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坤寧宮饒貴人一下子神清氣爽,,肆意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終于不用在皇后面前演戲,自己也早已厭煩了那副面具,,只盼得有朝一日能把它摘下來,,擼起袖子展現(xiàn)自己的真本事,。
喬初架著她主子的胳膊,彎著腰說:“主兒早有謀劃盤算,,為何要在皇后娘娘面前伏低做?。俊?p> 饒貴人得意的笑著,,“我要不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哪來的我今日?”
喬初應(yīng)著,,“主兒是奴婢見過頂聰慧的人,。”
饒貴人笑,,“你才見過幾個人啊,,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多年,不就為了日后我能趾高氣揚的自稱一聲本宮,,甚至位列妃位,、貴妃,若是能像高佳曦愨那樣活過一回,就是結(jié)局如何,?那也是值了的,。”
饒貴人扭頭看了一眼喬初說:“知道你的心思,,若是有我飛黃騰達的那一日,,還能苦了你不成?讓你做皇上的嬪妃,,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貴人常在,隨你挑呀,!”
喬初是存了這樣心思的,,眼見著從前和自己都是宮女的雪娘成了皇上的容嬪,如今正得圣眷,,哪能不羨慕呢,?自己主子也是知道她日日精心打扮,擠在皇上常常出現(xiàn)的幾個地方,,盼的能得皇上一眼青睞,,好借此上位也做個主子,讓人伺候著,。
饒貴人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主兒,,她太明白了,底下的人誰不想要榮華富貴,,誰不想受人伺候,?自己也不是名門出身,自然明白其中的苦楚與緣故,。
饒貴人故作不經(jīng)意的說:“若是給你飛上枝頭的機會,,你可要助我成為鳳凰,只是皇上現(xiàn)在一門心思根本不在別人身上,,咱們?nèi)羰怯杏駤迥菢拥慕^世容顏和房中之術(shù),,也不愁什么,可什么都沒有啊,。再等等,等物是人非,,等她們經(jīng)不住色令智昏,。”
雪饒一臉得意張揚著和喬初回了咸福宮,,正趕著容嬪從養(yǎng)心殿回來,。平日里只見玉嬪跋扈恃寵而驕,容嬪倒是低調(diào)的很,還和從前做宮女似的唯唯諾諾,,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風(fēng)范,,也許皇上硬骨頭啃多了,也想吃一吃軟柿子,。
正往自己的偏殿走著,,早搬到正殿里的容嬪過來叫住她,“雪饒姐姐來妹妹宮里坐坐吧,!咱們許久沒說話了,。”
馬爾泰雪饒?zhí)а垡娝€是楚楚可憐的樣子,,想著也無聊就去了,。
許久沒去她正殿瞧過,如今才知道人家圣眷正濃就連宮里的擺設(shè)裝飾也不同從前了,,可她偏愛一些小家子的東西,,生生地把一宮主殿裝飾成了暖暖閨閣的模樣。
容嬪見雪饒神色有變,,趕忙說:“姐姐別見怪,,從前未入宮時妹妹家中貧寒沒能有個像樣的閨房,如今縱是費力也想圓一圓少時夢,?!?p> 雪饒點頭打量著屋里的擺設(shè),“到底是皇上寵你,,西洋進貢的玩意兒全送到這來了,,最好的官窯也在你這兒?!毖哉Z里有幾分艷羨,,容嬪是聽得懂的。
笑著說:“姐姐要是喜歡,,挑幾件帶回宮去呀,,妹妹哪里配得上這些名貴的東西,平在妹妹宮里放著也是浪費,?!?p> 雪饒瞧她說的自己順心,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難不成是想求自己什么事,?既然她有求于自己,自己也想要那些東西不如就應(yīng)了她,。
另一邊的鐘粹宮安生了許多日子,,安靜得出奇,,讓許多人忘了這樣一個風(fēng)云人物的存在,靜語從宮外為容昭找的詩文老師也經(jīng)過皇上的默許送進去有一段日子了,,三個人躲在鐘粹宮內(nèi)別有一番天地,,鄰近的人也時不時的聽見鐘粹宮傳出一陣陣樂聲和婉轉(zhuǎn)的歌聲,鐘粹宮像是被施了咒一樣神秘,,皇上其實也漸漸放松了鐘粹宮的看管,,可容昭像是賭氣一樣一直一直不出來,就是楊婉和靜語去勸說也行不通,,而她們二人越發(fā)覺得容昭變了,,變得同從前完全不一樣,從前不羈浪蕩招搖過市,,萬事都要爭一個出頭露臉,;而現(xiàn)在容昭眼睛里的從容淡定是再也掩藏不住的,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同了,,雖不像是從小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可也再不是從前一臉囂張跋扈的容昭貴妃了,。
如今只有鐘粹宮惠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