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后,,火焰部落,。
碧波粼粼的水潭邊,,原本翠綠的稻田,已然變成了大片的金色海洋,,清風拂過,,金色的海面便如波濤一般,起伏不定,,飽滿的稻穗,,垂蕩間,發(fā)出沙沙的細響聲,。
響聲連綿不絕,,回蕩在老羅爾的耳間,就變成了一個個跳動的音符,,構成一曲曲歡快的節(jié)奏,,干枯的臉頰上,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農夫特有的豐收喜悅,。
老羅爾的笑意同樣感染了,他身后二十幾個男男女女,,經過三個月的悉心照料,,所有灑在地上的血汗,終于換來了今日的大豐收,。
另一邊,,‘靈’和‘南’兩個美女組合,也是帶著火焰部眾,,同樣喜笑顏開,,豐收的喜悅,迅速蔓延開來,,感染了這片小桃源的所有人,。
而后,無數(shù)簡易的鐮刀,,便是被無數(shù)雙手肆意揮動開來,,隨即,一捆捆的金色稻穗,,便是變戲法般,,不斷成捆,復又整齊的鋪在了大地上,。
只會說不會做的林一鳴,,正想偷個懶,就被一雙白嫩的,帶著幾處薄薄老繭的,,柔荑給拉了回來,,看著小蘿莉微皺的柳葉眉,林一鳴尷尬一笑,,也是不情不愿的投入到,,緊張有序的農業(yè)生產之中。
農耕是一項費時費力的活計,,一個白天下來,,林一鳴就是感覺腰都快斷了,而身邊不斷雀躍的小蘿莉則是沒事人一般,,唉,,人比人得死,別看‘南’身形嬌小,,但是,,經過幾個月的不停勞作,耐力竟然完爆林一鳴這個,,體魄強壯的特種兵,。術有專攻,誠然不假,,隔行如隔山,,同樣被殘酷的現(xiàn)實所印證……
反過來說,林一鳴也是為兩個部落的,,農業(yè)生產做出了巨大貢獻,,不提收獲之前的各種發(fā)明創(chuàng)造,單是簡陋無比的脫粒機,,雖是其貌不揚,,更談不上什么美觀大方了,但卻勝在實用,,也是讓大伙節(jié)省下大把的時間和氣力,。
夕陽西下時,當林一鳴一眾人,,眼見小山一般的金黃稻穗,一下子就轉換成,,一口袋一口袋的晶瑩稻米時,,所有的疲憊和痛處,就都是被無比的滿足感所取代,,真可謂,,天道酬勤,付出了總會收到或多或少的回報。
當然,,以老羅爾為首的耳環(huán)部眾,,一個個的幾乎都是,眼圈紅紅的,,喜極而泣起來,,這下,部落的生計可算是有了著落,,不禁感激起林一鳴來,,也少不了向以‘靈’為首的,火焰部眾謝個不停,。
既然是糧食收獲了,,老羅爾就急不可耐的要分出,約定的地租,,可是卻被‘靈’微笑著,,宛然謝絕了,說是耳環(huán)部三年內免租,,直讓得老羅爾欣喜若狂,,不斷大禮相揖。
這個當然是林一鳴與‘靈’商量后的決定,,最后由部落女王拍板,,一是看著耳環(huán)部眾窮的可憐,二是為了更好的贏得耳環(huán)部眾的信任,,合作共贏,,不是求一時之利,更不是殺雞取卵,,細水長流,,來日方長,才是最佳方案,。
但是,,‘靈’這個潛力十足的地主婆,看著豐收后的情景,,不禁對三年以后的收獲季節(jié)更加向往起來,,只是把荒地借給耳環(huán)部,捎帶腳的指點一下,,白花花的稻米便是源源不斷的流進火焰部落的糧倉,,簡直在心里笑開了花。
與部落里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不同,,小盆地外圍某片茂密的叢林里,,‘風’正百無聊賴的守在灌木叢里,一直保持著警戒狀態(tài),今天是四人警戒小組里,,輪到他來值守暗哨的崗位,。
雖然,荒島上的晝夜溫差并不大,,但是,,夕陽漸斜,又不斷吹著潮濕的海風,,‘風’還是感覺到一絲寒冷的意味,。他記得老大說喝酒可以驅寒,但是值守的暗哨卻不能沾酒,,老大的另外一個說法是,,進食也可以提高人體的所謂抗寒性,想到這,,‘風’收起匕首,,摘下背負的弓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熏制的熟雞腿,,慢條斯理的咀嚼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風’就聽見兩點鐘方向,,似乎有一陣細微的響動,,不禁停下動作,仔細聽了起來,,但卻并沒有后續(xù)的響動,,他覺得有可能是聽錯了。但紀律性極強的‘風’,,還是決定按照以往老大教授的警戒知識,,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絕對不能有一絲的僥幸心理,,或者哪怕一丟丟的麻痹大意,。
接著,‘風’就悄無聲息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搜索了半晌,并沒有什么可疑的發(fā)現(xiàn),,就在下一刻,,一截折斷的細樹枝引起了他的注意,借著越來越昏暗的光線,,他看到樹枝折斷的裂口處,并沒一絲風干后的痕跡,那么,,肯定……
“別動,,要不然一槍打死你!”
這時,,‘風’就聽見身后有人說了一句威脅他的話,,他也知道槍是個什么東西,打死他很容易,,一顆子彈的事,,但是,‘風’的心跳雖是在不斷加速,,卻是并未慌亂,,既是對方沒有第一時間開槍,那么這個人就是怕槍聲驚動自己的族人,,‘風’也是知道,,此時此刻,他已然成了一個俘虜,。
而后,,‘風’也是漸漸鎮(zhèn)定了下來,慢慢轉過身來,,不經意間,,隨身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入眼的是一個黝黑的男子,,胸前搭著一條又粗又長的辮子,一身獸皮衣褲都是染成了草綠色,,最讓‘風’印象深刻的是他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手里握著一桿棗紅色的米長步槍,槍身上還有一個如鐵管般的黑色鏡子,,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風’的頭部,。
粗辮子男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壯碩的俘虜竟然敢轉過身來,,舉起槍托就砸向了‘風’的頭部,。緊接著,‘風’感覺頭部傳來一陣劇痛,,隨即就陷入黑暗,。
林一鳴慢慢走出了歡笑著的人群,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墜入了西山,,約莫下午七點左右,,每天的這個時候,暗哨都已經回來接班了,,而林一鳴還是沒有看見‘風’的蹤影,,不禁警覺起來,迅速找到‘靈’,,讓她安排啟動部落的防御體系,,而后,就帶著‘山’和‘電’,,去暗哨游蕩的區(qū)域,,尋找‘風’的下落。
半晌也是沒有發(fā)現(xiàn)‘風’的蹤影,,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倒是,,出身偵察組的‘電’,,發(fā)現(xiàn)了‘風’隨身攜帶的匕首,正插在一片灌木叢一旁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