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鸞白鸞!你是幾號?”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竟是意道。
這傻子怎么過來了,?白鸞心道,他師父走了,?這么想著,,然后向他身后瞧了一瞧,果然剛剛萬意的位置已經空了,。
“你師父上哪去了,?”
“他啊……走了,”意道說著,,一邊在白鸞身旁坐下,,自顧自拿起小桌上的糕點,“今天只有意水師兄的比試,,他就直接走了,。”
“意水還有比試,?和他一組的人不應該早就棄權了嗎,?”白鸞不解,誰這么想不開,,和意水比試,?
“就是賈師兄嘛,他一直很崇拜意水師兄,,所以一直想和他比試一場,,這次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了,自然是要好好把握,?!?p> 百草園的賈巖?白鸞同燕歸對視一眼,,他不是外門弟子嗎,?
“你那是什么表情?。 币獾朗Φ?,“賈師兄也挺厲害的,你這樣我可要告訴他了,?!?p> “賈師兄不是外門弟子嗎?他如果厲害的話,,不是早就成內門弟子了嗎,?”白鸞反問他一句。
意道面露難色,,咬了一口糕點說:“他沒告訴你嗎,?”
“告訴什么?”
意道又看了看燕歸,,又看了看白鸞,,之后忙擺手:“沒什么沒什么……”
這一看就是有事啊,!白鸞一手重重地搭在意道肩膀獰笑道:“說,。”
意道立馬是變了臉色,,一邊叫疼一邊求饒:“沒沒沒,,真沒什么事?!?p> 燕歸輕笑了一聲,,拍了拍白鸞的手,示意她放開意道,,自己同她解釋說:“那孩子是通過入門考試的,,本想拜在我門下的,只是我沒同意,,他便去百草園做了外門弟子,。”
“???”白鸞一愣,合著賈巖是過了入門考試的??!而且還想拜入燕歸門下……這還真是個大消息了。
“那你怎么不收他,?”白鸞問道,,當時燕歸名聲也并不太好,,常被人戲稱門下富貴金絲雀,可縱使是這樣的丑名聲,,也有人專門找上門來拜師嗎,?
燕歸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那孩子資質很不錯,,跟了我有些委屈,,所以我當時推去萬意師兄那了……后來成外門弟子的事我也就不太清楚了?!?p> “我聽師父提起過,,只不過賈師兄從沒來過,后來就直接去了百草園當差了,?!?p> 只是沖著燕歸去的?白鸞有些疑惑,,于是問道:“你認識賈巖,?”
燕歸想了片刻,之后搖了搖頭,。
那既然不認識,,為什么會偏偏非他不可呢?奇怪奇怪,。白鸞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放在一旁不去管他了,等到時候有機會問問賈巖便好,。
三人閑聊了好一陣子,,眼看就要到了中午,但正中央的場地仍舊是空著的,,沒有人上臺來比試,。
“這都快吃飯了,怎么一場比試都沒見到,?”白鸞忍不住抱怨,,等的有些不耐煩起來。
她沒參加過比修,,所以不知道也正常,,意道就給她解釋:“這上臺來比試的,一般都是資質好的弟子,,不然差的來了也沒人看是不,?一些鄉(xiāng)野莽夫一樣的肉搏實在沒意思,還不如不看,?!?p> 白鸞以前倒是??矗切﹤€乞丐搶地盤不是常能看到肉搏嗎,?她倒覺得挺精彩的,,總比和一幫子書生搖頭晃腦來的好看。
“別急,,等會就到賈師兄和意水師兄了,。”意道見她實在是無聊,,只好這樣勸道。
白鸞也確實沒見過賈巖的實力,,平常只見他在百草園里除除草,、挖挖土,這樣怎么可能打得過意水,?所以心中是更為好奇等會賈巖會怎么對付意水,。
剛這么想著,又有一人走了過來,,正是剛剛幾人口中的賈巖,,他換上了一套干凈的白袍,和當初地里干活的模樣相差甚大,,不禁讓白鸞有些驚訝起來,。
賈巖本就長的不差,方正臉加濃眉高鼻,,一副正派模樣,,而且乍一眼看去還以為是西域來的呢。只是因為常在百草園當差,,所以一般都不出門,,除了重要的事兒才會好生打理一番。
“燕歸尊主,?!辟Z巖第一個便同燕歸打了招呼,然后了鞠了一躬,,很是恭敬,。
燕歸回笑后點了點頭。
“賈師兄,,一會可就到你了,,要好好打,把意水師兄好好揍一頓,!”意道張牙舞爪的樣子有些好笑,,就像來向主人家告狀的小貓,。
“你這可就難為我了……”賈巖尷尬地笑了兩聲,抬手輕輕拍了拍意道的腦袋,,“給我扣這么大的帽子,,萬一到我輸得很慘,你可不要嘲笑我,?!?p> “怎么會!”意道立馬做出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好像在說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又不是那種人!
“好好好,,知道了,。”賈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笑著坐到一旁,。
白鸞猶豫了許久,決定還是等他比試結束再問吧,,免得因為心事而耽誤發(fā)揮了,。于是很安分地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沒過一會兒,,老頭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一手拿著一個冊子,一邊說道:“意水,,賈巖,。”估摸是到了時辰了,。
賈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把身旁的白鸞嚇了一跳,而對面的意水則是輕輕拍了拍衣擺,,慢慢走上前去,。
“放輕松,不過是比修罷了,,你平常的修行足夠在意水手下走上幾回合了,,”燕歸瞧著他那緊張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別自己先亂了陣腳,。”
賈巖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地走上臺去,。
相比于賈巖的緊張激動,意水倒是輕松許多,,好像是閑庭散步一般自如,。
白鸞看了一會兒,又注意到畫月居然也在自己對面坐著了,,而且坐的還是剛剛意水的位置,,這估計下頭又有人要說閑話了吧?
“燕歸,,你看那畫月,,什么時候湊過來的?”白鸞壓低了聲音問道,,“真是和意水形影不離啊,。”
燕歸抬頭看了一眼畫月,,結果正巧和她對上了眼,無奈只好抱以微笑應答,,然后低頭對白鸞說:“大約是在掌門師兄說話的時候過來的吧,。”
畫月似有似無地瞥向白鸞這邊,,不知在想些什么,,但神情中還是能看出些許的不屑之意。
“行了,,專心看比試吧,,”燕歸揉了揉她的腦袋,“明天可就是你上去了,?!?p> “知道?!卑[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雖說白鸞看上去假不正經的模樣,但是練起功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有些時候甚至比意道練的還要發(fā)狠,,只要是一運起內力來,白鸞就和變了個人似的,。
臺上兩人已經是正對上了,,這乍一眼看去意水似乎還比賈巖矮上這么一點,明明兩人年紀也差不多,。
兩人就這么站著,,不說話也不動,,好像在等著什么一般,但白鸞看的真切,,兩人雖說表面上絲毫沒有動作,,但臺上已經是暗潮涌動了,內力排布在兩人四周,,像一只無形的網將整個臺子圈了起來,。
賈巖一本正經地看著面前的人,而意水也是沒有絲毫懈怠,,好像下一秒就會沖到對方臉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