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菩提寺休養(yǎng)了足月有余,河陽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隔三差五沒事就給魏羨云打一通電話,。
魏羨云在醫(yī)院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就跟著謝教授,、岑不語一行人去了古物文化研究所,,說是謝教授邀他去幫個“大”忙。
“嘿嘿,,小陽子,,沒想到吧,,謝教授親自邀請我啊,看來我以前精研上古文化,,派上用場了啊,,比天天被領導逼著寫狗屁劇本強多了,我前幾天已經打電話把老板辭了,,真過癮,。”
魏羨云在電話里得瑟的不得了,,還把“精研”兩個字刻意突出下,。
“臥槽,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阕约簬捉飵變蛇€沒點數(shù),。你別在那里蹭吃蹭喝幾天被趕出來,,到時候又灰溜溜的來找我?!焙雨柌唤麊∪皇?。
“你小子,就不能盼著我點兒好,。好了,,先不給你說了,我要上飛機了,,你就好好養(yǎng)傷吧,,等我這邊事情辦妥了就去找你?!?p> 河陽本來想問問他,,姜洛離那小丫頭的近況呢,正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家伙就掛了電話,。
此時已是新歷三月,山間春意盎然,,山花爛漫,,光禿禿的草木也久違的吐出了新芽,婉轉的山鳥鳴叫聲此起彼伏,,像是迎接春天的到來,。
陽氣升發(fā),,河陽的心情也驟然舒暢了起來,,前陣子經歷的陰霾被一掃而空,。
一大早,河陽起身用過早膳后,,在寺里轉了一大圈,,忽的生出想出去轉轉的沖動。
終日在這廟里,,豈不是了辜負了大好春光,。
在菩提寺附近轉悠,河陽倒是輕車熟路,,但也不知道去哪里,,就到處游逛,一會兒功夫走到了山腳下,,不遠處便是那洛神廟,。
河陽駐足遠遠望去,春日的洛神廟如脫胎換骨般,,沒有了冬日里的荒涼,。
紅色的廟墻,點綴在萬綠叢中,,清澈的河水緩緩的順著側面蜿蜒流過,,繞在洛神廟之畔,使得洛神廟看起來宛如一個綠衫玉帶的俏女子,。
正欣賞間,,依約看到洛神廟內彷佛有身影在晃動,此刻也是無聊,,河陽便走上前去,,順便再去憑吊下洛神。
幾個呼吸間,,河陽走到了洛神廟的入口處,,跨過陳舊龜裂的廟門,看到廟內站著一個女子,,穿著淺綠色碎花連衣裙,,外面套著一件寬大的墨綠色針織毛衣,森系十足,,再配上那修長的身材,,宛若一朵含苞欲放的青蓮。
那女子正靜靜的站在廟內的供桌前,,看著那張洛神畫像發(fā)呆,,河陽恍惚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女子和上次在鳳鳴山見到的那位實在太像了。
雖然上次碰到的那位是古裝打扮,,而這位則是充滿仙氣的現(xiàn)代都市女郎打扮,。
“真的是她嗎?不會真的這么有緣分吧,?!?p> 河陽正在盯著那美女的倩影思考著緣分問題,那女子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后面,,便緩緩的轉過身來,,浮現(xiàn)在河陽面前的是一張精致絕美的臉龐。
“是,。,。你。,?!蹦桥铀坪跽J出了河陽,先是一陣驚愕,,然后莞爾一笑,。
這下輪到河陽發(fā)呆了,瓊鼻黛眉,,白皙精致的臉龐,,如出水芙蓉般,還有那迷人卻又拒人千里之外的笑容,,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不是她又是誰。
“額,,這么巧,,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額,,那次,,上次。,?!焙雨柧o張的有點語無倫次,老臉微紅,。
“呵,,你好,我叫洛青,,上次我們在鳳鳴山有過一面之緣,?!迸拥故谴蠓降淖晕医榻B,緩解尷尬的氣氛,。
“你好,,我叫河陽?!焙雨柣謴推届o,,沖洛青微微點了點頭,。
“不管咋樣,,氣場還是要有的”,河陽心里想著,,便問道:“我記得上次是在南方鳳鳴山見面的,,你怎么來這偏僻山區(qū)的洛神廟了呢?”
洛青輕輕用手捋了下青絲,,明眸善睞的眼睛看著河陽,,認真的答道:“我家就在不遠處的山村里,順路來這里看看,,你呢,?”
“哦,我住在附近的菩提寺,?!焙雨柸鐚嵒卮稹?p> 洛青聽到“菩提寺”三個字,,神色微變,,霎那便恢復了正常,轉身依然呆呆的看著那洛神像,。
雖然看不清那畫像,,河陽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那畫像和眼前的背影似乎融為一體,。
“你是也來拜這宓妃嗎,?”鬼使神差的,河陽可能想在美女前展現(xiàn)下學識,,居然學著魏羨云賣弄起文采來,,楞要把洛神說成宓妃,沒想到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她是洛神,,不是宓妃?!甭迩嗥届o的說道,,言語中帶著一絲捉摸不定的慍怒,,說完轉身就離開了,留給河陽的,,依然是那個美麗的不可方物的背影,。
“喂,能給個聯(lián)系方式嗎,?”河陽不知道哪里來的容易,,鼓足勇氣喊到。
洛青漸行漸遠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緩緩的轉過身,,看了河陽一眼,淺笑著說道:“下次再見面吧,,我記住了,,你叫河陽?!北戕D身離開了,。
楞了半天,河陽才緩過神來,,趕緊撥通了魏羨云的電話,,興奮的說到:“喂,我給你講,,我見到洛神了,,啊,不對,,是見到洛青了,。”
電話那頭傳來魏羨云睡意惺忪的聲音:“我看你是發(fā)春了吧,,滾,,別打擾我睡覺?!?p> “嘟,。嘟。嘟,?!彪娫拻鞌嗟穆曇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