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用不著你來告訴我事情的結果,兔子?!本沤由习财绲脑挘p眉緊皺,,眼神里滿是怨恨與憤怒,她用雙手死死地抓住下屬的黑色衣袖,,“你忘得可真快啊安歧,,忘了楓老在卸任前的囑咐,又忘了你我身為警察和軍人的職責所在,。我真想知道,,在你那搭錯了不曉得多少根神經的腦袋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近衛(wèi)局督察的位置,?!?p> “哈哈,認真的?”
“……”
安歧的答復異常自信,。
“是誰忘了那些本不應該被遺忘的記憶?是我嗎?軍人的職責所在?前輩的叮囑寄托?你真是在為了這些才將自己置于死地而不顧?”
安歧:“你好像搞錯了吧,,老太婆,,你只不過是為了個人恩怨才想和行政大樓里的那些人拼個魚死網破,你真的有把近衛(wèi)局的生死存亡放在眼里過?”
九:“你口中所說的生死存亡,,指的是把近衛(wèi)局送入到炙手可熱的政治斗爭里?好一個置于死地而后生啊,,安歧夏樹。在我看來,,誰都不應該插手魏和陳父親的勾心斗角,,特別是——我們,。”
九:“你現在對著那位整天沉浸在名利場里無法自拔的魏彥吾俯首稱臣,,你默認近衛(wèi)局就注定是他鞏固統(tǒng)治,、擺脫皇帝束縛的工具,那你是否有想過?他從來就沒有為他手中的這把工具好生著想?”
九(情緒逐漸激動):“我不會怪罪魏彥吾殺驢卸磨的卑鄙計量,,楓老和周老師也同樣不曾在乎,。我甚至認為,如果沒有魏從中作梗,,直接管控近衛(wèi)局森嚴的官僚系統(tǒng),,那么近衛(wèi)局也會被陳父和皇帝的人層層滲透,根本等不到我們的繼承人加入警局的這一刻,?!?p> 蛇女的拳頭更加用力,指甲戳破了兔子的衣領,,淺綠色的血管也在蒼白的皮膚下漸漸脹起,,恨意在她心中熊熊燃燒,“但是,,他本可以保留兩位前輩的官職,;他可以聯(lián)合鼠王,抵御皇帝的爪牙和節(jié)鉞,;他可以命令前輩繼續(xù)栽培我們,,直到某一天我們能夠身負重任,前輩們深藏功名,,卸甲歸田……”
安歧脫口而出:“你說的這一切假設都是絕無可能實現的,,一個絕對狡猾的政客不可能會無條件地信任功高蓋主的兩位武官?!?p> “對,,他不信任……”九禁皺著的雙眼正死死地盯著安歧,那雙翠綠的眸子仿佛也為九心中的怒火而點燃,,閃爍出熠熠生輝的審判光芒,,讓近在咫尺的安歧不由得渾身一顫,“即使楓老,、鼠王,,還有周叔為他這座冠冕堂皇的龍門付出了無數的精力和時間,付出了沉重到人已無法接受的代價,,那個人也從來沒信任過他們!”
“楓彬語的父母被你和他秘密轉移到了一個連我都不知道的位置,,他竟忍心讓人畜無害的普通警員三年都未曾見其父母一面;周叔的妻子,,一位近衛(wèi)局的普通文職人員死于某群外來綁匪之手,,兩人都為近衛(wèi)局付出了畢生心血,,終身無子;你知道這兩場災難的來龍去脈,,也知道詩懷雅為什么到現在都還對你恨之入骨,。”
“我知道——但我勸你謹言慎行,,九督察,。”安歧一改往態(tài),,在提到周槿瑜之妻時,,兔子臉上的笑意竟全然消失,“您最好別在這種公共場合提起一些近衛(wèi)局的機密要聞,?!?p> “那好,那你回答我,,兔子,。”九冰冷且顫抖地笑著,,“是我拒絕了魏彥吾的指揮和安排嗎,?”
“……”安歧未做答復。
“又是我一意孤行,,對我的長官不忠不義的嗎,?”
“……”安歧依舊沉默不語。
九:“不,,是魏不信任我們,,就像那位坐在大炎皇位上統(tǒng)籌內外的炎國圣上不曾相信留守邊疆的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