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禮差不多都分發(fā)到各個府邸了,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最要緊的是來自皇帝的一番心意,,每年都在盼著這一次的賞賜,,也好在年節(jié)宴席上相互夸耀。
司察監(jiān)也得了一份,,比去年多了兩個雙耳精瓷瓶,,三匹錦緞,還有一盒的新造的精致點心,。聽送禮的內(nèi)侍說,,與明督府是一模一樣的,就是錦緞顏色不同,,一個鮮亮些,。
點心自然歸了白書,那錦緞的花紋太過花哨,,色澤又亮的刺眼,,白書便不大喜歡。這樣的料子男子也不合適,,到底是陛下的恩典,,分來分去,最后還是讓小飛裁了一身袍子,,白書做了一套常服,。反正最后都是壓箱底的,陛下也不知道,,穿上去像什么樣子,,一點威嚴都沒有了。
這個年節(jié)尤為的忙碌,,司察監(jiān)每一年的年末,,都會有把所有卷宗歸類的習慣。一年到頭的事情頗多,,所屬的工部不一樣,,有些要去明督府和大理寺核實,這種事情可馬虎不得,,最后可是要論功行賞,,也是每一段時間的重頭戲。
兩門案查部司究竟誰更厲害些,,有些看熱鬧的人還要開個盤口,,賭上好些家當上去。但是今年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邊了,,太子都確定下來了,,那可就是以后的主子了,,這個時候再不討好,等到太子登基,,哪里還能想得起來當初手底下的人呢,。
司察監(jiān)嚴令禁止,不允許對朝廷之事多嘴多舌,,陛下的沿線遍布全帝都,,什么事不知道啊。效忠的主子只有東朝的皇帝,,沒那么多的歪心思,,才能走的長遠啊。
白書歸置好最后一卷時,,日頭都快落下山了,,時辰還早,只是冬日里天短,,忙完之后,,她只覺得身上酸痛不已。
自從她去大理寺看過空遠,,心里就一直不大痛快,,他兒子究竟有沒有叛國通敵,現(xiàn)在還不清楚,。因為報復而產(chǎn)生的仇恨,,若是對別人可能還有的商量,只是他傷害的人試皇子啊,,是陛下的兒子,,怎可能會放過他。
但是他又做了好事,,將那些拐賣女孩兒的販子都殺了,,保全了許許多多的家庭。到底該說這件事情的淵源復雜,,還是說空遠這個人本身就是太復雜的,。
白書想不清楚了,作為一個父親,,空遠沒能負起應盡的責任,,后面也未能彌補,所以他才犯下大錯,。死后無人收尸,,等著他的只有亂葬崗,許身佛門卻無法解脫,實在是諷刺,。
“副司大人,,你怎么還在這里,督院大人在找你呢,。”小飛尋了來,,搓搓手哈著白氣,,外頭實在是太冷了。
白書扔過去一個小手爐,,道:“我知道了,,你把這里收拾一下,一會來正廳吃飯吧,?!?p> “啊,?我,?”小飛呆呆的指著自己,“我怎么能去正廳吃飯呢,,屬下,,屬下身份低微,不能去的,?!?p> 白書奇怪的看了一眼,皺眉道:“我能去正廳,,你自然也可以,,你是跟著我,記住了,?”
副司大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呢,,小飛抱著手爐,心里的崇拜之情冉冉升起,。外頭那些人哪里知道副司大人的脾氣,,一個個凈瞎猜,一傳十十傳百的,,要是壞了大人的名聲可怎么辦,。
小飛堅定的想著,若是以后自個年紀大了,,就去小茶館里當個說書人,,把副司大人的事跡宣揚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司察監(jiān)里,,副司大人才是最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