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莎快出門的時候,,漆澈的學(xué)生道兵提著一只母雞來看望師母,,這個學(xué)生體校畢業(yè)后,剛參加工作,在一個鄉(xiāng)鎮(zhèn)的廣播電視站工作,。
秋莎嗔怪地說:“你剛工作,,工資不高,,以后不許拿東西來了,。”
“師母,,你生病了嘛,,我們來看望您,也是應(yīng)該的,?!睂W(xué)生誠懇地說。
學(xué)生臨走出門的時候,,對秋莎說:“師母,,我上周回老廟子的時候,,在一個酒館里看見一個人,,好像是陳啟翠老師呢?!?p> “不可能吧,,陳老師已經(jīng)過世了呀?!鼻锷S口說,。
“那個酒館很神奇呢,半夜的時候,生意特別好,!”道兵再次說,。
“那,我們找個時間去看看吧,?!?p> “要得,要得,?!?p> 送走學(xué)生,秋莎朝昌州大酒樓走去,。
秋莎跨進(jìn)雅間一看,,一桌人除了老板外,就是漆澈單位的辦公室副主任姬紅,,副總經(jīng)理譚昌富和另外三個男同事,,還有個人是漆澈摔跤隊(duì)的學(xué)生,叫阿本,。
顯然這頓飯是阿本宴請的,。
擺在旋轉(zhuǎn)圓桌上的菜品,冒著熱氣,,色香味俱全,,非常精致,有特色,,氣氛熱烈,,漆澈單位的譚副經(jīng)理,招呼秋莎坐在漆澈的右手邊,。
姬紅穿紅戴綠地坐在漆澈左邊,,不時地給漆澈夾菜。秋莎看在眼里,,心里隱隱不快,,覺得自己象個局外人。
圓桌不知被誰推了一下,,剛上的一盤夾沙肉被自動旋桌轉(zhuǎn)到了眼前,,秋莎連忙給漆澈夾了塊夾沙肉,肉剛?cè)肫岢和肜?,另一塊雞腿肉也伸到夾沙肉上,,順著筷子望去,秋莎看見姬紅正將夾了一個雞腿的筷子放進(jìn)嘴里,,舔起來,,火紅的舌頭像火苗,,舔得有滋有味。
姬紅端起酒杯敬酒,,秋莎禮貌地端起開水杯,,姬紅轉(zhuǎn)向漆澈,說“漆哥哥,,敬你一杯哈,。”一雙眼迷離地望著漆澈的眼睛,,將酒杯往漆澈端起的酒杯上輕柔地碰了下,,就放在唇邊啜飲,秋莎無奈地放下開水,。
席間,,秋莎仔細(xì)觀察了這兩個比秋莎小幾歲的女人,酒量驚人,。
姬紅雖然長了一張三指寬的小臉,,但那對眼睛勾魂攝魄,嘴唇涂得通紅,。那個叫昌富的女人畢竟是副經(jīng)理,,顯然要老成些,不時地顧及秋莎的感受,,給秋莎夾菜聊天,,不過昌富的話語也非常撩人。
一個姓白的男同事喝得滿臉通紅,,站起來,,端起一杯啤酒:“我敬嫂夫人和二哥一杯哈?!鼻锷推岢憾计鹕砗退霰染?,漆澈給秋莎介紹說,“這是我們單位的白經(jīng)理,?!?p> 那個男同事喝完酒,一屁股坐下說:“我講個最新笑話,,叫爬樹,。”
大家尖起耳朵聽,,“單位一次派了一男一女的同事出差,,鄉(xiāng)下旅館很混亂,鎖壞了,,關(guān)不上門,,女同事害怕,央求和男同事同住一間屋,。但是她要求男同事睡在床下,,自己睡床上,一晚相安無事,。
第二天,,男同事正在洗臉,聽到女同事‘哎呀’一聲尖叫,,連忙跑出來問,,女同事指著窗外說,‘我的手絹掉到窗外的樹丫上了,,怎么辦,?’
男同事說‘看我的?!w快地跑了出去,,呼呼呼地爬上樹丫,輕松取下了手絹,。他跑回來將手絹遞給她,,女同事非常生氣地說:‘原來你這么能爬樹,昨晚怎么不爬上來呢,?’”
飯桌上爆發(fā)出不可言傳的大笑聲,,一桌人都笑得津津有味意味深長。
漆澈很紳士地舀了兩勺雞湯給姬紅,,秋莎不痛快地咳嗽了一聲,,漆澈連忙舀了勺給昌富,接著舀了勺給秋莎,。
昌富說:“我擺個老頭被老婆氣死的笑話哈,。”
“好,,好好,!”大家像打了雞血樣,興奮了起來,。
“一個老頭在臨死的時候,,覺得應(yīng)該把自己對不起老婆的事坦白出來。他對老婆說,,‘老婆子,,我一輩子對你都好,但是也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就是有一次把你妹妹給睡了,?!掀抛勇犃死懔撕镁茫χ鴮项^說:‘老頭子,,我也對你好,,但是只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你想聽嗎,?’
‘當(dāng)然想聽,,老婆子?!项^子有氣無力地說,。
‘告訴你吧,我們的兒子不是你的,?!瘎傄徽f完,老頭子立馬就斷了氣,?!?p> 另外三個男人也跟著昌富起哄,擺了不少的男盜女娼的黃段子,,并且和姬紅昌富有板有眼地說些調(diào)情的話,,話語里無不伴隨著無數(shù)的漏洞,不確定,,歧義和無意義,,惹得大家滿堂哄笑。
兩箱啤酒就在大家的哄笑中很快喝完了,。
飯后,,老板阿本帶著他們到了一個豪華的卡拉OK廳唱歌,秋莎被漆澈拉到一起,。
歌廳通往雅間的甬道千轉(zhuǎn)百回,,像一個大型迷宮,秋莎他們偶爾在走廊的拐角碰見一,、兩個男人,,可一會就不見他們的蹤跡,秋莎想,,歌廳里的這些人怎么都神秘兮兮躲躲閃閃的呢,?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歌廳老板給漆澈他們開了個豪華大包間,,一個巨大的屏幕非常顯眼,,一流的立體和環(huán)繞音響效果的音箱,精雕細(xì)刻的擺設(shè),有精美的西方油畫,,地面上鋪著仿古波斯地毯,。
秋莎喜愛音樂油畫文學(xué)等高雅的藝術(shù),特別愛琢磨帶點(diǎn)難度的藝術(shù),,能在這樣的地方唱歌,,不僅得到音樂藝術(shù)的啟迪熏陶,,而且還能挑些歌詞的缺陷,。她像一個評論家樣,比較唱歌人的音階節(jié)奏咬字,,還適當(dāng)?shù)睾纫恍】诩t酒,。
不過當(dāng)秋莎投入地唱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和他們一起來的男人陸續(xù)不見了,。
她放下話筒,,走到漆澈身邊問:“那幾個人到哪里去了?”
漆澈見阿本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姬紅就坐在自己對面,,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就不停地向秋莎眨眼睛,,暗示她不要提這件事,,秋莎見狀也就不好繼續(xù)追問下去。
一個下午,,姬紅不停地在漆澈面前搔首弄姿,,走過漆澈身邊的時候,側(cè)身看了他十一眼,,秋莎難受極了,,非常生氣,但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尷尬的場面,,總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吃晚飯的時候,秋莎他們正準(zhǔn)備離開,,漆澈的那幾個男同事不約而同地從不同的房間里出來,,一起離開了歌廳。
路上,,秋莎還是沒弄懂這些人去那些房間干什么去了,,她又逮著漆澈問:“剛剛都在一起唱歌嘛,他們好像到另外的房間去了,,他們進(jìn)到里面去干什么,?”
“你管他們的,反正他們另外有事嘛,?!逼岢翰荒蜔┑鼗貞?yīng)著,。
“我以為他們走了,怎么又和我們一起走出來呢,?”秋莎覺得奇怪,,繼續(xù)問道。
“我看,,你們女人的話真多,,少問少說,叫你吃,,你就吃,,叫你唱歌,你就唱歌,,哪來這么多廢話,?!我不理你了,?!逼岢喊l(fā)起火來,繃著一張臉,,干癟癟地說,。
進(jìn)晚餐的時候,幾個人又喝著啤酒談笑起來,,姬紅又旁若無人地坐在了漆澈身邊,。
喝到中途,姬紅喘息著,,幾乎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漆澈肩上,。
秋莎中午見她這樣就有些不快,下午在歌廳里看見她給漆澈獻(xiàn)媚,,心里難受,,沒地方出氣,此時見她又肆無忌憚,,想找機(jī)會奚落她,,教訓(xùn)下姬紅。
漆澈說“我去唱歌去了,?!鼻锷榔岢荷闲l(wèi)生間去了,心想機(jī)會來了,,就對席上的人說:
“大家都在喝黃酒哈,。”
“是呀,誰都喜歡帶色的嘛,?!奔Ъt露骨地一笑。
“對呀,,黃色是流行色,。比如黃酒,黃話,,黃師傅,,黃影碟?!鼻锷捴杏性挼卣f,。
“我看男人更喜歡紅色的,?!?p> 秋莎大聲喊道:“老板,拿紅酒來,,一箱,,不,拿兩箱來,,今晚我要和大家喝個痛快,。”
“老板,,拿白酒來,,拿一件!”姬紅也吼起來,。
秋莎以前聽人說姬紅和這位白經(jīng)理有些曖昧,,就挖苦姬紅說:“還是喜歡白色哈?”
“嘭,、嘭”的兩聲,,老板送來了兩箱酒。
秋莎卷起衣袖,,和近旁的兩個男人碰起了酒,,當(dāng)她端起一大杯紅酒和姬紅碰杯的時候,姬紅正在擦眼淚,,一邊咒罵著,,一邊拿起筷子,一下又一下地摔在飯桌上,。
“你怎么啦,?”秋莎關(guān)切地望著姬紅,假裝關(guān)切地問,“你怎么啦,?沒人罵你呀,。”
“××××,,老子又沒有惹到你,,龜兒還罵我?!?p> “哎呀,,喝酒,喝酒,,姬紅,。”秋莎見她聽懂了自己的話,,心里樂開了花,,高興地勸慰著。
“嗚嗚嗚……”姬紅哭著摔著筷子,。
昌富出去了,,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心理,剛才你姬紅不是占盡了風(fēng)頭,,逗得滿桌男人的喜歡嗎,?我不就比你年長三歲嘛,但每次和姬紅在一起應(yīng)酬吃飯,,你姬紅都把一桌男人的目光吸引去,,留下我好不孤單,這下碰上好事了,。姬紅和昌富,,她們兩個矮個子女人,表面上友好,,互相狼狽為奸,,在班子里各找了一位相好的,可心里頭又互相嫉妒,,暗中較勁,。
其它幾個男人心里也在嘀咕,好處都被你漆澈占了,,我才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呢,像沒看見樣,。
漆澈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