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話,,楊彪非但沒有一丁點慍怒,,反而很想笑。
你是傻叉,,以為老子也是傻叉么,?
薛豹三人可是老子的手下,,是什么角色老子還不清楚?他們雖然不算太聰明,,但絕不是傻子,,能干出這么蠢的事兒?
再說了,,若非絕對忠心,,會派他們?nèi)ィ慷际撬廊硕牙锎蜻^滾的,什么世面沒見過,,只怕是你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開口承認(rèn),!
還有你這所謂的“供詞”……這特么算是供詞?你怕是來搞笑的吧,!
程逍遙你個大傻叉啊,,單憑這些就想讓老子嚴(yán)懲兇手還你公道,可能嗎,?
幼稚,!
“呵呵呵!”
優(yōu)雅的譏笑,。
抖了抖手上的供詞,,他帶著戲謔口吻,道:“素聞程少爺行事浪蕩不羈不計后果,,今日得見,,果然如此啊,!”
“這所謂的供詞,,只承認(rèn)了謀殺事實,動機卻絲毫未提,,這合理嗎,?簡直漏洞百出啊,!程少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這誣陷之罪可是不輕的,!”
這話說得不錯,既然要按照律法辦事,,那一切就都得合乎律法程序,。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又如何,?
無憑無據(jù),,那就是信口雌黃蓄意構(gòu)陷,得治罪的,!
老百姓的眼睛總是雪亮的,。
被這么一帶節(jié)奏,目光瞬時聚焦在了程逍遙身上,,希望聽到合理解釋,。尤其是那些女同胞們,,甚至有點擔(dān)心起來。
這楊大人說得好有道理啊,,咱們逍遙哥哥不會真是瞎扯的吧,?
只不過……要真是瞎扯的……也無所謂了!
反正逍遙哥哥一向這么灑脫,,大家都習(xí)慣了,。
“是啊,!”
程逍遙非常配合地露出了驚訝表情,。
“太漏洞百出了,草民也是這樣想的,!因此嚴(yán)重懷疑,,此事絕對有隱情!所以啊……”
說著說著,,又慢悠悠抽出另一份供詞,。
非要拿證據(jù)說話,好吧,,如你所愿唄!
“草民又跟他們理論了一番,,終于拿到了完整的供詞,。”
高舉供詞,,他高聲道:“這份供詞,,上面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僅承認(rèn)了謀殺的罪名,,還交代了所有的動機,,說出來大家肯定都不相信……太嚇人了!大家想不想知道??!”
帶節(jié)奏,誰不會??!
“想!”
聽他說得玄乎,,眾人的好奇心被成功勾起,。
女同胞們是真的想,逍遙哥哥差點就去了,,害大家傷心了好久,,如今抓到了兇手,,誰不想知道真相呢,這些惡人太壞了,。
至于男同胞,,除了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外,還有一點點小心思,。
這紈绔浪蕩子是不是真干了啥爛事兒,,居然惹來殺身之禍,快點說出來讓大家樂呵樂呵,,如果是個大污點,,那就可以多宣傳宣傳了,最好一舉將他“紈绔浪蕩子”的騷名坐實,,讓他被人無情唾棄,、踐踏,看他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出來浪,!
“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不過還是先等等啊,!”
程逍遙咧嘴一笑,,“人家副都使大人說了,話不能亂說的,,亂說可得治罪呢,!等我請示請示大人之后再說!”
說著,,便扭頭看著楊彪,,故意壓低了聲音,“大人,,您想不想知道,?”
還有一份供詞!,?
這傻叉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楊彪有點迷糊。
但也只是迷糊而已,,擔(dān)心是完全不存在的,。
說破了天,終歸以督察院審判為準(zhǔn),,反正結(jié)果只有一個,,你還折騰啥?
“說說看,?”
他幽幽一笑,,這口氣,,有點貓戲老鼠的味道。
咳咳,。
程逍遙警覺地瞅了瞅周圍,,以極低的聲音道:“大人吶,他們說……是受您指使的喲,!”
一聽這話,,楊彪嘴角笑容凝固。旁人雖然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緒變化,,但程逍遙能清楚感受到他有些躁動了,。
否則,眼神怎么會這么陰森,?
“呵呵,,你有證據(jù)嗎?單憑這所謂的供詞,?”
楊彪繼續(xù)微笑,,無所謂道:“即便是那上面說了什么,那又如何呢,?我不信你敢現(xiàn)在說出去……你知道蓄意構(gòu)陷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是什么罪嗎,?只要你敢說,你信不信等督察院審判一結(jié)束,,我便可以將你拿下治罪,,即便是躲回侯府也沒用的,因為南文侯也絕不敢阻擾,!”
好大的口氣呀!
不過……事實的確如此,。
禁軍是陛下的禁臠,,自大武朝成立那天起,便成為了他治國平天下的利器,,是皇家威嚴(yán)的象征,!楊彪是南文禁軍的二把手,足以代表整個南文禁軍,。誰要是誣陷他,,那就相當(dāng)于拐著彎誣陷皇家,是在往陛下身上潑臟水,,挑釁皇家威嚴(yán),!
一旦定罪,足以誅滅九族,!
要不怎么是禁臠呢,,嚇人的很,。
好在程逍遙來之前就做足了功課,這些暗道理,,能不知道,?
反向思維豈是你楊彪懂得起的!
“當(dāng)然不會了,!”
程逍遙熱忱道:“所以我才悄悄給您說的啊,。您想想,就是因為沒證據(jù)啊,,所以萬一老百姓們知道了,,那還不得胡亂猜想嗎,這一傳十十傳百,,我估計用不了多久,,整個文州城甚至南文十六州就都傳開了,搞不好還能傳到陛下耳朵里,,這還得了?。】隙〞绊懩⒚魃裎涞墓廨x形象的,,我一個草民,,敢瞎說么?”
呵呵,,看來你這個傻叉還沒傻透,。
現(xiàn)在倒是聰明了一些。
楊彪心頭暗笑,,正要開口,,卻被搶先了一步。
“不過……”
話頭一轉(zhuǎn),,程逍遙又故作疑惑道:“萬一這供詞不小心弄丟了……被人傳了出去,,那可不能算我瞎說的吧?”
不小心弄丟???
這么明顯的畫外音誰聽不出來?
楊彪是何等聰明啊,,頓時就明白了這是幾個意思,。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程逍遙會來這一招,這是赤裸裸地要挾??!
他很憤怒,非常憤怒,。長這么大,,還沒有誰敢這么要挾自己,!
若不是有這么多圍觀群眾在,早就已經(jīng)爆發(fā)了,。
唰,!
強忍怒火,他閃電般扯過程逍遙手中供詞,,冷冷笑道:“放心,,督察院很快就會查清真相的?!?p> “很快是多久,?”
程逍遙很認(rèn)真地問道。
“你管得著,?”
楊彪虛著眼睛笑道,。
“確實管不著……”
聳肩甩手,無奈一笑,。
程逍遙作勢要走,,卻又忽然回頭,“對了,,忘了告訴大人……我怕供詞弄丟,,所以在侯府還留著一份……既然大人不知道何時能審出結(jié)果,那我這就回去,,看下那份供詞還在不在,,萬一丟了……嘶!麻煩可大了,!告辭告辭,!”
此言一出,楊彪的臉氣得都快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