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快走就對了,!”
穿越者的回復讓郭犀利感覺很是心慌意亂——無論在哪兒,,一個人剛剛還很生氣,現(xiàn)在又忽然吞吞吐吐的把話說的不明不白意猶未盡——這都是他損害了自己的利益,已經(jīng)在什么地方出賣自己的象征??!
“喬前輩……”
郭犀利張嘴欲言卻又自覺無話可說——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是因為中了那批合一惡徒的連環(huán)計而進退失據(jù),,摸摸自己臉上的淤青,,拍拍衣物上沾染的泥土,再想一想喬前輩的武力和如果自己強行與喬前輩對抗的下場——郭犀利只能試圖將話題轉到其他方向:
“走??!”
穿越者卻不想再搭理這個黑皮喪門星——從雖然說從這聲稱呼上來看,現(xiàn)在確實是本人,,但是本人回神了又有何用呢,?
“離開了這個破爛王府,咱們有的是時間閑聊~,!”
當然了,,這也不是他的錯——區(qū)區(qū)一個土著身上又不像自己一樣有統(tǒng)護身,當然是公交車一樣妖魔鬼怪隨便就能上,,怪不得那些小說里面主角身邊的配角沒一個白板角色呢,,這種刺激經(jīng)歷有幾個白板能承受的住呢?
“喬前輩說的是……”
郭犀利心里長抒了一口氣——還好,,看起來只是讓喬前輩不太開心,自己今天多努力努力也許有希望修正現(xiàn)在的不良印象——不怕喬前輩生氣,,就怕喬前輩連氣都不生拿自己當死人,,生氣就證明自己還有機會……
“你有聽說過球球大王的傳說嗎?”
穿越者覺得比起和郭犀利解釋這段時間他身上都發(fā)生了什么,,還是談論點別的什么東西比較能讓這個可憐蟲安心——沒人能在知道自己被什么東西操縱了之后還面不改色,,但是所有人都不介意在外來者面前吹噓一番關于本地的怪奇?zhèn)髡f——額,根據(jù)剛剛那個附體者的說法,,球球應該算是本地傳說的一環(huán)……吧,?
“球球大王,?”
郭犀利一臉迷茫——球球自己知道那是胯下那對玩意,,大王也知道是一些山寨里小嘍啰吹噓自己頭頭的稱號,,但是球球大王組合在一起,莫不是有個蛋很大的山大王,?
難道說球球大王是個什么了不起的稱號,,喬前輩想當球球大王,讓其他人稱呼他為球球大王展示他胯下那對卵子很大,?
沒想到原來是這種喬前輩啊……
郭犀利看著前面雖然一身破衣爛衫但是依舊顯得皮膚白嫩的穿越者,,滿腦子都是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這喬前輩莫不是想吃軟飯,自己要不要告訴他憑他這張臉,,想要干這個行當只需要去百曉堂掛個號就會有很多富婆找上門來了,?
“啊,咱們剛剛看到的那些小東西就是球球,,據(jù)說不管是什么東西變成球球,,最后都會變成剛剛那種絨毛團子,只留下一點原身的特征,,把絨毛扒了里面只有幾根骨頭而已——這是我們東土大唐對你口中那些怪獸的記載,,不知道你們這里……”
穿越者也覺得自己的詢問有些突兀,于是帶上了一些解釋…嗯…最少他覺得是解釋的物種介紹,,然而郭犀利卻從關鍵詞中截取到了穿越者的意思:
“喬前輩,,你是說,剛剛那些地上毛茸茸的……球球……除了外面的絨毛里面只有骨頭對吧,?”
郭犀利想到了一些在酒樓里聽聞到的怪異傳說——那是可他當年在淹池地區(qū)當護商隊時的事了……
“我好像有些印象,,不過我聽聞的事情和你所說的可能還有一些出入……”
——十五年前的分割線——
淹池是一個非常奇妙的地方,因為大澤的范圍在逐年擴大,,原本在叫做澤池的淹池最終被大澤所吞沒,,淹池原本普通的房屋形式也已然被高腳樓所取代,如果不是大澤的產(chǎn)出著實讓人衣食無憂,,這種地方絕對不會有人想要居住,。
淹池能夠產(chǎn)出很多東西,但是唯獨不產(chǎn)的幾樣里就包括火炭——這地方有樹,,但是又糠又軟還彎曲而不成器,,根本無法作為燃料之用,然而本地濕氣頗重,,如果說夜間不燃火,,那么很容易得濕氣病,何況本地人也不敢生飲大澤中的水,火炭這東西永遠也不嫌多,。
為了從淹池的居民手中換取本地的獨特產(chǎn)出,,來自整個東土的商旅絡繹不絕,他們都乘著船,,滿載著淹池需要的東西和從淹池購來的貨物從早到晚穿梭不息——每艘船來時候都是滿積著擦邊吃水線的貨,,走的時候卻是一艘吃水線浮起只有幾箱沉甸甸金銀的船,
雖然淹池為了保證物資的安全由淹池駐扎門派遣人組成了巡邏船隊為大家保駕護航,,但是大澤里想要從商旅身上發(fā)些橫財?shù)姆送接肋h也死不光,,不想交那份保金每月與巡邏隊一同出發(fā)的商隊掌柜也永遠不會少。
郭犀利那次去淹池就是因為有師兄向他介紹了一單同去發(fā)財?shù)纳?,然而每個人都會在一些小小的地方有缺陷和天賦,,這些缺陷和天賦會在一些特殊情況下暴露出來讓人啼笑皆非——比如說,作為介紹人的師兄自己竟然暈船了,,沒法跟著商隊走去往淹城的后半截,,而湊數(shù)的郭犀利卻在船上生龍活虎,甚至還能喝酒后砍人,。
能喝酒而不暈船在大澤的商船上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天賦——別看你就在全是水的大澤,,大澤的水不燒開喝了卻肯定會讓你壞肚子,也別看船上全是頂好的火炭,,那都沒你的份,!
在大澤的商船上,你能喝的只有船上的酒,,就連隨船的賬房先生也別想蹭一塊船上的火炭去燒水——到了大澤,,船上裝的就可不是陸上隨便砍棵樹能燒出好些斤兩的火炭了,船上現(xiàn)在裝的都要變成閃閃發(fā)光的銀子,,要變成手感涼冰冰的金子,!
去當淹池商隊的護商打手是一項很有風險的活計——不管是怎樣的高手,從船上掉進了大澤里萬一水下有潛流就難以生還,,不管是怎樣威風的大俠,,大澤上永遠會有更加威風的盜匪,不光是多么老練的領航開船,,萬一遇到大漩渦或者迷霧帶依舊是兩手一攤直接玩兒完,。
但是去淹池商隊當護商打手也是一項很賺的活計——只要你做完了這一單,你多半就能在這一路上喝夠半輩子的酒和殺夠一輩子的人,,從此走在江湖上,,你都會有說不盡的故事,吹不完的好漢,,每當你說起去淹池討生活時的故事,每個聽到人都會高看你一眼。
郭犀利那單做的很利索,,他在一單的路上足足喝夠了一輩子的酒,,攢足了滿肚子的故事,認識了吹不完的好漢,,只可惜唯獨殺了半個人,,從此在江湖行走不敢對淹池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