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功和符合生活是兩件事情,,不想它們之間的剪刀差越來越遠,,人神分離。
可以在符合的生活里修功,拈著花兒的小和尚,,要云腳去的小道士,,懷報國情懷去縣里縣試府里府考的窮書生,,以為只要成為了秀才就擁有了力量,,可以把山上的山賊滅了或者驅逐走,村戶不再受他們的盤剝,。
在交了一次賦稅之后還要再交一次,,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天塌人禍的事情就會發(fā)生。
守著地土過日子,,果樹的果子換不了幾個錢,。
一年下來所剩無幾,得吃糠咽菜才能把日子熬下去,,種桑種麻以織布不至于太過襤褸,,而襤褸已經不錯了。孩子年年長大,,這是最有希望的事情,,大人常說,,過日子不就是過孩子么,。
孩子,我想的是應該怎么對不住你,,而不是應該怎么對得住你,。
你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和上層,只會一兩招就行,,這是我期望的,,而我的期望往往泡影。所謂成功是,,你或者我,,結合或沒有結合,只要有一點對不住就成,,其他的對得住都是對不住,,對不住才是對得住,。
一,謙受益,,滿招損,。你十二根管子都是空的,我們押寶在一根管子上,。一以貫之和長年累月,,這就是傳統(tǒng)或者說是底蘊,也叫傳承,。
二,,就科班來說,一個科班只會成功幾個人,,又有一個科班又有一個科班皆是如此,,這是很多人在明知故犯,故“做”的事情,,誰說出來了誰就要有打以挨,。
層層拔尖下來,大體說來就是文武二藝,。這可以分為三種人,,最大的一種是聽話的人,也就是學會“聽話”就可以,,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聽了就懂了,并不是服服帖帖,,俯首帖耳的意思,。較少的一種是研究“話”的人,話的愿意本意是什么,,話怎么說得直接和有力,,怎么虛偽也就是故意產生分歧,又怎么故意留下尾巴,,余韻繞梁,。
如何在無話的時候找話,如何在有話的時候強詞奪理,,如何轉山轉水轉人和猛然一記回馬槍,,如何是話羞恥了我而不是我辱沒了它,必須脈脈天空下,,皚皚白云飛,,悠然意遠?;蛘咛峋V挈領,,一馬當先,,引大水出河堤。
文的安邦武的定國,,抒胸中塊壘,,求一世繁榮。
介于兩者之間的,,比小大比大小的是跟不上話的人,,窮困人困苦人,底層人和被照顧者,,所有理念能夠開花的地方,。
以上是三十八號回答大管家的話。
這是一根楔子,。
“三十八號”說,,那時我問過父親,有沒有不是這三類“話人”的人,,有的,,父親語默良久,似乎不打算說的樣子,,一種是惡語者,,一種是圣語者。停頓了一下,,才補充了一句,,這兩種話語者很接近,但又是天差地別,。
那時,,我沒有追問,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不懂,。
月亮才出現(xiàn)就是伶仃殘弱的樣子,,老槐樹下的影子很濃,濃就是模糊,。風兒不多,,是熱中的一點涼意,,感覺得出但又感覺得不真切,,屋檐的一條浮線很沉靜,似乎也在側耳細聽,。邊角上的天空的水很渾,,沒有魚人游泳,碧蓮清溏藏著的向往太多,,水渾了也就隱藏了,。
你想成為這其中的什么人呢,?
沒想到有此一問,但答案似乎早就準備好了,,我爽快地說,,厲害的人,很厲害的人,。
父親饒有興趣地歪著頭笑問我,,怎么個厲害法?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么表達,,就指指房檐大樹和月亮天空,在這里,,但又不是這里的人,。
那你應該學習蝎子法。
那時只知道蝎子,,不知道楔子,,他說的不知道是哪一個楔子,楔子或者蝎子,?!笆裁词切臃ǎ俊备赣H卻沒有再說下去,。
也許是楔子,。
事情很快遺忘,以后也沒有再提起過,。
楔子是安插在頭腦中的暗樁,,是禁制和阻擋,但也是保護,。溝深林茂,,山峻水緩,云霧疊嶂,,古木橫斜,,灌叢如鐵。一進入的時候晴朗和最后晴朗,,中間都是夢,。
也許會遇到笑容,那真是慶幸,。
把兩個晴朗注入活力,,把中間亂麻的黑暗穿個漏洞百出,也許更好,。
蝎子,,是但愿被它咬過一口的,,被蝎子尾叮了。疼痛或者不銳利,,但疼痛最好徘徊不去,,不疼的時候還在疼,疼得時候卻找不見,。
所謂借口借口借的都是口子,,有限就是最大的口子。
對于人,,有口或類口的所在都是可以生長靈種的地方,,尤其是能說話的口,心口,,打開腦門,,它也是口。腦口靈口不這么叫,,但夢口是有的,。
有限就是長期的痛。
已經受了這限了,,但是能不能把限門打開一條縫,,讓我們真誠地透一口氣。
“你的意思是,?”大管家問我,。
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正如我知道另一個大管家的結果一樣,,我是三十八號,只有兩個地方是我,,一是圍墻和缺口那兒的白發(fā)人,,一個是現(xiàn)在,都是片時,,你知道時間法的用處,,他該知道的知道,他該順應的順應,,但有些不屬于他的記憶,,他也安不到自己的身上。
我懂了,。
大管家說完轉身對著三管家說了一句,,對不住,就化成一卷煙兒進入我的身體,,不是三十八號的身體,,有時候一個身體可以有兩個靈魂。
你呢,?
三管家收起了手中的百凡弓,,他知道遇到誰了,說,,氣泡的事情作廢,,我這就回到本位上去。
不,,“三十八號”微笑著說,,咒花留下一枝,僻境那里還是去一趟的比較好,,現(xiàn)在就去,。
三管家匆匆走了。
三十八號撿起腳底下的咒花,,覺得自己講的“平的故事”很有用,,就翻身出了補天檔案館,出了蒜臼子水洼,,出了我鎮(zhèn),,出了兩間草房子的院子,回到連系把他帶入的地方,,途中一邊抹去痕跡,,一邊不停地拔出一根又一根木楔子。
楔子是他的記號和依據(jù),,行程的證明,。他必須要這樣走,他停不下來,。
劉振奎曾經說過,,不再受到折磨,就是可以安心停下來不寫的時候,,故事就結束了,。寫是多了一份心意,要時時有這個心,,如何記錄下來,,已誤了不少修行。
連在做夢都進行,,形成文字和鼓動意思和正在行路的探索如涌如示如出,,變幻出另一種樣子。是夢和現(xiàn)實的一張紙,是思維和達到的文字,,是內心郁勃的背景,,或者還有解說,也有眼睛在里面,。
他寫的東西可能也叫作“小眾”,,但是正好。
對于自己這個當事者來說,,是心,,近很好,超不過身高,,而戰(zhàn)爭如火如荼,;遠也很好,最好是完成,,塵埃落地水落石出,。其實已經早已經完成了,框架和膜已經立定和張開,,幕布上是人物的表演,。
應該是完成了的淡遠。
很喜歡這個淡遠,,就是功成名就,。
這個功成名就不是我們使用的意思,是修的靈功已成,,名字已就位,,刻在了石頭上,或者叫生命冊上,。
現(xiàn)在的過程不過是演練,。
對于大結局來說是演,對于自己則是練,,新練,。
結局有兩個結局,這是個人新練的結果,,一者走向新生,,永生的新生,一者走向死亡,。
必須要給自己定位,。
自己呆著的地方是洞府。前已有“眼法”,,現(xiàn)在是“點法”,。這一方面是說生活的每一個節(jié)點,,一方面是說自己深處“高維”上的那一個點,這是一個偏斜,。
生活上的點或者節(jié)是一個節(jié)奏,,全部亂風偃息下來,旗鼓都變成土塊,,日月星在手,,鐵衣如水,,出語成城,,呼吸引動時空,靜止如一個夢一朵花,,這并不容易,。
是把表皮拉開進入到成分里去,我知道你在為人民服務,,這不耽擱你氣血運行,,情感于內和有自己的“記號”。
深入于氣血情感記號,,我束手無策,。任何一點都是你,沒有你的同意,,你只能是你,。而果決地同意了,還得看看我是誰,。你愛我嗎,,你愛我嗎,你愛我嗎,?
高維的點是兩個點,,一是內里的極深,就是生命住入我的生命的重合點的極深,,生命儼然到了盡頭,。新境出現(xiàn)是楔子拔掉,從一到九依次為一,、三,、六、十,、十五,、二十一、二十八,、三十六和四十五,。
方向多了,,空間也多了。
一個是和外部有聯(lián)系的,,生命能夠掉入我這個生命的點,,必然地朝向了外。但是因為人的局限,,外在的這個心情和旨意只能靠生活的所見來比喻,。
內在的這兩個點是傾斜的,是內時空和外時空的交匯,,形成一個點,,一半在外一半在內。說內依據(jù)于外,,說外依據(jù)于內,,內部的運算就是對外部的運算,外部的運行和層次也是對內在的昭示,。
生活和這個兩個點凝結成的一個點結合起來,,才是真正的解放。
記憶九區(qū)新的一輪啟動,,只要加上系數(shù)即可,。
一提到系數(shù)就頭痛欲裂,系數(shù)總是沒有安著好心,。一是衡量一是回顧,,它不適用于全體,而只是個人的數(shù)據(jù),。在星體是具體的星體,,在時空是特指的時空。
它要說出來的語言是余度,,對于某個完成的余度也就是有先驗的參考,。比如門寬是一米二,只要你第一次通過了,,門寬的數(shù)據(jù)就有了變化,,假如系數(shù)是零點八,那么超過一米二的身體也能夠擠進來,,如一點二九六,。
道理上,一點一零四的瘦子也能夠進來,。
但這沒有意義,,一米寬的瘦子應該去擠一米寬的門,得出他成功的系數(shù),,再加以換算出余度的大值和小值,。
就算系數(shù)是這樣算出來的,,它是對衡量的妥協(xié)和忍讓,或者是膨脹和安全,,那么系數(shù)設定時的標的物和觀察者有沒有系數(shù),,適用系數(shù)的存在是否真的需要系數(shù)?
時空不需要系數(shù),,只是對外來后來的預測和預防,。
在說到靈魂重量的時候沒有提及,具體的人他占用和涉及的是具體的時空,,不是對于生人來說的如今和現(xiàn)在,,而是具體人的最大值,身心靈都算,,這時的時空可以認為是已經使用,、污染或具備的時空,。
不到蓋棺論定,,成為既成事實,系數(shù)和變量針對活生生的人,,由時空情綜合而成,,這是一個提前,人死格定,,心情和記憶才會摶成一個小球,,時間和空間才沒有反悔的可能。
常理上時空無限,,但靈魂的重量卻不可能為零,。
無限無法定義,就得選用其中的“存在”為基準,,以此分界出大無限和小無限,。
其一的大無限,指的是所有生靈都在這一數(shù)值之內,,只要還有一個生靈存在,,作為背景墻的時間空間就會被稱為不滅。其二是小無限,,以人類的存在為藍本,,背景往內走了一步,要義是有意義,,不關乎生命和生存的限制在外,。
其三,界的穿越是個特例,,主動被動的任意界,,單獨的時間或空間,,或者和人一起的時空穿梭,意識也是一種,。
生命的重量是另一回事,,是被施壓了的,在此基礎上才有對于靈魂的探究,,從魂轉到靈,。兩個靈是一個靈,從死到生,,從死人到活人,。
來到莊園前。
已經身心疲憊,,緊抱在胸前的咒花也不再那么鮮艷和挺直,,似乎柔軟了很多。
莊園的門緊閉,,也不見了柵欄內席地而坐的一群人,。
回到夢境的漏眼,又馬不停蹄地回到“另一個”草原的山洞,。
不能不急,,似乎是原先被眼睛看護著的那些“房子”現(xiàn)在“眼睛“忽然撤去了,成了無主之地,。雕刻的神像打碎于地,,心上的魔影頭角崢嶸,紛紛的腳步聲及獸吼聲遍于四野,,故作不知的把頭埋在土里,,不懂裝懂的有藍電火花四濺。
城上的守護城降了一個格把壓力展得更開,,地上城的城門口忘我歌唱,。
修功進入生活是對生活的矛盾。
被管理是一種更好的傳統(tǒng),。
修功和符合生活完全如一,,就是天人,正是老莊和光同塵的境界,。自性,,天性,天之性,,自如,,他如,一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