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jié)已過,,帝都的生活逐漸回歸到正軌,,不過再有幾日,還有上元節(jié)可以繼續(xù)熱鬧一番,。城內大大小小的地方已經掛上了各式各樣的燈籠,等到上元節(jié)當天,還有一場巨大的焰火表演可以觀看,。
街上的人們喜氣盈盈,攤販都爭先恐后的吆喝著,,盛世太平也不過如此了,。
白書坐在虹樓四層的雅室里,坐著臨窗的位置,,瞧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口茶咕咚咽下,,糟糕的心情也沒有和緩過來。
今天早晨她又去找?guī)煾刚f要去嚴州,,師父冷聲冷臉的,,留下一句不要再動這個心思,然后就去上朝了,。
為什么不讓她去呢,!當初下山的時候,師公也不曾攔阻,,還叫她好好游覽,,凡事切莫沖動即可。因為那件事情的發(fā)生,,所以她才來了帝都,,費盡一切心力才進了司察監(jiān)。外人都以為她是靠著司長大人徒弟的頭銜,,殊不知這個位置,,是她差點沒了半條命換來的。
“砰,!”白書重重的放下茶杯,,事關己身,如若真的不可,,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哎喲!這么久沒見了,,白大人怎么還是這樣大的火氣,?”
聽聲就知道是誰了,白書望向門口,,果然見薊娘倚著門框,,紅唇翹起,眼波流轉,,石榴紅的緞面襖子更顯得身量欣長,,膚色紅潤。
白書瞄了一眼,,說道:“良兒說,,你今日不在樓中?!?p> 薊娘搖晃著細軟的腰肢,,短短幾步路走的曳曳多情,“你來了,哪怕我人在天邊也要趕回來啊,?!?p> “怎么,,有什么事讓你這般煩憂?。俊彼E娘斟了一杯茶,,坐下問道,。
“沒什么?!?p> 薊娘托著下巴,,指尖纏繞著幾縷頭發(fā),她想起了一件事,,便笑的不懷好意:“上次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那日與你來這吃飯的公子是哪位啊,?”
白書沒有回答,,反而湊了過去,鼻子輕輕嗅了一下,,挑眉道:“我倒是想先問問你從哪里來的,,黃金尾松香是御用的貢品,除非得了賞賜才有,,這味道在你身上久久未散,,想必是你在那地方呆了很長時間吧?!?p> 薊娘驚詫的抬眼,,這女人屬狗的嗎,虧她還在外邊吹了半天的風才上來,,竟然還是被她聞到了,!
“你瞧你又來了?!彼E娘撇著嘴笑了一聲:“不是說好了不能過問我的私事,,其他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p> 白書轉動著茶杯,“你這個謝似乎有點太大了,,我不過順手救了她,,你卻許我虹樓任意來,消息隨時打聽,我著實有些不敢承受啊,?!?p> 薊娘搖搖頭,語氣真誠說道:“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幕后主使,,但是你確實是救了紫苑,,她現(xiàn)在能過正常的生活,留著一條命已經不易,。我一直將她當做親妹妹,,自然應該代她好好感謝你?!?p> 無論理由真假,,白書都不愿意深究,虹樓看似是一座樓,,實質上則是一個極好的情報收集網,,每天在這里的客人非富即貴,說話之間再經過仔細查驗,,就成了最值錢的消息,。而現(xiàn)在,自己也可以動用這里的一部分力量,,可比擁有一方財富了,。
白書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擁擠在一條街上,,忽然她看到兩個頭戴斗笠的人一直不自然的朝這邊看,,只要她的目光盯過去,兩個人就在躲閃,。
這兩個人,,白書似乎見過,好像是歸案閣里的守衛(wèi),,難不成師父派了人監(jiān)視她的行蹤,,以為她會趁機偷偷溜走?
“薊娘,,我記得上元節(jié)看焰火,,你這里是最好的觀景臺吧?”白書咽下一塊栗子糕道,。
“那可不是,,皇宮內院比不上,但是在這帝都里,,誰敢說比虹樓的景色好,?”
白書拍了拍手,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主意:“上元節(jié)晚上,在這留兩個位置給我,,那位你心心念念想知道的公子也會來,。”
薊娘哎喲道:“不得了,,副司大人不得了?。 ?p> 白書懶得搭理,,只在心里冷笑一聲,,真是,,本來還沒這個打算的,,既然如此,就不能怪她將計就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