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是有,可是……”
“你別跟我說可是了,?!?p> 衛(wèi)安然扶額,“你今天已經(jīng)說了好幾個可是,,沒一個后面是什么好話,,還有什么你一次性說說完,省的我這心此起彼伏的,?!?p> “那個夫人,原本我們在城郊還有幾畝地,,城內(nèi)有兩家鋪子,,但是現(xiàn)在就只剩下城東的一家小酒肆了?!鼻仫L越說越委屈,,“不過馬上也要開不下去了,這家酒肆的收入是一年不如一年,,都快要入不敷出了,。”
衛(wèi)安然捂著胸口,,“怎么這么慘啊,。”
秦風擦擦眼角,,“夫人,,這些年我們過的好苦啊!”
秦風開始在線賣慘,,細說他這些年的心酸與委屈,,“其實,府上也快要捉襟見肘了,,可偏偏我無人可說,,雖說大哥知道這個情況,可他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跟著二公子出生入死,,爭他們那點血汗錢,再這樣下去,,只怕城東那家小酒肆不日也要關(guān)門大吉了,。”
“你們這也太慘了,?!?p> 紅袖掏出手帕,遞給秦風,。
秦風擦了擦眼角,,一臉的委屈,“你是不知道,,前幾年大公子剛出事的那段日子才是最難熬的,,那時候二公子才十六歲,就上了戰(zhàn)場,,一去一整年一整年的不回來,,而大公子又萎靡不振,頹廢在床,,看了我那叫一個揪心,。”
秦風的話,,聽的衛(wèi)安然心里一怔,。
她甚至難以想象那些日子,他們是怎么過來的,。
那時候,,林瀟剛出事。
而那時,,林珺也不過才十六,。
可是一個卻身受重傷,下身癱瘓,,另一個卻才年僅十六,,卻已然要披甲上陣,,而秦風和秦柯,看他們年紀也還年少,,卻在一起,,經(jīng)歷了這般艱難的日子,。
衛(wèi)安然忽而心生愧疚,,卻又感到些許慶幸。
秦風又道:“這些年,,日子總算是好了些,,就是財政上有點困難,夫人,,您看,,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衛(wèi)安然:“賺錢,?!?p> 秦風:“怎么賺?”
他也不是沒想過賺錢,,可問題是,,怎么賺?
衛(wèi)安然:“我們不是還有一家小酒肆嗎,,明日我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把它起死回生?!?p> 秦風:“如果不能呢,?”
衛(wèi)安然:“那我們就只能去衛(wèi)家和太傅府蹭飯吃了?!?p> 秦風皺著臉:“夫人……”
“明日衛(wèi)家蹭飯,,后日太傅府蹭飯,總還有的吃的,?!?p>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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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燭火搖曳,。
如今大梁的邊境被北燕和東胡兩廂覬覦,,時常發(fā)生動亂,雖有林珺赫赫威名,,卻也抵不住北燕和東胡的狼子野心,。
叩叩。
這時,,敲門聲響起,。
秦柯去開了門,來人是秦風,秦風手里捧著餐盤,,走進來,,將餐盤放在桌上,隨后說道:“二公子,,夫人怕您處理軍務太晚,,特意吩咐我將這芙蓉羅漢餅拿來給您,還有這碗綠豆蓮子湯也是夫人特意吩咐的,,夏日最能解暑,。”
秦風一邊說,,一邊放好糕點,。
秦柯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兩碗綠豆蓮子湯,,秦風小聲的說:“大哥,,這碗是你的,夫人也讓我準備了你那份,?!?p> 秦柯感動。
“替我謝謝夫人,?!?p> “嗯,?!?p> 這時,林珺走了過來,,看了眼桌子上的芙蓉羅漢餅和綠豆蓮子湯,,說道:“秦風,以后你就跟著夫人,,另外她想要的,,都一應滿足她?!?p> “是,,二公子?!鼻仫L頓了頓,,“那二公子,我先告退了,?!?p> “嗯?!?p> 待秦風離去后,,秦柯說道:“公子,江沅今日來報說,,夫人下午去了趟太傅府,出來的時候,,秦風手里多了個木盒,。”
“木盒,?”
“我曾問過秦風,但是他沒說什么,,也沒說木盒里裝的是什么,。”
“罷了,,讓江沅繼續(xù)暗中保護吧?!?p>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