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該不會是犯了什么錯,被罰來這里采芙蓉仙露吧,?”居居嗤笑一聲,,不屑地說道,。
原本是隨口一問,沒成想話音堪堪落下,,卻見燭零已經(jīng)臉色大變,。
居居怔怔地盯著燭零,差點沒被自己驚人的準確猜測給嚇得半死,!
“小神竟然猜對了?”見燭零憋紅著臉,,唇瓣止不住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頗為好笑地再次問道。
饒是自己并沒有發(fā)覺,,可居居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是名副其實的嘲諷了!
燭零抬手指著居居,,那指尖顫了又顫,最終悶哼一聲,,給居居送去一記白眼后,甩袖離開,。
大步流星地從銀河河畔離開,此刻的燭零是真想離那頭豬越遠越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見余霧館近在咫尺,,燭零的腳步也越來越慢,。
緊緊握住手中的玉瓶,,心跟著越跳越快了。
她的確是被師父罰去銀河河畔采集芙蓉仙露的,,可要真說起來,這罪魁禍首還不是居居那頭蠢豬嘛,!
那日自己在刑獄殿不小心打翻了祖龍賞給遲重的硯臺,,所以被遲重下了死命令,以后再也不能去刑獄殿里,。
剛剛回到余霧館,,師父便對著自己一通教訓,說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還說自己已經(jīng)飛升為仙,,實在是不應該就這么敗在居居的手里,給余霧館丟臉,。
那天的師父實在是火冒三丈,雖然師父平日里也經(jīng)常發(fā)火,,但從未見過師父生那么大的氣!
大抵是余霧館從未有過那天那么丟臉的時候,。
余霧館即便是侍童出去,那也都是器宇軒昂,,無人敢惹的,!
怎么偏偏自己撞到了這么一個刺頭,,最可氣的是,此人還有遲重的庇護,!
抬頭看著余霧館的牌匾,,一時間進退兩難了,!
自己方才根本沒有采多少芙蓉仙露,,現(xiàn)在空手而歸,,師父豈不是會更加生氣嘛?
“教主喚仙子入內(nèi),!”突然,余霧館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侍童,向著燭零深施一禮后,,恭敬地說道,。
身體陡然一僵,頓在原地,,好半晌都沒有動作,。
難道說師父已經(jīng)知道方才在銀河河畔發(fā)生的事情了嗎,?
如果這件事真的被師父知道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又要挨訓了,?
沒有采到足夠的芙蓉仙露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在那頭蠢豬對自己極其不尊重的時候,自己竟是被嗆得啞口無言了,!
余霧館不允許自己這么窩囊!
“仙子,?”那侍童見燭零訥訥出神,輕聲換道,。
被侍童的輕喚驚醒,,連忙跟著走進了余霧館,。
熟練地來到了師父的寢殿,見師父正端坐在榻前,,連忙屈膝跪倒在地,,“師父,是徒兒無能,,徒兒愿意受罰,!”
“不過一只豬崽子,,也敢與我余霧館作對,她當真以為有長極山那位護著,,便可以高枕無憂,目中無人了嗎,?”成碧元君垂著眼瞼,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可那話說出來,,確實威風凜凜,有著不容置喙的王者風范,。
成碧元君不僅僅是余霧館的主人,,更是九重天人教的教主,身份何等尊貴,!
便是遲重,,也不過是啟教教主的徒弟罷了!
自古以來,,這九重天上的所有神仙們分為了三教,,分別為贏教、人教和啟教,。
而她成碧元君,,便是這三教之一——人教的教主,就算是天君祖龍也得給自己三分薄面,,這九重天上,,誰敢欺負余霧館的人,那就是明擺著跟人教為敵??!
若不是看在遲重曾經(jīng)幫助過自己的份上,自己還真不會將啟教的人放在眼里,。
可現(xiàn)在倒好,,遲重竟是縱容他的師侄來欺負余霧館,難不成,,她是想與自己劃清界限嗎,?
“起來,,別這么跪著,晦氣得很,!”成碧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本座喚你回來,,是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燭零騰地抬起頭來,看向成碧元君的眼睛里,,全是感激,。
還在銀河河畔的居居在得到了照傅已不在銀河河畔的消息后,好不失望,!
信步走在河畔,,連連嘆息。
這還真是差一步就錯過了呢,!
那女仙失蹤案照傅分明就是受害者,,而且從那晚照傅奇怪的話中完全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內(nèi)情的,!
現(xiàn)在當然也不能去找泊衡,畢竟萬一泊衡才是真兇,,那自己冒冒失失去找他,,一定會非常危險。
再次想到那晚被泊衡跟蹤的一幕,,不禁又是一個寒顫,。
居居摟著自己的臂膀,任憑河風吹亂了自己的頭發(fā),,一言不發(fā)地倚著欄桿望向銀河對岸,。
“是故居神女?”突然,,水底下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轉(zhuǎn)眼間,伴隨著咕嚕嚕的泡泡,,一只錦鯉冒出了河面,,“我是南碩子啊,!”
南碩子,?
其實這條錦鯉給自己的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上次它也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了河面上,,似乎還因為當時燭零來找自己的麻煩,,所以給嚇跑了,。
膽小鬼!
居居心里默念著,,嘴上問道:“錦鯉,,你每次都如此突然地出現(xiàn),沒病之人也要被你嚇出病了,!”
“失禮失禮,,只是我最近聽聞了一些關于神女的事情,好不容易等到神女親臨,,實在好奇得緊,,便出來問一問?!蹦洗T子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來,。
看著一條會微笑的錦鯉,它口中還吐著一串泡泡,,當下?lián)P唇一笑,,“聽聞了我的何事?”
“聽聞神女與長極山的遲重上仙互生情愫,,已暗通款曲,,此傳言可真乎?”南碩子的發(fā)音非常清楚,,而且聲音非常之大,,以至于話音方落,不論是周圍站著值守的天卒,,還是途經(jīng)此處的神仙們,,全都向著這邊看來。
注意到無數(shù)雙目光匯聚到了自己的身上,,居居立刻蹙眉,,“此話是何人所說?”
還暗通款曲呢,!
這傳言究竟是怎么傳出來的,?
“上次在神女面見天君之時,險些失足跌倒,,是上仙扶著神女,,這才避免了神女出丑!”南碩子說著說著,,越發(fā)興奮起來,,“我還聽聞,在西海龍宮之時,上仙竟是舍命也要護神女安全,,不僅如此,,上仙與神女同在刑獄殿中,日日耳鬢廝磨,,如膠似漆,,情誼深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