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宛”
“嗯”
“阿宛”
“你是誰,?”
廖宛的情況還是時好時壞,,就像個白發(fā)老人突然得了病癥什么也想不起來了一般,。
但好歹是回來了,,太子親自給廖宛喂食,,卻忘了她是個身子骨弱的人,,有時飯?zhí)?,有時又飯?zhí)?,廖宛還時常直接吐出來,,哭鬧著要去找荒無。
太子總是無奈,,從小便被人照顧慣了,,這些事只能交給其他人處理,卻又忘了,,這些個人不就是個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心思,,等他下了早朝去望,卻時常只能望見,,廖宛乖乖躺在躺椅上一動不動的模樣,,像是睡著了,眼睛怎么也睜不開,。
這種情況,,一直到荒無來找,,那天他一進廖宛的小院,便看出了不對勁,,雖在躺椅上好好的,,卻像是聽不見自己說話一般。
“將軍,?”
“…”
廖宛雖是睜開了眸子,,卻只能望見霧蒙蒙一片,偶爾能分出人影,,卻更像一個老人家了,,微微撐手坐起來的時候,還有些發(fā)顫,。
“將軍,,這些天”
“荒無,我累了”
廖宛聽不清講了什么,,只是模模糊糊聽見一句將軍,,猜到了來的何人,一手抓著他的衣袖不放,,如同抓住稻草,,她累了,她真的好累,。
“我?guī)?,我?guī)摺?p> 荒無也大概知曉發(fā)生了什么,也是,,這太子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怎么可能會照顧人,也怪他,,若是那天他說什么也不放手,,恐怕廖宛也就糟不了這些罪了。
“站住,,這是太子妃”
這句太子妃像是在諷刺一般,,聲音銳利的廖宛掙扎了一番,現(xiàn)在的她,,弱的誰都能欺負一下,,壓根就與以前比不了。
“太子妃,?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像是把人當成太子妃?”
“奴…”
“她再不濟也是一個堂堂大將軍,你們太子府便是這般對待…”
“我餓”
廖宛的聲音說大不大,,荒無卻聽的清清楚楚,,蹲在她身前,廖宛雖看不清,,卻信任的往前一倒,。
他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幼∪耍滞衅鹚谋?,就這么往前走,,越過剛下朝的太子時,眼底的諷刺意味十足,。
“站住,,阿宛不愿跟你走”
“荒無,我餓”
又是一聲,,廖宛連眸子都沒留給太子,只是顫著手從懷里掏出個盒子遞過去,,里面是虎符和一封真正的合離書,,她趁還清醒的時候,瞞著下人偷偷寫的,,這么多次,,終于想明白了。
太子雖適合喜歡,,卻不適合相守,,若是真要評價什么,玩心太大,,從未想著要為了廖宛收斂,。
這封和離書,讓太子的心咯噔一下,,內(nèi)容和之前的大致相同,,卻加了一句
’若有一天,君悔了,,便收了心思好好待愛你之人’
這句話,,可不就是在訴苦,只可惜,,廖宛看開了,,也不愿再拿最后的時間陪他耗,他是她第一眼便認定的人不假,,但終究是失望太多,,每一次都壓在她心里。
壓的廖宛喘不過氣,她不愿想起,,卻又不得不想起,,也許合離才是最好的結局。
“阿宛,,不合離,,不…”
“合離吧,我累了”
“阿”
“她經(jīng)不起折騰了”
荒無的一句話,,讓太子身子一僵,,他是怎么把這感情弄丟的?是第一次相見時,,為了那個荷包把人的衣服拉亂,?還是成親那天,只顧著招待這朝廷官員,?或者江南那半月,,只顧著自己,讓阿宛做了許多出格之事,?
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