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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會刺客風(fēng)云錄

第二十三章 背叛者的復(fù)仇

日月會刺客風(fēng)云錄 GHGK 5292 2020-02-02 11:06:24

  三月初六

  今日,,胡府內(nèi)外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息,張燈結(jié)彩,,仆人們忙得團團轉(zhuǎn),,艷紅色的花轎擺在胡府正門,,引得路人駐足旁觀。

  不明就里的人在旁詢問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從未聽說過胡府的大小姐要出嫁,。

  有消息靈通的人回應(yīng)說這胡員外可真不是東西,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袁方齊那頭肥豬,。

  這人說完,,旁邊的人立馬就反駁了他的話,,這榮城里誰不知道那日月會袁方齊的惡行?胡員外一個小小的員外,,豈敢反抗,?

  胡小姐坐在梳妝臺前,服侍她的仆人站在后面幫她梳理著頭發(fā),。

  “小姐您是有什么心事嗎,?”

  丫鬟梳理著胡小姐的秀發(fā),見她滿臉愁容,,不禁問道,。

  “嗯?!?p>  “小姐是在擔(dān)心嗎,?放心吧,既然那個李松他有辦法,,那相信他就好啦,。”

  丫鬟甜蜜的笑容打在銅鏡上,,但卻沒能映進(jìn)胡小姐的內(nèi)心中,。

  “那小姐您還有其他憂慮的事情嗎?”

  丫鬟見胡小姐沒有回應(yīng),,一臉不懷好意地說道:“是有關(guān)李松的事嗎,?”

  “你說什么?”

  “我理解的,,小姐,。”

  丫鬟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一邊梳著胡小姐的頭發(fā)一邊說道:“英雄救美呀,,接下來的橋段應(yīng)該就是‘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對吧,?”

  “你,你這丫頭瞎說什么呀,!”

  胡小姐的話語焦急了起來:“你平常都看的是什么呀,!再瞎說我就燒了你那些書!”

  梳頭的丫頭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繼續(xù)說:“是呢,,那個李松我也遠(yuǎn)遠(yuǎn)地看過他幾眼,就是可惜有一點老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把你的書都拿出來,,我現(xiàn)在就把它們都燒了,。”

  ……

  就在這時,,李道松帶著蕭軻來到了府中,。

  “哎喲,蕭大人您來啦,,恕在下不知,,有失遠(yuǎn)迎?!?p>  雖然蕭軻喬裝打扮了一番,,但還是被胡員外認(rèn)了出來。

  蕭軻上來直奔主題,,開門見山地問道:“閑話不必多說,,胡員外你準(zhǔn)備好了嗎?”

  “???這……”

  李道松見胡員外一臉茫然,出口解釋說:“蕭大人是我請來幫助我們的,?!?p>  “哦,好的,,大人,,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恩公,,您需要的衣服都備好了?!?p>  說罷,,胡員外叫來了管家,讓他帶著李道松換衣服去了,。

  片刻后,,李道松換好了衣服,這是一套仆人的服飾,。

  現(xiàn)在,,他的身份是隨著胡小姐出嫁的仆人。

  一切都已準(zhǔn)備就緒,,胡小姐頭戴金鳳冠,,上面蓋著紅蓋頭,,外套花紅袍,肩披云肩,,下身穿著艷紅色的八幅裙,,惹人喜愛玲瓏小腳穿著紅緞繡花鞋,在丫鬟的幫助下登上了花轎,。

  轎夫猛喝一聲,,扛起花轎,往城北外日月會所在的村子走去,。

  李道松走在花轎旁,,警惕著路上的一舉一動,在花轎后,,還有一輛騾車,,上面擺滿了美酒、酒碗,。

  “真的沒問題嗎,。”

  胡小姐擔(dān)憂的聲音從轎中傳出,。

  “放心,,沒有人會碰到你的?!?p>  李道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沉著:“以我李道松的名義起誓,我保證那人不會碰到你一根頭發(fā),?!?p>  “李道松?你的名字不是李松嗎,?”

  李道松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這個幾天前隨口編的名字自己都忘了。

  “那是我的乳名,?!?p>  李道松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

  胡小姐“噗嗤”一笑,,說:“哪有人取這樣的乳名呀,!”

  “是嗎?”

  “是啊,?!?p>  “這樣子啊。”

  李道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突然壓低聲音警惕道:“別說話了,,有人?!?p>  “人,?哪?”

  “前面左側(cè)的早點攤上,,后面屋頂上有人監(jiān)視著,,右邊還有兩個人坐在那喝茶呢?!?p>  李道松左右瞟了一圈,,不以為然地說道:“看起來應(yīng)該是日月會的人,主要目的是監(jiān)視我們,?!?p>  “你……怎么看出來的?”

  “很簡單,,他們的眼神一直往這瞟,,瞟的同時還總是刻意的移開自己的視線,想讓人覺得正常,,但這種行為卻是最反常的,。”

  李道松略帶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嘆道:“烏合之眾,。”

  ……

  一路上都有人監(jiān)視著他們,,出了城后更是有幾個人直接跟在了他們后面,。

  “是怕我們耍花招么,,還是保護(hù),?”

  李道松扭頭瞥了一眼跟在他們后面的人,而那些人也毫不避讓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一行人逐漸走到了一個村子前,,村口站著不少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男子,,其中一人快步走了過來。

  “各位,,你們是袁方齊大人的手下嗎,。”

  李道松迎上前拱手問道,。

  “是的,,袁大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這邊請?!?p>  男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領(lǐng)著李道松與花轎進(jìn)了村,村門口的人分站在兩旁,,就這樣把花轎迎進(jìn)了村,。

  領(lǐng)頭的男子把李道松等人領(lǐng)到了村中間。

  村中已經(jīng)擺好了豐盛的宴席,,袁方齊身著喜慶的紅衣,,就站在正中央。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李道松徑直走到了袁方齊面前,拱手說道:“恭賀袁大人,?!?p>  袁方齊眉開眼笑地回禮道:“同喜!同喜,!”

  “果然沒認(rèn)出我呀,。”

  李道松心中暗喜,,嘴上說道:“我家老爺呀,,在女兒出生時就用三畝糯米釀好了不少女兒紅,深埋在后院的桂花樹下,,為的就是這一天大喜的日子,。來呀!把酒,、碗都拿上來,!”

  隨著李道松一同來的侍從把酒都扛到了中間,又拿來兩個碗放在桌上,。

  李道松拍掉酒壇上面的封土,,誘人、馥郁芳香的酒香味立馬從縫隙中飄散了出來,,直勾起了旁邊一眾人的腮幫子,。

  他從中倒出透明澄澈、琥珀色的酒滿上了桌上的兩碗,。

  “袁大人,,請恕我家主人不能親自來此祝賀,這碗酒,一是代主人賠禮,;二是祝賀大人您喜結(jié)良緣,。”

  說罷,,李道松端起其中一碗酒,。

  “好!兄弟,!”

  袁方齊端起另一碗,,說:“在我這有個規(guī)矩,既然認(rèn)你是我的兄弟,,那這兩碗酒我們各喝一半,。”

  這個有些奇怪的儀式李道松并沒有感到詫異,,三十多年前,,當(dāng)他還是十五歲時,他和他還有另一位“兄弟”就是用這個做法結(jié)為兄弟的,。

  當(dāng)然,,這樣做還有一種理由,就是為了防止對方在酒里下毒,。

  “好,,就按您說得做吧?!?p>  兩人一同喝下了半碗酒,,交換碗后喝光了剩下的酒。

  袁方齊高興地將酒碗摔破在地,,把手搭在了李道松肩上,。

  而李道松也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但他并沒有摔破手中的碗,,而是擺回了桌上,。

  “各位,不必多禮,,我們準(zhǔn)備了很多酒,!人人都有份!”

  李道松大聲地朝四周喊去,,隨行的侍從將一摞摞碗平鋪在桌上,,打開女兒紅,滿上酒碗,。

  旁邊的日月會成員也按耐不住酒香,,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來,。

  美酒、美食,、美女,宴席上一個不少,。

  香噴噴的烤乳豬擺到了臺上,,名為魚水相依的魚湯散發(fā)出誘人的香氣,還有紅棗桂圓蓮子羹等八道菜品,,合為十道,,寓意十全十美。

  當(dāng)然,,還有不少強搶來的女子被綁在了旁邊的馬車?yán)?,任君挑選。

  宴席途中,,李道松找了個空擋,,混到了那群與他一同前來的侍從、轎夫里,。

  這群下人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宴席的,,他們只能在一旁享受一些粗茶淡飯。

  “你們沒問題吧,?”

  李道松低聲問了一句,。

  “沒問題,既然蕭大人吩咐我們聽你的指揮,,那我們就一定服從,。”

  “好,,你們負(fù)責(zé)那馬車?yán)锏呐?,看到誰領(lǐng)一個就跟著他,找機會下手,?!?p>  “好,請大人放心,,她們都會安然無恙的,。”

  “嗯,,那就拜托你們了,。”

  宴席一直鬧到了夜晚,,不少人都喝醉在桌上,,也有人想放縱一下,,從馬車上扛下來一個女子,東歪西倒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但醉酒的他們并沒有注意到,,一個反手握著匕首的黑影悄悄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酒足飯飽,,袁方齊也離開了宴席,,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他并沒有醉,,春宵一刻,,想必他自己也不想喝醉吧。

  李道松喝干了碗中的酒,,眼神中流露出殺意,,惡狠狠地盯著袁方齊離去的背影。

  “哼,!”

  袁方齊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推門入內(nèi)。

  一位美人正坐在床上,,頭上蓋著紅蓋,,她身上散發(fā)出的芳香味更是讓他意亂神迷,仿佛遠(yuǎn)比那女兒紅要更加地誘人,。

  袁方齊直接坐在了胡小姐身旁,,胡小姐略有抵觸的往另一邊挪了一下,袁方齊直接把她摟了過來,。

  他感覺得到,,手中的肩頭正在發(fā)抖。

  這讓他更興奮了,,淫笑兩聲,,正準(zhǔn)備掀開紅蓋頭。

  就在這時,,一陣不識相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

  不滿,、憤怒的聲音從袁方齊嘴里迸出。

  但敲門的人并沒有回應(yīng),,反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jìn)來,,又關(guān)緊了門。

  來者身穿一襲黑衣,,低著頭,,面貌隱藏在了斗笠之下,。

  “有什么事嗎,是舵主有什么指示嗎,?!?p>  袁方齊見是自己人,強壓怒火問道,。

  “指示,?哦,對,,特地來通報一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袁方齊,。”

  李道松仰起頭,,他的面容暴露在蠟燭的燈焰下,,蒼白地令人膽顫,活像一個從墳?zāi)估锱莱鰜淼乃朗话恪?p>  “死,?”

  袁方齊陰沉著臉,,他認(rèn)出了面前的這個人,正是下午與他一同喝酒的仆人,,不屑道:“就憑你,?況且外面全都是我的人,殺了我,,你也是走不了的,!”

  “我當(dāng)然不會弄臟自己的手,我早就下了毒了,?!?p>  “毒?那酒我可是親眼看你開封的,,飯菜你也沒機會下毒,,那毒在哪?”

  “碗里,,我在所有的碗壁都抹上了薄薄一層毒,,弄點酒自然就融進(jìn)去了?!?p>  “什么,!”

  袁方齊臉色一變:“所有的碗?那豈不是……”

  “沒錯,!你所有的部下都喝了,!哈哈,!”

  李道松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笑容,放聲大笑起來,。

  “那你呢,!我和你可是還交換了喝了半碗的酒,你怎么就沒事,!”

  “我們那兩個碗自然是沒抹上毒的,,但是,你摔破了呀,。而我,,一直都在用著那無毒的碗喝酒?!?p>  袁方齊氣的腦門青筋暴起,,牙關(guān)作響,看到他這副模樣,,李道松笑的更歡了,。

  突然,袁方齊從床墊下抽出一柄飛鏢,,眨眼的功夫,,飛鏢已經(jīng)送到了李道松面前。

  “慢了呀,,袁方齊,。”

  李道松頭一歪,,飛鏢插到了門上,。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身手變慢了呀,,看來我的不幸讓你吃的好,、睡的香啊?!?p>  “什么,!說得好像你對我一清二楚似的!”

  “當(dāng)然,?!?p>  李道松臉色一變,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你是袁方齊,,帝國483年生,,自幼父母雙亡,流落街頭時被日月會舵主曹云所接納,,使得一手好鏢,。在你18歲時與李道松,、王志凱結(jié)為兄弟,隨后……”

  “住口,!”

  李道松的話語被袁方齊打斷:“既然如此,!你又是誰!借著仆人這個虛假的名頭粉飾自己,,說出你的名字吧,!卑鄙無恥的惡棍!好讓我殺死你的時候把它叫出來,!”

  “我的名字,?呼哈哈哈哈……”

  李道松再次大笑了起來,說:“這二十年來你難道沒有想念過我嗎,?自二十年前你與王志凱出賣我時,,你應(yīng)該在夢里見過我無數(shù)次了啊,!袁!方,!齊,!”

  “什……什么,二十年前,,出賣,,難……難道你是……”

  “沒錯!我就是和你結(jié)拜的親兄弟,,李道松?。 ?p>  “李,,李道松?。俊?p>  袁方齊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你……你為了向我復(fù)仇……咳咳,!”

  劇烈的咳嗽響起,袁方齊連忙拿手擋著嘴,,換來的卻是滿手的鮮血,。

  “哼!看來是毒性上來了,,還是說你被我刺激到吐血了,?”

  李道松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嘴里不停地說道:“看到你這張驚慌失措,,宛如被奈何橋下的冰水刺激地慘白的臉龐,,也是值得了呀,!”

  “咿啊...嗚啊啊啊啊啊啊……”

  驚慌失措的袁方齊突然起身向李道松撲去。

  李道松側(cè)身閃過,,袁方齊直接撞開了門,,往外踉蹌數(shù)步,摔倒在了地上,。

  “咳……咳……”

  嘴里又吐出了兩口鮮血,,袁方齊用手勉強撐起自己,抬頭往外望去,。

  他的部下幾乎都與他一樣,,步履踉蹌,口吐鮮血,,有不少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只有少數(shù)幾人精神飽滿地站在地上,手中提著刀,,但那并不是他的部下,。

  “唉?!?p>  袁方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翻身躺在地上,。

  李道松慢悠悠地從房里走了出來,。

  “真是輸給你了?!?p>  袁方齊笑了笑,,說:“其實我挺對不起你的?!?p>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么,。但想讓我原諒你?太晚了,,現(xiàn)在哪怕是有解藥也救不了你了,。況且,我絕不可能原諒你,,不是因為我坐了二十年牢,,而是因為你害死了娥蝶?!?p>  “這樣啊……真是遺憾啊,,雖然現(xiàn)在說出來有些虛偽,但其實當(dāng)時我和你是無冤無仇的,都是王志凱,,他總是跟我說你的壞處,,說沒了你,我們會過得更好,,我被他說動了啊,。”

  袁方齊的眼神中帶有一絲的悔恨,。

  “放心吧,,他已經(jīng)死了,你可以去黃泉路上陪著他,?!?p>  “那要再等等你嗎?”

  “不用等我了,?!?p>  李道松淡淡地說:“我早就死了,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跟著娥蝶一同逝去了,,現(xiàn)在站在這的不過是一具行尸走肉罷了,。”

  “這樣啊……”

  袁方齊的眼中已經(jīng)失去了生機,,李道松單膝跪在他的旁邊,,緩緩地合上了他的眼睛。

  “都解決了嗎,,李道松,?!?p>  喬裝打扮的蕭軻走了過來,,他在夜晚時率領(lǐng)著數(shù)百名身著便服的士兵沖了進(jìn)來,負(fù)責(zé)打掃戰(zhàn)場,。

  “都搞定了,。”

  李道松站了起來,,指著地上的尸體說:“這就是日月會在這的分舵主,,袁方齊?!?p>  “嗯,,很好?!?p>  蕭軻高興地點了點,,扔了一包東西給李道松,說:“那是胡小姐的衣物,胡員外叫我?guī)系?,給她吧,。”

  這一提醒,,李道松才想起來,,胡小姐還在房間里。

  “謝了,?!?p>  李道松接過包裹,轉(zhuǎn)身走回了屋內(nèi),。

  ……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胡小姐一直默默聽著二人的對話,隨后只聽“砰”的一聲,,那兩人都出了門外,。

  這讓胡小姐不由擔(dān)心了起來,她想掀開這紅蓋頭看看外面的情況,,但又怕看到什么可怕的場景,。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一雙手把這紅蓋頭掀了起來,,胡小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李道松的臉,下巴上少許的胡茬,,還有他那仿佛內(nèi)心已死的眼神,。

  二人四目相對,胡小姐連忙低下頭,,避開了李道松的目光,。

  “那個……”

  胡小姐用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嘟噥著說道:“能掀開這個紅蓋頭的只有……相公吧,?!?p>  說出這話時,胡小姐感覺自己從脖子到耳根都已經(jīng)紅的如同火燒一樣,。

  “那掀開的是我,,不是外面的那位真是抱歉啊?!?p>  李道松回頭瞧了一眼地上袁方齊,,蕭軻正命人拖走后者的尸體。

  “不是,?!?p>  胡小姐連忙揮手解釋:“我的意思是……”

  “先把衣服換了吧,。”

  李道松打斷了胡小姐的話,,把那包衣物放在了她身旁,,然后就走出了房間。

  “我剛剛在說什么??!”

  李道松剛離開,胡小姐連拍幾下自己的雙頰,,臉也是紅的發(fā)燙,,

  “呼,呼……”

  胡小姐連忙深呼吸幾口,,平復(fù)一下內(nèi)心的慌張,。

  “可是,他……明白我想說的是什么嗎,?”

  胡小姐有些依依不舍地脫下身上的服飾,,常聽母親說,出嫁的那一天,,是一名女子最美的時候,。

  那,在他的眼中,,我又是如何,,他有多看我一眼嗎?

  這樣的念頭環(huán)繞在胡小姐的心頭,,但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這些話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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