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聽到“橫山宗”三個字,,忽然想起出現(xiàn)在寶華村村口的那隊士兵,,問道:
“橫山宗領(lǐng)頭的是不是一個手持八卦斧的大漢,?”
斗篷人驚愕道:
“你怎么知道?難道你也碰到過橫山宗的人,?”
江流道:
“七個月前在南齊洞碰到過,。”
“這位小哥能不能告訴我,,你具體在什么地方碰到他們的,。”斗篷人臉上一喜,,道:
“余師叔找他們都已經(jīng)找了五個月,?!?p> “就在南齊城里面?!苯飨窈鋈幌肫鹗裁?,問道:
“你余師叔是什么境界的符修?能不能制出‘避火符’,?”
避火符屬于一品符士才能制出的符箓,,江流此舉的目的是要探聽出這個余師叔的修為。
斗篷人眼珠一轉(zhuǎn),,笑道:
“小哥的運氣真好,,余師叔剛好突破到一品符士。如果小哥要的比較急,,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過去,。”
“我確實挺急的,。為了得到一處熔巖中的寶物,,我手上的避火符都用完了?!?p> 江流笑著蹲下身,,放下手中的制式弓,,一手捏住斗篷人的左肩,,一手捏住他的左臂,兩手同時用力一送,,只聽咔的一聲,,斗篷人的肩關(guān)節(jié)重新恢復(fù)如初。
斗篷人見江流的表情不像作假,,心中一松,,惡毒的想道:
“等到了余師叔那里,老子一定讓你嘗嘗‘萬蟲噬骨符’的滋味,?!?p> “這位道友,剛才多有得罪,,還請你別放在心上,。”江流歉意一笑,,又來到斗篷人的右側(cè),,同時捏住他的右肩和右臂,裝作隨意的問道:
“你們夾山觀是不是和橫山宗一樣,,來了十幾個人,?”
斗篷人活動下左臂,,搖搖頭道:
“我們夾山觀的勢力比橫山宗略弱,這次只來了五個人,?!?p> “還好人不多?!苯餍闹惺媪丝跉?,松開抓住斗篷人的雙手,撿起地上的制式弓,,取出一支木箭,,瞄準(zhǔn)他的咽喉道:
“我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自己去找你余師叔,。給你一個機(jī)會,,說出你余師叔在什么地方,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點,?!?p> 斗篷人怔怔地看著只離自己咽喉兩尺的尖銳箭頭,一下子還沒從江流前后巨大的變化中回過神來,,語音發(fā)顫道:
“這位小哥——”
江流的臉色一冷,,捏住弓弦的右手三指忽然一松,弓上的木箭嗖的一聲洞穿斗篷人的頸動脈,。
江流再次摸出一箭,,射入斗篷人的左眼中,蹲下身去,,掰開斗篷人左手一看,,但見他的手中正夾著一張白色的符箓,罵道:
“沒想到這家伙的左右手都能施符,?!?p> 江流迅速檢查完斗篷人的全身,只在左手手腕處發(fā)現(xiàn)一個青色的雕龍手鐲,。
“這家伙用的居然是儲物手鐲,!”
江流心中暗喜,脫下手鐲,,不敢在此繼續(xù)停留,,朝遠(yuǎn)處飛掠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后,,一個身穿青袍的修士和一位大腹便便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被江流射殺的那個斗篷人身旁。
青袍修士蹲下身去,,仔細(xì)查探一番斗篷人的尸體,,站起身朝中年男子恭敬道:
“余興師叔,,靜心已經(jīng)死去半個時辰,并且手上的儲物手鐲也不見了,?!?p> 余興冷哼一聲,道:
“靜欲那小子的人呢,?快用傳音符,,把他叫過來?!?p> 青袍修士恭敬應(yīng)聲“是”,,右手手腕一轉(zhuǎn),一張白色的符箓頓時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同時大拇指與中指一拈,,一陣極其微弱的原氣波動蕩開。
兩刻鐘后,,一位同樣身穿灰色斗篷的男子莽莽撞撞地沖了過來,,見到地上身中兩箭的靜心,頓覺眼前一黑,,悲痛地呼喊道:
“靜心——”
隨即整個身體跌跌撞撞地?fù)涞乖陟o心的身上,。
“靜欲啊,!靜欲?。∧闶裁磿r候,,才能真正做到禁欲,?”余興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為師交代過多少次,,世間有多少事是因為女人的肚皮壞了事,,你怎么就不聽?”
靜欲忽然跪伏到余興身前,,惡狠狠道:
“師父,,求您告訴我,殺死我弟的人是誰,,我定要把他挫骨揚灰,。”
余興無奈地?fù)u搖頭道:
“我和靜鉉過來的時候,,靜心已經(jīng)死了半個時辰,,哪里曉得兇手是誰?!?p> 站立在一旁的靜鉉突然插嘴道:
“師叔,,或許我們可以減少搜索范圍,。”
靜欲猛地轉(zhuǎn)頭盯著靜鉉道:
“師兄,,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靜鉉指指插在靜心脖子和左眼中的兩支木箭道:
“首先這位兇手應(yīng)該是為箭士,并且能夠輕易射殺九品符士,,他的修為至少是低階原士中期,。”
余興沉思片刻,,反駁道:
“在南齊洞中可是有許多這樣的修士,,你說的兩個條件根本沒用?!?p> 靜鉉再次分析道:
“師叔,,我覺得兇手是南齊洞修士的可能性不大。此地距離純芝城很近,,而且南齊洞的修士一般不會到這種弱小的洞域來,。”
余興一聽,,大覺有理,,說道:
“我夾山觀的人不可能白白死在‘封禁之地’,靜鉉你陪靜欲在純芝城好好徹查一番,,有嫌疑的修士一個都不能放過,。”
靜鉉朝余興恭敬一禮:
“遵師叔法旨,?!?p> 余興的右手無名指突然一抖,轉(zhuǎn)頭囑咐靜欲一番,,獨自一人急匆匆地朝南齊洞而去,。
靜鉉二人處理掉靜心的尸首,自回純芝城不提,。
夜空中的彎月西移,,轉(zhuǎn)眼間已到半夜,城西的一處客棧的二樓,,一間上房里依舊亮著燈,,隱約間可見一個微胖的黑影正在房中來回走動。
“哎呀,,急死人了,,流哥怎么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睆埳接沂治杖窊糁笫终菩?,頓足道:
“這么久了,,不會出了什么事?”
張山連忙狠狠給自己的臉頰來了幾巴掌:
“呸呸呸,,瞧我這張嘴說的什么話,。”
一刻鐘后,,張山的耐心終于達(dá)到了極限,,飛快地朝房門走去,喃喃道:
“不能繼續(xù)這樣傻等下去,,我得去找流哥的師父,,給他說明這件事?!?p> “咚咚咚,!”
忽然,從房間的窗戶上傳來三聲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
張山臉上一喜,,立即飛奔而來,打開窗戶,,但見一團(tuán)黑影閃了進(jìn)來,。
“流哥,你可算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找你師父去了?!睆埳疥P(guān)好窗戶,,急忙跑到江流對面坐下,關(guān)切地問道:
“十二號包廂的那人下場怎么樣,?”
“哎,!”
江流看眼張山重重一嘆,沒有說話,,弄得張山的一張臉唰地一下由粉變白,。
“我張山除了那點嗜好,可沒得罪過什么人,,怎么會有人來追殺我?”張山一把緊緊抓住江流的右手,,哀求道:
“流哥,,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江流迅速整理下腦中的思路,,問道:
“你家那個酒鬼到底是什么實力,?”
張山回想一番,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從我記事起,,就沒看見他出過手?!?p> 江流默默地給腦中的“酒鬼”打上實力不詳?shù)臉?biāo)簽,,心中一算,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處境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差,。
“那個被我射殺的斗篷人暫時判定為五人之中修為最低,,剩下四人的平均水平最低也要到七品符士,而且他說的那位余師叔已經(jīng)是一位相當(dāng)于高階原士后期的符士,?!苯饔挠囊粐@,心想:
“而我們這邊只有我和張山,,加上實力不詳?shù)木乒?。李勛師父——?p> 江流搖搖頭,暗道:
“還是算了,,這畢竟是我的私事,,沒必要把師父搭進(jìn)來?!?p> 張山見江流又是嘆息又是搖頭,,鋼牙一咬,說道:
“流哥,,你這份恩情我記下了,。這事你就不要摻和進(jìn)來,只是希望來年,,你能到我墳前陪我說說話,。”
江流一愣,,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張山還有如此魄力,,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取自斗篷人的手鐲,,道:
“我剛才已經(jīng)干掉了他們其中一人,,現(xiàn)在又是我們在暗他們在明的局勢,怕他們個奶奶的熊,。來,,我們先看看那家伙身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