不張嘴,,沒有一點表情,;它的尾巴正如動物小說中寫的那樣,像個無力的掃帚,,耷拉著,;它的毛發(fā)將墻邊的燈光反射回來,在它修長的身上拉扯出一道白色的閃電,。
那是,,我明白了,我喜歡的動物是狼,。
狼在人類的寓言或童話故事里總是扮演著壞人的角色,,《小紅帽》里的大灰狼,《喜羊羊與灰太狼》里的灰太狼。還有關于狼的成語,,什么狼心狗肺,、狼狽為奸,沒有一個褒義詞,。
既然這樣,,我又為什么會喜歡狼呢?我想,,這可能和我的經(jīng)歷有關,。
小時候,我生活在農村里,,村邊上有一座山,,我和父母常上去玩。傳聞山上有狼,,可我一次也沒見著,。后來有一天,我們在山上遇到一條狗,,小小的,,還沒滿月,我們就給抱回去了,。我喂它喝牛奶,,給它吃飯菜。后來不對勁了,,它越長越奇怪,,臉又尖又長,跟狗的長相有點偏離,,眼睛幾乎全白的,,尾巴從來不抬起來,而且叫聲特別奇怪,。我們嚇死了,,知道這東西不是狗,怕山上的狼下來找崽子,。村里有人想要這只東西,,我們就送了出去。后來聽說那只小狼不肯吃東西,,然后餓死了。
長大之后回想起來,,感覺很可惜啊,,那可是純正血統(tǒng)的野狼種啊!家里養(yǎng)了頭狼,,那是何等威風的事情,!當然如果沒馴服好的話,我可能也不能在這里寫這篇東西了,。
與人們傳統(tǒng)的認知“狼是狡猾,、極壞的動物”不同,我覺得狼身上的優(yōu)點甚至比狗多,。狼比狗更敏捷,,更迅速;狼有比狗更靈敏的嗅覺,,并對血腥味有著特殊的喜好,。可以說它集結了狗的優(yōu)點,,又除去了狗的懦弱,、撒嬌。它不會為了讓你開心,,然后瘋狂地示好,,放下自己的尊嚴來討好你。
還有一點,,狼是群居動物,,和人一樣。
我面前的這匹狼,,靜靜地站著,。我和它對視了不知道多久,它不走,,我也不走,。它身邊沒有其他的狼,我身邊也沒有其他的人,。我和它一樣,,獨來獨往。
一匹孤狼像是鬧市的一位孤獨者,。我像孤獨的狼,,行走在異客他鄉(xiāng)……
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