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千溪宮門外,,溪清與墨城早已在大門口等候陸航他們多時,。
陸航與陸子昂在千溪宮附近一帶尋了許久,,連入口的影子都未看見,。
溪清料事如神,,早已派人在宮外等候,,至于為何遲遲不出現(xiàn)只是想讓他們多尋一會,,有趣而已,。
時近晌午,烈陽當空,,陸航二人在一棵大樹下的石頭上坐下歇息,,坐下還未到半盞茶的時間,一個家仆模樣打扮的男子忽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警惕性極強的陸航迅速的拔出手中的劍刺向那人:“你是何人,?”
男子身手敏捷,巧妙的避開了那一劍,,不知何時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并深深作揖,說道:“陸閣主,,在下奉我們宮主之命前來為二位帶路,,若有冒犯之處還忘閣主見諒?!?p> 陸航仍然保持警惕,,與陸子昂對視了一眼,緩緩地將劍收回了劍鞘,。
“帶路,!”
千溪宮入口其實就在他們不遠處,只是入口處被設(shè)了障眼法,,外人只會看到一座幾乎快光禿禿的山而已,,而入口就在這座山的后面。
三人穿石墻而過,,眼前煥然驟變,,一座座精致的建筑,假山,,流水,,還不時傳來陣陣花香。
陸子昂嘆為觀止,,一直覺得自家的懷桑閣已是非同凡響,,如今見到這千溪宮頓時感覺自家與之根本就是天壤之別,或許玲瓏嫁進這里也不是什么壞事,,只是父親那......
“陸閣主,,您終于來了,我們可是等您許久了,,美酒佳肴已備好,,不知陸閣主可否賞臉?”溪清笑臉相迎,,只是這笑貌似有些狡黠,,不懷好意,,讓人著實摸不著頭腦。
墨城在一旁偷瞥了一眼,,心中暗自為陸航二人捏了一把冷汗,,他家主子那股腹黑勁又要重現(xiàn)江湖了嗎?
陸航將周圍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后陰臉道:“陸玲瓏呢,?他老子來了為何還不見她出來迎接?!?p> 陸子昂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他剛剛是爆了粗口嗎?這還是他從出生至現(xiàn)在第一次聽見父親自稱為老子,,不顧身份,,可見妹妹這次是有多讓父親生氣。
“爹,!注意形象,,消消氣!”陸子昂小聲道,。
陸航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端了端衣領(lǐng),,咳嗽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失儀,。
“陸閣主,請吧,!待會兒您自然會見到陸姑娘,,而且陸姑娘還給您準備了一份大禮?!?p> 溪清轉(zhuǎn)身走在了最前面,,墨城則緊隨其后,陸子昂與陸航也見狀跟了上去,。
宴客廳,。
陸玲瓏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心中懷揣不安,,雖然墨城已經(jīng)教她一會該如何應對,,但心里還是很緊張,父親的脾氣她是清楚的,,生氣起來很有可能與千溪宮開戰(zhàn),。
毫無懸念,陸航一進來就看到了陸玲瓏,,氣急敗壞的走上前,,給了陸玲瓏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個不孝女,竟敢私自逃婚,,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爹嗎,?”
陸玲瓏眼里噙著淚,哽咽道:“爹,,你從來就沒有為我著想過,,我不愛那個人,縱使他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會嫁與他,,但如果我愛他,即便他是個乞丐廢人我也心甘情愿,,所以,,爹,求您別再逼我了,,我是不可能嫁給那個人的,。”
陸航揚起右手,,想再給她一耳光,,卻發(fā)現(xiàn)右手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給固定住,側(cè)頭一看,,墨城正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岳父大人,請您適可而止,!”說完走到陸玲瓏身旁,,將其護在身后。
陸玲瓏沒想到他竟然在保護她,,心里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
“你剛剛喊我什么?岳父大人,?”陸航面色鐵青,,一種不詳?shù)念A感襲上腦殼。
此時的溪清已經(jīng)在飯桌的主位坐了下來,,對著所有人說道:“都別站著了,,坐下來咱們邊吃邊聊,本宮主未用早膳,,早就餓了,。”
墨城扶著陸玲瓏在溪清的右手邊坐下,,陸航與陸子昂見他們都坐了下來,,自己就這樣站著似乎很是尷尬,,像極了等待主人吩咐的仆人,便也坐了下來,。
溪清喝了兩勺湯,,潤了潤嗓子,看著右手邊的一對佳人,,說道:“陸閣主,,這就是給你準備的大禮?!?p> 陸子昂看向墨城,,此人面容俊朗,長身玉立,,氣宇不凡,,是個難得的翩翩公子,而且方才從他攔下父親的那一記耳光可以看出此人的身手絕不在自己之下,。
然而陸航可不這么想,,在他看來這種在江湖上默默無聞的人是不配當自己女婿的,盡管他是千溪宮的人,,但看得出來他只是千溪宮的一個侍衛(wèi)而已,,如果如果傳出去,他堂堂懷桑閣閣主的女兒竟然嫁給了一個侍衛(wèi),,他顏面何存,。
“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陸航一口否決。
溪清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神態(tài)自若,,夾了一塊面前的桂花糯米蓮藕,優(yōu)雅的咬下一口,,甜而不膩,,入口即化,唇齒間盡是淡淡的桂花香,,香香應該會愛吃這個,,得給她留點。
“陸閣主,,若您早兩天來說不定還能趕上他們二人的婚禮,,只是現(xiàn)在嘛!已經(jīng)為時已晚咯,!”說完將最后一口蓮藕塞進了嘴里,,慢慢的品著,,感受著那股淡香。
“婚禮,?”這對陸航來說就是一記晴天霹靂,,這個不孝女竟敢背著他私自與男人成親,未免也太荒唐了,。
墨城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起身對陸航說道:“岳父大人,希望您能把女兒交給我,,我一定會讓她幸福的,!”
陸子昂給陸玲瓏使了使眼色,“你這招先斬后奏真是絕了,,父親的臉都被你給氣綠了,。”
陸玲瓏眼色回應,,“那是自然,,我自己的終生大事我必須自己做主?!?p> 陸航忽然大拍桌子,,桌上的碗碟被震的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咬牙切齒的說:“陸玲瓏,,從現(xiàn)在起,,你不再是我陸航的女兒,你也休想再踏進懷桑閣一步,?!?p> “我們走!”說完起身便要離開,。
陸子昂也隨即起身,,焦急的看向陸玲瓏。
溪清沒想到這陸航竟會如此絕情,,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還不走,,你打算在這里吃完午飯再走嗎,?還是要和你妹妹一樣留在這里?”陸航見陸子昂沒有跟上,,轉(zhuǎn)頭喊道,。
陸玲瓏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如此絕情,為了那懷桑閣竟可以不要自己這個女兒,。
就在這時,,柳香香從院外走來,,剛好撞上了陸航。
“陸閣主,?”柳香香假裝滿臉的意外,。
“柳姑娘?”陸航也是一臉意外,,要不是在這遇見他都快忘了有這么一個人了,。
“柳姑娘為何會在這里?不知親人找到了沒有,?”
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柳香香不得不佩服他的好記性。
好歹當初他也幫了自己一回,,這次當個和事佬,,就當作還給他了。
“多謝陸閣主掛念,,兩位姐姐已經(jīng)尋到,,只是后來又與她們走散,后來在尋親途中遇到了我現(xiàn)在的夫君,,將我?guī)Щ亓诉@里,,還幫我找親人?!闭f著還不時的看向溪清,。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的意思就是溪清是他的夫君。
陸航小嘆了一口氣,,心里竟有些羨慕,,自己的女兒怎么就沒那么好的福氣呢,如果玲玲今天成親的對象是千溪宮宮主他也不至于這么生氣,,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
飯桌邊的三人望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滿心的好奇,,他們究竟在說什么。
唯獨在中間的陸子昂,,看到許久未見的柳香香,,滿心歡喜,但看到他看溪清的眼神,,心里頓時一陣落寞,,那是她的心上人吧!
陸子昂想上前打招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像僵硬了一般,,無法動彈,,他不敢去同她說話,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娶妻,,不能再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愛慕之意,。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柳香香與陸航說了些什么,,陸航竟然喜笑顏開,,并且回到了飯桌邊,對陸玲瓏說道:“其實為父也不是那么不開明的人,,如果你執(zhí)意要與他在一起我也不阻攔,,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們必須重新舉辦一次婚禮,,在懷桑閣,,而且這位墨公子必須重新下聘,用八抬大轎把你娶進千溪宮,?!?p> 墨城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下聘,?八抬大轎,?他雖說在千溪宮吃穿不愁,也算錦衣玉食,,但能用來娶媳婦的錢他還真拿不出,。
而且娶的是懷桑閣的女兒,如果聘禮少了,,豈不是會被人恥笑,?
“陸閣主,我.......”
“沒問題,!陸閣主,,就這么定了,七天之后,,我們必定上門提親,!”
還未等墨城開口,溪清便提前替他答應了,。
飯后,,陸玲瓏便跟著陸航回了懷桑閣。
墨城跟在溪清與柳香香身后,,低頭沉默不語,,面色凝重,想著去哪湊聘禮。
柳香香止步,,轉(zhuǎn)身看著墨城,,笑著說道:“別擔心啦,既然溪清幫你答應了,,他就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你說對吧!”柳香香一臉壞笑,,盯著溪清的眼睛,。
溪清寵溺的搖搖頭,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說道:“對對對,,你說的對!”
“墨城??!你來千溪宮也這么多年了,我也沒怎么給你發(fā)過工錢,,如今你要娶妻,,我這個當宮主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p> “是啊是?。∏獙m那么有錢,,隨便一件擺件賣了就夠普通人吃一輩子了,,你的那點聘禮錢不算什么?”柳香香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自從嫁給溪清她的那身偷盜本領(lǐng)就再也沒有施展過了,。
墨城感動的不行,心中暗暗發(fā)誓,,這輩子就算死也要好好守護宮主和夫人,。
晚上,溪清和柳香香躺在院子里看著天上的繁星,,小白與大黃相互依偎在他們腳旁,,為彼此舔著毛發(fā)。
“香香,,你今天和陸航說了什么,?我猜不單單是聘禮那么簡單吧!”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陸航是什么人,懷桑閣的閣主,家財萬貫,,閣中的寶貝數(shù)不勝數(shù),,錢多但勢力卻不是當今武林最強的?!?p> “我告訴他墨城雖然只是你的一個隨從,,但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稱得上是千溪宮的副宮主,,如果他把陸玲瓏嫁進千溪宮,,那不等于多了千溪宮這個大靠山嗎?”
溪清側(cè)過身,,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落下一吻,,“我的媳婦兒就是精!只是你怎么知道我想讓墨城當千溪宮的副宮主,?”
柳香香驚訝:“真的嗎,?哈哈哈,我真聰明,!”
“是?。∧阕盥斆髁?!”不覺間懷里的人兒被抱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