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溫師兄:一入江湖不得閑,,從此安穩(wěn)未曾聞/(未太監(jiān),,自行百度)
江湖客并不是那種非要刨根問底的蠢貨,,他完全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想再牽扯進(jìn)去——但是事與愿違,,小兄弟卻心頭對此念念不忘,。
在江湖上走動,,總有人會留下傷口,,傷口有點能夠愈合,,有點卻變成了跟著受害者一輩子的傷疤,。
小兄弟的傷口不同于他人,他是連愈合的機(jī)會都沒有——他是從一個平常人變成了個白皮怪人了,。
也許傷疤總有習(xí)慣的那一天,,但是小兄弟膚色的改變卻使得小兄弟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生活——嘴巴一圈白色的還可以戴個罩子去酒店的雅間,而整個身子變成白色之后別說包間,,就算是去半掩門的娼妓都會被踹出去拒不接客,,更別提其他的日?;顒恿恕?p> 據(jù)那位坐鎮(zhèn)醫(yī)師說,,因為小兄弟整個人肝膽出了問題的緣故,,所以再吃平常的藥物也不可能把膚色變回來了——名門大派里應(yīng)該是有藥和功法能夠解決這種問題的,但是這和小兄弟與江湖客這種少俠出身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小兄弟從那之后便郁郁不得志,,心頭有無盡苦楚,而江湖客卻不能總在那一地滯留——先不提他的路引是有問題的,,單說他還有一堆追在屁股后面的仇人,,怎么可能讓他安穩(wěn)度日呢?
事實上,,江湖客其實心中也很想知道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比起滿足他的好奇心,他還是更想活的久一些——然而小兄弟終究沒有像是江湖客一般放下,,他也開始像是當(dāng)初的江湖客那般追查起來了,。
說起來追查,那當(dāng)然并不容易,,等到江湖客再見到小兄弟時,,他是再也不喜歡吃肉,單單只想吃素的一個素凈人了——這是常有的事情,,江湖上總有一些人在絕境時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并為此付出了代價,,只是今天輪到小兄弟罷了。
那時江湖客又是在慌亂的逃竄路上,,卻是在一個小鎮(zhèn)路邊的茶攤上與小兄弟相逢——一個衣服白白凈凈,,頭發(fā)蒼白如雪,膚色白到令人心生質(zhì)疑,,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顯得與那腌臜茶攤格格不入的客人坐在那兒,,江湖客好奇的多看了幾眼,卻是他那當(dāng)年曾一同幸存下來的小兄弟了,。
一別多年,,江湖客早就把那些鏢隊里的人忘了個干干凈凈,卻依舊記得那鏢頭的聲音——粗俗的,,挑剔的,,屁事兒賊多的聲音。
“你是最后一個了,?!?p> 小兄弟對茶攤的茶博士這么說,而那茶博士卻并不應(yīng)答,,只顧了倒茶水——江湖客如果說沒有被小兄弟吸引住根本想不到當(dāng)年的鏢隊頭目竟然割了自己的舌頭隱姓埋名躲在這兒,。
“就算是你割了自己的舌頭,,我也依舊聽得到你的聲音——”
小兄弟站起身來,,從袖子中抖出來一把不長的汞水桿子,,一桿子打下去,那茶博士本想抵擋卻只發(fā)出一聲啞啞的慘叫便被打折了手臂,,江湖客本想趕快跑路,,然而小兄弟卻在又一桿子打爆了那茶博士的腦袋之后轉(zhuǎn)身回來喚了江湖客:
“大哥今日怎生從此過,你我大仇得報,,何不同飲一杯慶功酒,?”
江湖客不敢在這多年未見已然有了極大變化的小兄弟面前,多說些有的沒得,,于是便應(yīng)了小兄弟的邀,,去了酒樓聽小兄弟講這多年追兇的故事。
——
概括的說來,,這故事也并不精彩,,無非是一群魔道妖人作祟,遣了幾個嘍啰去勾人入套,,結(jié)果陰溝里翻船,,被幸免于難的反過來追殺而已,江湖上有多得是把這種故事能講的好聽又精彩的說書人,,我便不在此處獻(xiàn)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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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兄弟卻是與我談到了那天晚上的所見所聞——我所見是人,他所見卻是骷髏,,我所聞為有人喚我們出去,,而他所聞卻是有人喚我們一同上路,成為行路客的一員,,從此便永在路上奔向遠(yuǎn)方,,不受風(fēng)吹日曬,不受饑寒交迫,,不見百般難,,不嘗點滴苦,不聞些許累……
據(jù)說,,那是一批信仰了邪神,,喚做陸行客的外道,極其擅長裝人作樣之舉,,凡是中了招的,,都是在迷迷糊糊之間著了道,須彌之間遠(yuǎn)行十里有余百里不足,,若是武藝高強(qiáng)尚能自保,,若是武藝不精……
——
江湖客說的很是含糊,,但是穿越者很清楚——所以說常大夫就是那個武藝不精的,從此便就……
“原來是這樣??!”
溫師兄卻是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喬前輩本領(lǐng)有余,而眼前這個卻是負(fù)責(zé)彌補(bǔ)他見識缺陷的老江湖,,這是江湖上常有的事情,,總有一些奇人隱藏的很深,卻能被少年英才們發(fā)掘出來……
郭犀利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既然溫師兄明白了,,那自己還是繼續(xù)喝茶,什么都不要管就是了,。
唯有穿越者看著他們好像都明白了怎么回事的樣子滿腦子的糊涂——九年義務(wù)教育制以前我覺得不怎么地,,現(xiàn)在想來的話那可是太行了,讀完這九年怎么可能像是這群文盲一樣話都說不清楚怎么回事??!
“就這?”
穿越者不由得皺起眉頭發(fā)問:
“所以說,,是路行客害了那常大夫的性命,,又把我和郭刀手分開了嗎?”
把話說清楚一點好不好,,怎么搞得像是猜謎語一樣呢,?
“喬前輩也許有困惑,但是這些困惑卻不是我們能夠解答的——就算是老前輩本人也解答不了這些困惑,,因為他能知道的也就是這么多了,,再多知道些什么的話,那些魔道妖人,,外道狂徒們滅口的隊伍,,便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溫師兄很懂喬前輩的感受,,因為他在知道儺神會的存在之前跟喬前輩一模一樣,,滿腦子的困惑和不知所謂,雖然說很多時候自己都是事件的親歷者,,但是真想要把事情搞清楚的話卻……
“就像是江湖上的那四條規(guī)矩為什么會得到公認(rèn)一樣,,就算是牽扯到這些怪異事件的本人,字號這一級別能得知的也就這么多——再多的,,那就唯有事跡和傳功級別方才有機(jī)會去詢問和查閱了,。”
溫師兄在對事跡的辨認(rèn)方法毫無了解之前其實也曾抱怨過江湖的有眼無珠,憑什么一個人能喝點酒,,能吃些肉,,甚至于擅長用膝蓋夾著毛筆寫字都能成為什么勞資事跡高手,如何如何受人尊重,,但是現(xiàn)在他卻只想說:
“沒關(guān)系的喬前輩,,以您的能力,就算是您把自己的眼睛摳出來,,把自己的耳朵弄聾掉,,把自己關(guān)在深山老林里,,這種事情也遲早是要找到您的頭上來的,。”
江湖上哪有什么風(fēng)光瀟灑的美事兒,,背后一定有著用水缸也舀不清的苦水在那個人的心中藏著——傳功的位置是憑借自己的實力拿的,,事跡的待遇卻是大家只能瞠目結(jié)舌所以不得不給的啊,!
在點娘的最后一更,,真有讀者自行百度我去哪兒更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