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岳陽城,,眾人便一起幫忙重建,,沒有了敵軍占領(lǐng)的城池,又恢復(fù)了昔日的平和喧鬧,。
只是這場仗到底給岳陽城造成了不小的破壞,,估計(jì)沒有大半年恢復(fù)不過來。
回到太守府,,秦辭想把北關(guān)圖交還給薛恒,,薛恒卻推辭不受。
“這北關(guān)圖,,還是放在秦將軍身上吧,。”
薛恒能拿著這北關(guān)圖,,其實(shí)不過是北關(guān)幾位將領(lǐng)之間的制約,。但是經(jīng)由此事,薛恒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護(hù)不住它,,既然如此,,倒不如交給秦辭,他相信秦辭也有能力能保住北關(guān)圖,。
秦辭沒有推辭,。
雖然目前岳陽城的情況不是很好,但是該有慶祝還是得有,,不然辜負(fù)了將士們的奮勇殺敵,。薛恒立馬派人招募新廚子,打算在府中設(shè)宴,。
軍中的慶功宴,,有酒有肉就行,一聽晚上有慶功宴,,那些士兵們干活更加賣力了,。
因?yàn)榱⒘舜蠊Φ木壒剩剞o特許溫錦在太守府內(nèi)住下,,而且還是獨(dú)居,,這也給了溫錦處理傷口的機(jī)會。
解了衣衫,,溫錦坐在浴桶內(nèi),,用毛巾擰了熱水,小心地擦拭著,。
身上的傷都不重,,只是沒有及時處理,,顯得有些猙獰可怕,。
溫錦面不改色地清洗了傷口,,順便洗了個澡,只是沒想到姜祁會突然闖進(jìn)來,。
溫錦的身子往下一沉,,反應(yīng)迅速,看著姜祁的目光充滿了戒備,。
姜祁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她在洗澡,扭頭就想走,,但是腦子一頓,,又覺得好像沒什么,索性就這么走了進(jìn)來,。
“外面都忙成什么樣了,,你還有心情洗澡!”
見姜祁沒有懷疑什么,,溫錦稍稍松了口氣,,盡量讓語氣正常一些。
“找我干嘛,?”
姜祁面色有些不自然,,扭扭捏捏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放在桌子上,。
“咳,,那什么,你身上不是受傷了嗎,?我跑遍了幾家藥房,,才找到這點(diǎn)金瘡藥?!?p> 溫錦沉默片刻,,語氣誠懇道:“謝謝?!?p> 她這樣客氣,,姜祁反倒不好意思了。
“對了,,我還沒問你,,早上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穿著……穿著那種衣服,?”
溫錦心里一咯噔,,神色如常。
“不偽裝一下,,怎么混進(jìn)來,?”
“還算你有腦子,。”姜祁輕哼一聲,,只是想到了早上自己看見的那白花花的脖子,,還有一瞥而過的那微有起伏的胸膛,姜祁便覺得有些怪異,。
“還有事嗎,?沒事請你出去,順便把門帶上,?!?p> 姜祁切了一聲,“一個大男人,,怎么跟個娘們似的,?”
話這么說著,他還是走出去了,,畢竟他也沒有看別人洗澡的習(xí)慣,。
要走出去之前,溫錦忽然道:“姜祁,,早上的事,,可以幫我保密嗎?”
她穿女裝的事,,到底存在風(fēng)險,,若是旁人問起,她是如何躲過謝臨的懷疑,,她又該怎么回答,?
姜祁一臉不解,“為何,?”
溫錦憋了半天,,找了個借口,“丟人,!”
姜祁愣了一下,,毫不客氣地笑了。
嘲笑完了,,在溫錦的黑臉之中,,姜祁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不是什么大事,,瞞著不報也沒什么,。
有了姜祁的保證,溫錦也稍稍放心。
姜祁性格沖動,,但是腦子簡單,,未必有太多的懷疑。
溫錦收拾妥當(dāng)后,,整個人清爽了不少,傷口也全都上了藥,,不過不是用姜祁的藥,,而是她自己調(diào)制的藥粉。
剛收拾完,,溯堯就來了,,說是秦辭請她過去一趟。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宴會還未開始,,估計(jì)廚房那邊還在忙活。溫錦隨著溯堯來了秦辭的房間,,秦辭似乎也剛沐浴完,,帶著一身濕氣,坐在桌子前寫著折子,,準(zhǔn)備遞呈回京,,向皇帝稟明這邊關(guān)情況。
溫錦就站在一旁等著他寫完,。
秦辭停筆,,將信函密封,交給了溯堯,,這才抬眼看她,。
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秦辭懶懶地靠在椅背上,,聲音沙啞,,“過來?!?p> 溫錦頓了一下,,走上前去,“將軍喚屬下前來,,可有要事,?”
秦辭指了指她旁邊的椅子,“坐,?!?p> 溫錦猶豫了一下,正襟危坐。
秦辭忍不住勾唇,,不知是不是燭光的原因,,身上的氣息帶著幾分溫和。
“身上的傷如何了,?”
“都是小傷,,不礙事?!?p> 秦辭頷首,,“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賞賜,?”
溫錦倒也不客氣,,“我想要什么,秦將軍便能給什么,?”
秦辭低笑一聲,,“溫錚,別太貪心,?!?p> “升個官總可以吧?”
秦辭這是怕她直接開口要平冤,?
雖然秦辭的權(quán)力不小,,但是有些事,不是權(quán)力說話的,。
溫錦想要為兄長平冤,,只能靠自己一步步走上去,證明給所有人看,。
“當(dāng)然,。”
修長的雙手交叉放在腰前,,“說說吧,,這兩日發(fā)生的事?!?p> 溫錦只挑重點(diǎn)說,,一些微小的細(xì)節(jié)都被她忽略掉了。
秦辭卻忽然問道:“謝臨抓了你,,為何不殺你,?”
溫錦眸光微閃,“我給他下了毒,?!?p> 秦辭雙眸微亮,,“真的?”
“假的,?!睖劐\面無表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
秦辭微有遺憾,,“早知道你有機(jī)會接近謝臨,,想要什么毒藥,我都給你弄來,?!?p> “不過,謝臨可能會回來找我,。”
溫錦的話讓秦辭又升起了希望,,便聽她道:“我騙他說,,我給他喂了七殺丹,七日之內(nèi)必死無疑,,而且是死得悄無聲息,,任何大夫都看不出來?!?p> 秦辭臉色微變,,“你怎么知道七殺丹?”
溫錦只能再次把宋遙搬了出來,。
秦辭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繼續(xù)說,?!?p> “謝臨相信了,他生性謹(jǐn)慎多疑,,為了自己的性命,,一定會回來找我要解藥?!?p> 秦辭暫時把七殺丹擱置在一旁,,雙眸閃著精銳的寒芒。
“這樣一來,,說不定我們可以甕中捉鱉,。”
要是能弄死謝臨,,這場仗還打什么打,?
謝臨是云山國的常勝將軍,把他除去了,其他人就好對付多了,。
秦辭越想越覺得可行,,正打算跟溫錦好好商量該怎么給謝臨下套,溯堯便來請他們兩個一同去參加慶功宴,。
說是慶功宴,,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太守府不小,,但是也容不下太多人,,除了幾個將領(lǐng),還有那些立功的士兵,,其他人都只能分到一些好酒好菜,,自己樂呵。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畢竟大戰(zhàn)剛剛結(jié)束,,能有這樣一頓酒菜,已經(jīng)是莫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