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月的離開,,帶走了軍中的無月閣殺手,這無疑是對軍隊力量的一大消減,。
不過無所謂,,李震山將軍已經(jīng)回歸她麾下,,天下兵馬皆會望風而降,很快,,偽皇的身份便會公之于眾,。
刀鋒是京都第一殺手,只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凌風卻是又受了內傷,,恐怕保護帝姝不周,這幾日心中正是煩悶惶恐,。
但一個好消息傳來,,那便是南梟小將軍已經(jīng)從麟州東陵山找到解毒的九幽還魂草,正往京城趕來,。
羅子霖熬好帝姝每日需服用的藥之后,,趁無人溜進李震山將軍的營帳,手中的折扇搖起來,,一副話家常的樣子,。
“李將軍,你那日所說陛下的身份,,又言凌風是暗衛(wèi)首領,,這都是什么意思,?”
李震山將軍沒什么心機,正在研究如何讓城門口的將士們相信他不是投靠外敵,,而是迎真帝入城,,放下手中的筆,還是一臉愁容,。
“什么什么意思,?”
羅子霖有些尷尬,本想再說一次,,李將軍已經(jīng)反應過來,。
“噢,你說那天的事,,你不是陳老的徒弟嗎,?這都不知道?”
“嗯……不知道,?!?p> 李震山把羅子霖拉過來坐下,倒了一碗酒,。
“來,,小子,先陪老夫喝上幾杯再說,?!?p> 羅子霖不善飲酒,但此時也不好推脫,,只好喝了一小口,。
“哎,怎么就抿了一下,,這是看不起我老李,?告訴你,小子,!想當年我和先帝一起征戰(zhàn)沙場的時候,,你爹都不知道在哪個泥潭子里玩泥巴呢!嘿嘿,,大口,,大口!再來一碗,!”
被李震山連著灌了半壇子酒,,羅子霖的雙頰已經(jīng)有些泛紅。
“不行了,,將軍,,我真的喝不下了,!”
李震山還是不停手,繼續(xù)猛灌,。
“男人就得這樣喝酒,,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天天的,,春天還扇著個扇子,,真不知道這扇子有什么好扇的。
說你身體好,,不怕涼吧,你瞧你這一推就倒的小身板,,說你不行吧,,你還春天扇扇子,這冬日的寒氣還沒過去呢,,就得春捂秋凍懂不懂,?”
羅子霖被酒水灌得說不出話來,迷迷糊糊之間還沒忘了今日來的正事,。
“李將軍……你說……陛下的身……身份,?什么身份啊,?”
李震山這才終于想起來:“嗨,,你說陛下啊,陛下還真是不容易,,男扮女裝這么多年,,都是為了江山社稷啊,!”
“?。俊?p> 羅子霖眼睛瞪得老大:“你是說帝姝是個男人,?”
“可不是嗎,?這孩子真是受了不少苦啊,從小母后去的早,,老夫還記得,,第一次在御花園看見這孩子,心里就歡喜的不得了,,我當時就和先皇說了,,這孩子長大以后,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你瞧瞧這眼睛,,這鼻子,,這氣度,你小子說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羅子霖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見李震山的話了,眾多消息在他的腦中匯合整理,,得出來一個了不得的結論,。
原來被先帝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蝶玉公主一直是個男子,先皇為了避免奸人暗害,,把自己最得意的兒子扮成女人來養(yǎng),,然后駕崩時還讓帝姝詐死,以此擺脫女子身份,,徹底恢復男兒身,,登上皇位。
如果不是落水那個烏龍,,她現(xiàn)在還在金鑾殿里龍椅上上朝,,而流落在外之后,由于宮里有個偽皇,,迫不得已再次穿上女裝,,恢復蝶玉公主的身份。
而如今兵臨城下,,很快帝姝就要繼續(xù)回去做皇帝了,。
從女裝到男裝再到女裝,馬上又要到男裝,。
羅子霖注意到的不是帝姝這來來回回肆意變換的性別,,而是,她竟本身是個男人,,而自己,,也愛上了一個男人。
“呵呵,?!?p> 羅子霖不自覺地笑出聲,李震山還以為他是高興,,繼續(xù)拉著羅子霖要喝酒,。
羅子霖推開李震山的手,搖搖晃晃走出了營帳,。
“哎,,小子,就這就走了,,再喝一杯呀,!”
羅子霖走得很快,,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很快回到自己的營帳,,沒有聽到李震山最后說的一句話,。
“害,啥男扮女裝啊,,老夫說錯了,,女扮男裝,陛下是女扮男裝??!”
——
羅子霖一腳踏進營帳,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公子,。”
醉香柔柔地喚道,。
羅子霖再也忍不住,,一滴淚從眼角落下,,他喝的太多了,,醉的走不穩(wěn)路,一下撞進醉香的胸膛上,,把醉香的衣衫都扯開不少,。
“醉香,你知道嗎,?我今日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醉香想把羅子霖扶起,試了幾次卻沒有成功,,最終放棄了,,他只好試探性地問:“什么秘密?”
羅子霖突然從醉香懷中抬起頭,,捧起他的臉,,眼神極其痛苦,似乎在糾結自己該不該說,。
“公子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醉香說,,醉香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公子排憂解難?!?p> 猶豫了好久,,羅子霖把醉香擁入懷中,自己卻沒感到有什么不宜,。
他現(xiàn)在實在是太痛苦了,,像是心臟上被人狠狠戳了幾箭,,借著酒勁,他使勁把醉香往懷里按,,仿佛他是一塊石頭,,可以暫時堵住心口裂開的窟窿。
“我喜歡男人,,醉香,,我喜歡的是男人……”
嗡!
醉香腦中空白了大約幾秒鐘,,嘴角有些抽搐,。
“公子,要不你先放開墨香,?!?p> “不!墨香你聽我說,,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羅子霖瘋狂的大喊,,已經(jīng)沒有了昔日那個翩翩公子的樣子,,更像一個精神失常的病人。
“醉香……沒法幫您啊……”
醉香不動聲色地想拉開羅子霖和自己的距離,,卻因為羅子霖抱的太緊而做不到,。
“我該怎么辦?誰能幫我,?我不知道該怎么樣才好,,知道這些我也很崩潰,醉香……怎么辦,?”
這些日子,,羅子霖每日在醉香的琵琶聲中入睡,睡得安詳,,早已把醉香當成了自己身邊的人,。
醉香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翻了一個白眼,又換上一副憐惜的表情,。
“要不,,醉香為公子彈一曲琵琶?!?p> 羅子霖抱的更緊了:“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些,。”
邊說著,羅子霖還開始輕撫醉香的后背,,他的本意是告訴他,,他需要人安慰一下。
可沒想到醉香渾身一僵,,臉上徹底失去笑容,。
一個手刀手起手落,干凈利落,,羅子霖暈倒在地上,,醉香站起來拍了拍手,眼中似乎還有些嫌棄,。
他從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面具下真正的臉,他和宴南修的暗衛(wèi)鬼煞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可不是鬼煞,。
他是鬼煞的雙胞胎弟弟,魅煞,。
此兄弟二人是宴南修手下的得力干將,,都精通易容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