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眼睛緊緊盯著那馬車,先是掏出幾枚銅幣放在桌上,,隨后倏地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诹私值勒虚g的位置,。
“吁-”
車夫見前方有人,,連忙拉住韁繩,。馬兒一聲嘶鳴險險停了下來,與南離間的距離只有三尺遠(yuǎn),。
街道上的異常聲音使周圍人紛紛側(cè)目而望,。
“怎么回事!”王斤叫喊的聲音從車內(nèi)傳來,,車簾掀起一角,,露出了王斤那張肥胖的臉。
“老爺,,前面有人擋道,。”車夫回道,。
“何人敢擋本官的……”王斤話未說完,,只往前一看,險些登時被嚇出了魂兒,。
本該死于昨日的人,,今日卻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還身著素白衣裙,。若不是青天白日,,王斤還以為面前之人是那玩意兒!
王斤驚恐的神色南離都看在眼里,,也不與其多說什么,,直接揚聲道:“我乃皇上親封的南離郡主!亦是皇上恩人的后代,!而銀司主王斤卻私自克扣我的俸祿,!貪贓枉法!目無法紀(jì),!罔顧圣恩,!其心可誅!”
南離為了能讓更多的人聽到,,還暗暗運起一絲靈力,。而聲音在靈力的加持下,比平時要大些,,傳得也更遠(yuǎn)些,。
一時之間,嘩然一片,。
眾人交頭接耳,,指指點點,看向南離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感同身受的苦楚和哀而不可語的無奈之感。
王斤一家人在梁都可都是欺行霸市的主兒,,梁國百姓也是受苦多時,,奈何無權(quán)無勢,遂敢怒而不敢言,。
周圍略顯哄鬧的指責(zé)聲讓王斤有些慌亂,,但突然想起剎滅閣的規(guī)矩還有簽下的契約書。
剎滅閣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追殺能逃得了一次,,可未必逃得了后面如云高手永無止境的追殺!
想到這兒,,王斤鎮(zhèn)定了下來,,狀似不卑不亢地道:“南離郡主!下官雖只是一司之主,,也無驚世才能,,但為官向來是克己奉公,盡忠職守,,豈會做出此等不恥之事,!況且下官往日對待郡主那是禮讓有加,絕無冒犯之舉,!不知今日郡主何故如此敗壞下官聲譽,?還請郡主拿出證據(jù)后再來治下官的罪吧!”
南離靜靜地看著,,不愧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貍了,,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找到可以反擊的地方,料定她沒有證據(jù)??!
“是非曲直定有人來判,蒼天亦自會還我一個公道,!”南離氣勢不減,,貌似悲憤交加的樣子,邊說邊向王斤快步走去并抓住他的衣袖,,頗有種絕不罷休之意,。
“你要干什么?”
王斤大聲嚷嚷著,,可心里卻不再緊張了,。
南離的話聽著擲地有聲,但傳到王斤的耳朵里就是沒有證據(jù)的空口白話,,單薄無力,,絕不可能扳倒他,,所以膽子也大了些。
南離借機近身,,眼神一改剛才的憤怒,,忽地凌厲起來,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王斤,,你憑著職權(quán)為非作歹!又勾結(jié)剎滅閣的人買兇殺人,!當(dāng)我不知嗎,?惹了我南離,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嗎,?你休想再高枕無憂,,昨日那八人的下場將會是你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