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好,,袁崇煥
御書房,,崇禎與朱由思望著大明地圖,若有所思,。這是一崇禎靠著前世的記憶繪制的大明地圖,,雖然用水墨畫的中國地圖有些新奇,但肯定要比傳教士畫的準(zhǔn)確,。
崇禎看著地圖說道:“相佑啊,,家民哥到這也有六七年了,當(dāng)初魏忠賢專權(quán),,國家一片黑暗,,我本想置身事外。但是先帝卻待我這般好,,他英年早逝,,又沒有孩子,便傳位給我,,讓我當(dāng)堯舜,。”崇禎說著,,大笑起來,。
朱由思看著崇禎他鬢角的白發(fā),知道他這些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太多,?!凹颐窀纾阄壹葋砹诉@個時代,,可能都有各自的天命,,你是一國之君,肩上扛著太多責(zé)任,,我理解你的辛苦,。”聽完朱由思的安慰,,崇禎拍了拍現(xiàn)在這個弟弟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本想做個置身事外的富貴王爺,,這個時代卻由不得我自己,,我既然成了崇禎這個亡國之君,總得做些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國家的命運,。但我不懂歷史,憑著自己的小聰明,,干掉了魏忠賢,,但是國家的情況反而更差了,國庫一年比一年空虛,,內(nèi)憂外患一年比一年嚴(yán)重,,治國難啊?!?p> 崇禎撫摸著地圖,,嘆氣道“不過現(xiàn)在好了,你來了,,我想應(yīng)該可以避免一些以前崇禎犯的錯誤了,,我的內(nèi)心的孤獨也能減輕一點,畢竟我們是同一個是時代的,?!?p> 朱由思拍了拍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肩旁,笑了起來:“說起來,,按照以前我可應(yīng)該叫你叔叔,,2020年你38,我20歲,?!背绲澅恢煊伤嫉脑挾盒α耍卮鸬溃骸肮?,好的,,我的大侄子!”
朱由思雙手趴在地圖上,,看著被圈起的遼東,,他明白已經(jīng)崛起的女真是大明版圖上的達(dá)摩克利斯之劍,威脅著國家的發(fā)展與安全,。
“皇兄,,我一定會把我知道全部告訴你,讓我們攜手同行,,一起中興大明,,復(fù)興中華吧,。”朱由思堅定地看著崇禎,。崇禎心中也是激動不已,,猛拍了一下書桌,說到:“好,,你我兄弟今日就在此許下諾言,,一起努力中興大明?!?p> 想起朱由思說的讓祖大壽詐降的話,,本就疑惑的他,現(xiàn)在正好有機會問一下,?!跋嘤樱阏f讓祖大壽可行么”崇禎問道,。
“皇兄,,我實話告訴你,即使我不提,,歷史上的祖大壽還是會詐降的,,所以與其這樣還不如給他機會,這樣他一定會感激朝堂對他的體諒,,如今他打不出去,,援軍進(jìn)不來,所以詐降也是現(xiàn)在不是辦法的辦法了,?!敝煊伤悸f著自己的思路。
崇禎一聽?wèi)抑男囊卜帕讼聛?。這時,,王承恩慢慢走到了崇禎旁邊,對崇禎說道:“皇上,,袁崇煥到了,,正在外面候著,現(xiàn)在是否讓他進(jìn)來,?”聽到王承恩的話,,崇禎迅速轉(zhuǎn)換了一副威嚴(yán)的表情,對王承恩吩咐,,讓袁崇煥進(jìn)來,。這一點也讓朱由思不得不佩服崇禎掩藏心情的功力,這或許就是多年浮沉朝堂所練就的。這些帝王心術(shù),,他還是懂的,。
殿外在接到旨意后,隨著小太監(jiān)一聲“宣袁崇煥進(jìn)殿覲見”,,我們的袁督師就這么登場了,。
崇禎正襟危坐在楠木椅上,王承恩半身弓著身子在崇禎的右邊,,臉上充滿著對崇禎的崇敬,。坐在崇禎左邊的朱由思把著一切看在眼里,,怪不得王承恩會跟著歷史上的崇禎上吊,,真是忠心耿耿啊。
門口走進(jìn)來一人,,還沒等朱由思看清楚便跪在崇禎面前,。隨后雄渾卻干凈的聲音響起,“罪臣袁崇煥叩見皇上,!”
“袁愛卿請起,,一晃四年未見,愛卿可好,?”崇禎喝了口茶,,應(yīng)聲問道。
袁崇煥感謝一番,,便起了身,。這時朱由思才能好好觀察一番。從頭到腳打量了袁崇煥一番,,朱由思暗自贊嘆:“不愧是袁崇煥,,好一表人才?!?p> 此時的袁崇煥雖然穿著一身布衣,,眉清目秀,但舉手投足之間處處散發(fā)著武將的豪氣與爽朗,。他面對崇禎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閃,,沉著平靜。一陣微風(fēng)吹過下巴上恰到好處的胡須與白凈的面龐,,乍一看竟有仙人之感,。
崇禎面露微笑,略帶打趣問袁崇煥:“幾年之前,,朕讓你回家反省,,可這一來一去,朕倒是把你忘了,幾年下來愛卿可要怨朕吧,,是朕的錯,。”
袁崇煥一聽皇上向他認(rèn)錯,,但他是斷不能順?biāo)浦?,連忙彎下身子施禮,說道:“陛下如此說實在折煞罪臣,,幾年下來,,罪臣對自己在家好好反省過,閱讀了許多古籍,,也著實讓自己有所提高,。”袁崇煥雖然嘴上說著在家反省,,其實他也沒閑著,,走遍了大江南北,對大明的問題有了許多見解,。
崇禎聽了,,眼睛泛著好奇的目光,笑著摸了摸他下額少的可憐的胡須,,說道:“那好,,朕就再問問你,幾年可平遼,?”
袁崇煥一聽又是當(dāng)年的問題,,有了前車之鑒,他不敢再大言不慚說“五年可平遼”,,他瞟了一眼桌上的地圖,,慢慢答道:“陛下,罪臣這些年在家反復(fù)研究,,認(rèn)為平遼之事,,要徹底消滅滿人是一件任重道遠(yuǎn)之事,還需從長計議,。同時我們需要一支強大的遼東海師予以輔助,,控制遼東河流,投送我軍,,就好像束縛在滿人身上的一條鎖鏈,,關(guān)錦與東江互為犄角,前后夾擊,,當(dāng)然還要加強軍備……”
袁崇煥侃侃而談,,崇禎倒也饒有興趣,,但朱由思發(fā)現(xiàn)袁崇煥說的還是以遼東防備為主,忘了加強其他地方,,尤其是宣大山西一線,。歷史上,皇太極恰恰就是繞道北京,,正因為此事也要了他的命,。
朱由思聽了,發(fā)問道:“袁大人,,關(guān)錦防線固若金湯,,這一點眾人皆知,皇太極更是清楚,。攻城不是滿人所長,,如果他繞道蒙古從宣大出兵,像‘己巳之變‘那樣怎么辦,?”
這時各位讀者可能要問,,袁崇煥不是在京師么,他不應(yīng)該知道么,,這場發(fā)生在崇禎二年到崇禎三年的大偷襲。但是由于崇禎的身軀內(nèi)已經(jīng)是另外一個靈魂——張家民,,這一場本來慘烈的后金攻明京畿之戰(zhàn)在這個崇禎的組織一下,,雖然也受到了損失,但相比真實的歷史好了太多,。袁崇煥本來會因這場戰(zhàn)爭身死,,但如今時空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袁崇煥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是誰,,但他聽了沒有慌亂,,反而從容不迫地說道:“在加強邊關(guān)軍備基礎(chǔ)上,來個關(guān)門打狗,,以直隸,、遼東、宣大三地之君合圍,,即使不能消滅主力,,也能使?jié)M人傷筋動骨?!?p> 朱由思又問:“可我軍畏滿人如虎,,野戰(zhàn)更是敗少勝多,靠什么去跟滿人的騎兵野戰(zhàn),?”
袁崇煥見眼前少年穿著一身親王常服,,猜想可能是某個親王的世子發(fā)問,自然也不好回絕,但見這少年說話咄咄逼人,,才開始覺得來者不懷好意,。可袁崇煥也是有本事的人,,這怎么會難道他,。
“故臣以為要操練新軍,比如在遼東’以遼人守遼土‘,,遼人大多與滿人有殺親之恨,,所以選為士兵最佳?!痹鐭◤娜荽鸬?。
朱由思聽了也只好心服口服,找不出毛病,,就不再發(fā)問,。崇禎見袁崇煥應(yīng)對自如,心中也多了幾分贊賞,,對袁崇煥說道:“今日遼東戰(zhàn)事吃緊,,總兵祖大壽筑大凌河城被圍,幾個月也解不了圍,,不知愛卿有何妙計,?”
對于大凌河被圍的事情,袁崇煥早已經(jīng)聽說了,,他認(rèn)為這樣下去祖大壽早晚也會玩蛋,,還不如讓他詐降。祖大壽什么性格,,他最了解,,不可能為金人效命。所以,,袁崇煥也提出詐降的方案,,只是比朱由思更加詳細(xì)完備。崇禎一聽,,更加贊賞,,他的想法與朱由思的想法與歷史完全一致,當(dāng)即命令袁崇煥去遼東官復(fù)原職,,幫助孫承宗實施這個方案,。袁崇煥一聽大喜,這下他又有舞臺施展他的抱負(fù)與才干,。
袁崇煥在出宮路上,,也向太監(jiān)打聽那個少年是誰,。當(dāng)太監(jiān)告訴他是皇上胞弟——英王朱由思時,他也震驚了,。雖然前些日子,,滿城都在找英王,但這么快就找到了,,而且這英王看上去氣宇軒昂,、見識非凡,一點都不像是流落民間的樣子,。
一個月后,,遼東傳來戰(zhàn)報,皇太極中了祖大壽詐降之計,,在祖大壽所部和遼東袁崇煥等部里外呼應(yīng)下,,皇太極中了埋伏,明軍斬敵近千級,。雖然祖大壽本部損失嚴(yán)重,,但這也是幾年以來少有的戰(zhàn)果?;侍珮O撤離了圍兵,,祖大壽也被解救了出來。英王朱由思因為出了這一計名聲大震,。坊間也有了關(guān)于朱由思的傳說,。
關(guān)于祖大壽,從假扮滿人士兵突圍進(jìn)城的傳命人帶來的消息更是如釋重負(fù),,后來得知是英王的計策更是感恩戴德。別忽悠的皇太極雷霆大怒,,可憐了大凌河周圍幾個村莊,,成了皇太極泄憤的刀下冤魂。崇禎借此機會,,提出英王參與上朝,,雖說官員都以親王不得干政上奏,但是崇禎認(rèn)為英王年紀(jì)尚小,,且才智出眾,,如今國家內(nèi)外交困,更加得任人為賢,。
皇上都拍板了,,其他大臣又能怎么辦?朱由思上朝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