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氣死情敵
相比白日里紀律森嚴又隆重繁瑣的“大饗”,晚宴就顯得盛大而歡樂了,。
季桃灼跟著蕭淮斐從西門入大殿,,教坊司奏《炎精之曲》,奏樂的時候內外官皆跪,,教坊司跪奏進酒,。
喝完酒,樂曲停了后眾官又俯拜,,然后再各自入位,。
一番操作下來,可把季桃灼累的苦不堪言,,揉著膝蓋坐在了蕭淮斐的身邊,。
“真不是人干的事,,這折騰的,累死了,?!彼滩蛔⌒÷曕止尽?p> 蕭淮斐低頭笑了笑,,小聲道:“小心被人聽到了,,治你個大不敬的罪?!?p> 季桃灼趕緊挨的他更緊了,,發(fā)出蚊子哼哼的聲音:“夫君,我可什么都沒說,,我剛剛明明說的是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啊,。”
蕭淮斐低頭笑了笑,,恰逢光祿寺上了熱湯和點心,,他將熱湯推到季桃灼面前,說道:“喝吧,,注意點燙,。”
終于來吃的了,,季桃灼沖著他甜甜一笑,,就迫不及待的喝了起來。
不過此時此刻得注意形象,,她只能小口小口的舀著喝,,不過喝著喝著,她就隱隱約約的總覺得對面有人正在看自己,。
抬起頭朝對面看去,,是一個面似桃花,星眼如波,,身著海棠紅煙紗散花裙,,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的美人。
要不是她看慣了蕭淮斐的美色,,恐怕此時都要看呆了,,不過欣賞美人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美人為什么要一臉憤恨的看著自己,?
她扯了扯蕭淮斐袖子,,揚了揚下巴問道:“對面那個美人誰啊,?”
蕭淮斐看過去一眼,,隨意道:“不認識,。”
對面的美人看到蕭淮斐看過來一下子緊張的不行,,趕緊把頭偏過去了,,顯得很是慌亂。
等感覺到蕭淮斐只掃過來一眼又有些失望,,繼而神色復雜的看向蕭淮斐,。
她的表現(xiàn)看在季桃灼眼里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郁悶的喝了兩口湯,,得,,合著她的情敵都是這種級別的大美人?
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對面的美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差把你配不上蕭淮斐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季桃灼一時有點生氣,你惦記我男人就算了,,你還要瞪我,?難道我看著就像軟柿子嗎,?
她抬袖一口悶了手中的酒,,猛的放到案幾上。
心道:小婊砸,,就是當著你的面摟你的心上人,,看我不氣死你。
季桃灼舉起酒杯,,嬌俏的向蕭淮斐撒嬌道:“夫君,,人家想飲酒,你喂人家嘛,!”
詐然聽到季桃灼這話,,饒是幾乎從未失過態(tài)的蕭淮斐都差點沒忍住被嗆到。
放下酒杯,,咳了兩聲問道:“你是故意捉弄我,,還是在想什么鬼點子?!?p> 季桃灼才不管他怎么說,,嗔道:“哎呀,夫君快點喂我嘛,,要不然我不依,,我不依嘛!”
蕭淮斐輕笑著搖搖頭,,像是拿她沒什么辦法,。
道了聲“好”,,接過她手里的酒杯,遞到她嘴邊,,溫柔道:“夫人喝吧,,慢點別嗆到?!?p> 季桃灼抿了一口,,順勢半臥到蕭淮斐的懷里,好奇道:“這是什么酒???喝起來居然甜甜的?!?p> 蕭淮斐聞了一下,,放下酒杯:“這是桑葚酒,專為女眷備的,,不過你也不能喝多,,都有后勁的?!?p> 季桃灼“喔”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喝的什么酒啊,?”
“是紅曲酒,。怎么,你想嘗嘗嗎,?”
“我……”季桃灼止住了話音,。
因為蕭淮斐低下頭正目光專注又溫柔的看著她。
他二人雖然相處的很自然,,卻也少有這么親密的時候,,季桃灼只覺得心下漏了一拍,趕緊坐起身,。
拍了拍臉,,心中重復道:只是逢場作戲,逢場作戲罷了,,你們只是假夫妻,,季桃灼,你不能動心,。
好在蕭淮斐只是垂眸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追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