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竇顯身敗名裂
韓齡中氣十足地說道:“我告發(fā)竇顯的每樁罪名都是有證據(jù)的,,包括你剛才說的巫蠱之術(shù),,我也可以證明,?!?p> 竇顯還有些醉意:“是嗎?你說來看看,?!?p> 韓齡說道:“你之所以此次大獲全勝,是因?yàn)槟闾崆暗玫搅艘睾谋Σ挤缊D,?!?p> 竇顯聞言道:“怪不得我的羊皮找不見了,原來竟是被你偷走了,,你這不是罪加一等嗎,?”
韓齡搖搖頭:“并非是我偷的,而是有人看不過你賣國求榮,,將羊皮地圖送給我的,。你以為羊皮地圖只是邑胡的兵力布防嗎?將羊皮紙放在燭火上加熱,,布防圖后的交易內(nèi)容就浮現(xiàn)出來了,,你們很聰明,用的是邑胡語,,但是只要尋一個(gè)譯者來,,便可知,你是用邊界的數(shù)萬牧民和牛羊換來的,,甚至將我國的地圖給他們,!”
竇顯聞言神色大變:“不,不可能,,你血口噴人,。”
韓齡高聲道:“交易尾部有你竇顯的署名,,剛好與地圖結(jié)合。我當(dāng)時(shí)就奇怪,,為何布防圖上會有你的名字,,原來你是與邑胡簽了契約!”
“不可能,,我沒有,!”
皇上將羊皮地圖扔給他:“你自己看吧?!?p> 竇顯將地圖扔到一旁:“我不看,,這是假的!”
丞相走過去將那羊皮撿起來,,竟然真的有兩層字,,而落款處,,的確有竇顯的名字。
韓齡繼續(xù)說道:“至于結(jié)黨營私,,這已經(jīng)是朝堂上昭然若揭的事,,皇上還有丞相大人,我們都心中都知道,,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指認(rèn)你罷了,。”
竇顯喘著粗氣,,沒有說話,。
韓齡道:“本來你倚仗太后威嚴(yán),做了多少私事,,皇上念在你勞苦功高的份上,,一直視若無睹,但是有兩點(diǎn),,你做的實(shí)在太過分,。凡是與你不睦、不肯與你為伍的,,你便處處打壓,,甚至殘害性命,你當(dāng)這朝堂是你竇顯的,,還是圣上的,!”
竇顯扭過頭,表情雖猙獰,,但氣勢已經(jīng)弱下去了:“你……”
韓齡道:“這還不算完呢,,凡是與你同流合污的大臣,你便處處給他們包庇,,張廷芳貪污了十萬兩,,徐睿凌之子強(qiáng)搶民女鬧出人命,這一樁樁,,都是你靠私權(quán)壓下去的,,長此以往,誰還會將律法放在眼中,,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民不聊生??!”
竇顯怒道:“你有什么證據(jù)!”
韓齡指著臺上的錦盒說道:“你總做這些虧心事,怎么可能留不下一點(diǎn)痕跡,?你的密信,,你的證人證言,都在錦盒里,,你可知有多少無辜官員聯(lián)名檢舉你,,竇顯啊,你犯了眾怒了,!”
皇上示意內(nèi)侍將錦盒給丞相送去,,讓他好好看看里面的證據(jù),當(dāng)丞相低頭一看,,大吃一驚,,居然有這么多證言,一卷一卷地打開,,丞相大人腦中突然明白了“罄竹難書”是什么意思,。
竇顯見狀怒道:“身居高位,誰不會借勢而為,?我就不信你淵德公沒用權(quán)利之便做過不合律法之事,,還有丞相,甚至皇上,!”
韓齡道:“圓滑世故之事,,誰都做過,但我們不像你這么陰狠狹隘,,別再為你做的壞事找借口了,。”
丞相聞言也是瞪了一眼竇顯,,再瞧見皇上捏著額頭,,十分煩躁的樣子。
韓齡繼續(xù)道:“接下來,,我們便來說說,,今日的巫蠱之事。就像我今天白天所說的,,皇上的生辰八字非極親密的皇親不可知,,尹生慕不過是個(gè)草民,他哪來的信息,,又哪來的膽量敢詛咒圣上,?竇大將軍,,你太有勇無謀了,,嫁禍的嫌疑太大了。自今天你將尹生慕帶走,我便將府上之人一一審問,,終于,,我家的下人韓聰,承認(rèn)受你護(hù)衛(wèi)指使,,將布偶放在了我府上的房間,,此刻他就在殿外候著,隨時(shí)可以與你對峙,!”
陳天瀟提了口氣,,韓齡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連著大聲說了這么多話,,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也不知身子骨能不能受的住。
皇上說道:“不光尹生慕,,就連獄中的許叔慎也險(xiǎn)些喪命,。舅舅,你的手伸得夠長的了,,就連獄中都有你的人,。”
韓齡問道:“皇上此話怎講,?”
皇上說道:“今天晚上,,獄里來人稟報(bào),獄里突然出現(xiàn)很多死老鼠,,皆是出在許叔慎的牢房里,,所以牢頭格外注意了下許叔慎的飯菜,發(fā)現(xiàn)他由于著書沒顧上吃飯,,而那老鼠吃過飯菜后,,兩三天就死了。再查他的飯菜后,,原來他的飯菜都被竇顯大將軍特意關(guān)照過了,,那飯里的毒藥不會立刻要人性命,但是長期食用,,不出幾天就會毫無癥狀的死去,,聽聞這種毒藥,也是來自于邑胡呢,?!?p> 韓齡聞言撫著胸口倒退兩步,陳天瀟忙上前扶住,,韓齡指著他的手發(fā)顫:“竇顯,,你是要趕盡殺絕才罷休嗎,?”
竇顯急忙否認(rèn):“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才回來沒幾天,,哪里有功夫?qū)Ω兑粋€(gè)獄里的書生?”
韓齡搖了搖頭:“你嘴里還有實(shí)話嗎,?尹生慕也不曾參與朝政,,不還是被你抓走了嗎?”
竇顯砰地跪下:“微臣自知罪名頗多,,但是通敵叛國之罪臣萬死也不敢認(rèn)下,,結(jié)黨營私也好,殘害忠良也罷,,微臣對皇上絕無不臣之心,,對國家絕無出賣之意啊,!請皇上明鑒,,明鑒啊,!”
皇上皺眉道:“你還是與竇家長輩去解釋吧,。”
丞相道:“皇上,,竇顯該如何處置,?”
皇上反問道:“你問我呢?按照行律一一處罰,,任誰都是一樣同罪,。你今晚一直在這里,他犯了什么罪你也都瞧得清清楚楚,,明天上朝之前,,你把他的罪狀一一列出來,還有對應(yīng)的刑法也一一寫出來,,明日朝上,,我們明明白白地算算賬?!?p> 丞相聞言起了一身冷汗:“臣明白了,。”
皇上隨后看著殿下說道:“淵德公今晚辛苦了,,趕緊好好送回府休息吧,,把竇顯壓下去,待明日定罪后,,再做處置,!”
竇顯努力掙脫:“皇上,,臣冤枉!我要見太后,,我要見太后……”
韓齡與丞相告退后,殿外的雨勢減輕了些,,皇上孤身一人坐在案前,,突然笑了:“今晚,真是辛苦淵德公了,?!?p>
圼忻
竇顯:我真沒那么壞,我真的好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