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你是懷疑德妃與明大人一直在暗中收受賄賂,幫人買官咯,?”此事涉及前朝后宮,,舒云煙也沒想到玄君徹會全盤托出,,心里想著自己是后宮唯二知曉此事的人,或許可以在必要時幫幫玄君徹,。
玄君徹背過手,,正色道:“明大人是兩朝元老,一直穩(wěn)坐吏部尚書之位,,管理眾位官員,,現(xiàn)在朝堂之上近一半都是他的門生,這些年他又不斷往后宮塞人,,朕不得不懷疑,,也不得不防啊?!?p> 看來前朝吏部官員中,,只有玄君徹親自提拔的吏部侍郎項書崇可以任用,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與明大人有解不開的聯(lián)系,。
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舒云煙也不敢怠慢了,催促著玄君徹趕緊往鐘粹宮去:“既然玉嬪已經(jīng)進宮了,,那你趕緊去看看她吧!”
“你不生氣了,?”玄君徹打趣著,。
舒云煙瞪了他一眼,擺了擺手:“趕緊走,?!?p> 玄君徹寵溺的笑著,摟過舒云煙的腰,,親吻了她的額頭:“朕晚上再來陪你,。”
玄君徹前腳剛出琉璃殿,,慧貴嬪的步攆就停在了琉璃殿宮門前,,慧貴嬪看著前方漸行漸遠的步攆,是皇上的沒錯,,看來玉嬪一事對舒妃并未有什么影響了,,心中大概有了數(shù)。
“嬪妾參見舒妃娘娘,,請娘娘安,。”跟舒云煙待久了,,知道她向來不在乎這些虛禮,,于是慧貴嬪只福了福身子,。
果然她還未行完禮,舒云煙就說:“行了,,快坐吧,。”
慧貴嬪臉頰的酒窩依舊活靈活現(xiàn):“謝娘娘,?!?p> “皇上剛剛才走,你們想必是遇到了吧,?”從琉璃殿去往鐘粹宮最近的路勢必要經(jīng)過永樂宮,,倆人一前一后的時間又相差無幾,沒遇到才奇怪吧,!舒云煙此話并無其他的意思,,只是隨意挑了個話題而已。
可慧貴嬪卻不這么覺得,,以為舒云煙是在試探她,,笑著解釋道:“嬪妾是從漪蘭殿過來的,并未正面與皇上碰上,,不過剛到時,,遠遠的瞧見了皇上的步攆?!币痪湓挼嗡宦?,而且她說的也是事實。
不過,,舒云煙是真的沒在意,,反而對一個陌生的詞有了好奇:“漪蘭殿?”要是她沒記錯的話,,是嵐貴人的住所,。
“娘娘想必還不知道,漪蘭殿偏殿的海常在是嬪妾的侄女,,所以常去照顧著,。”慧貴嬪解釋道,。
姑侄共侍一夫,,這也算是慧貴嬪這么多年唯一的污點了,她雖一早就是東宮侍妾,,外表可愛沒有攻擊性,,為人心細如塵,又懂得圓滑處世,,可是抵不住母家有個不爭氣的哥哥,。
慧貴嬪的哥哥,,也就是海常在的父親,官至鴻臚寺少卿,,雖說在朝堂上無功無過,,也就混碗飯吃,可是這私生活上的丑事,,早已成了京都城內(nèi)大街小巷的談資,。他不顧父母勸阻,執(zhí)意納了一名妓女回來,,不僅將父母活生生的氣死,,更是寵妾滅妻,逼得自己的發(fā)妻自戕而亡,,又扶正了那個新討來的小妾,。
這還不算完,他與其發(fā)妻只生了一個女兒,,慧貴嬪擔心新夫人會欺負她,,便時常派人看望自己這個可憐的親侄女,卻不想鴻臚寺少卿受了新夫人教唆,,竟然瞞著慧貴嬪,,把自己唯一的女兒送入后宮參加大選,后來也就成為了海常在,。
慧貴嬪知道時,,想阻止也為時已晚,一邊修了封書信回家痛罵哥哥,,一邊想著這樣也好,海常在終于不用在家受后娘的氣了,。只是后宮向來危機四伏,,一句小小的傳言就能害死一條人命,慧貴嬪自己尚且艱難,,如今更是不敢掉以輕心,,囑咐海常在好好待在漪蘭殿,無事不要出門,,如此是遠離了風暴中心,,可是海常在無寵,吃穿用度上必定受人苛刻,,慧貴嬪只好經(jīng)常前去看望,,給她送點東西了。
看著慧貴嬪若無其事的講著這些事,,最多也是帶著無奈的笑,,眉間不似有一點愁苦之意,,舒云煙是越來越敬佩她了,慧貴嬪活的何其艱辛,,可是她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在后宮,你唯有先活下去,,才有贏的機會,。性命都保不住,何談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