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馬總長落網(wǎng)后半個月
“咳!……咳咳!”
審訊室里,,煙霧繚繞,。
輕柔的煙云籠罩著九督察慘白柔嫩的面頰,,環(huán)伺在她頭頂?shù)哪菍野咨F角周遭,,把狹小的空間點綴得宛若仙境。
是的,,你沒有看錯,。
煙酒不沾的近衛(wèi)局總督正斷斷續(xù)續(xù)地吸食著指縫中的香煙,嗆咳聲仿佛四面八方的灰色煙云,,充斥在不大不小的審訊室中,。
不得不說,九和安歧對閑暇時間的利用程度已經(jīng)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境界,,只要一有空閑,,兩人就會放下手中的工作,隨心所欲地聊上許多,。
“不對不對,,傻子,你這哪是抽煙???”安歧得意洋洋地擺弄著手中緩緩燃燒著的白色煙紙,“你擱這兒用吸管喝飲料呢?吸這么狠,,你不咳嗽誰咳嗽?”
“咳,,*龍門粗口*,真搞不懂,,你是怎么喜歡上這種害人不淺的東西的……”被煙云嗆得頭暈目眩的九小姐隨手扔掉燃燒殆盡的煙頭,,并用右腳狠狠踏滅了慢慢燃燒著的星星火苗,“想不明白……”
“你要是能想得明白的話……”卡特斯欲言又止,,“得了,你想明白了又能怎樣,?”
九:“哈?。看林阃刺幜??”
“沒,,就你那破嘴皮子誰還不知道?想把我弄破防,你還得再多學兩年,。嘖,,只不過,呼——”安歧悶悶不樂地長吸一口軟煙,,煙云由黑兔子的鼻孔處蔓向四周,,“我是在彼得保羅格勒學會的抽煙,在那段最艱難的日子里,,也只有身處一線陣地的官兵才有資格享用到劣質(zhì)煙草,,也只有我們這些上了前線的人,才有機會享受抽煙時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p> “嗯,鬼才知道你在那座煉獄里都經(jīng)歷過什么,?!本挪粦押靡獾鼗卮鹬S手彈掉煙鍋巴,,又用腳后跟兒碾了碾冒著火星的黃色煙頭,。
安歧夏樹:“對啊,,你不知道我在那座生命熔爐里的親身經(jīng)歷,就像我不知曉你的人生閱歷一樣,。我們之間就是這么神秘而又熟悉,。”
卡特斯聳聳肩膀,,“龍門真像是一鍋五臟俱全的大雜燴,,把我們這些本就毫無關(guān)聯(lián)之人的命運強行牽連在一起,熔鑄成它賴以生存的毛細血管,。以助它欣欣向榮,,繁榮昌盛?!?p> “開始了開始了,。安歧夏樹女士那原因不明,意義不清的人生感悟,?!本烹S心所欲地盤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背靠墻壁,,緩緩閉上雙眼,,兩手枕于腦后,“你明明適應得比任何一個人都快上許多,,卻總是說些‘看破紅塵’的話,,不知道你是真的茅塞頓開,幡然醒悟了,,還是在裝模作樣,,弄虛作假?!?p> “為什么就不能兩者兼有呢,?”卡特斯爽朗地回應道,“改變不了社會環(huán)境,,那就去盡力適應社會環(huán)境,,這是下官的大徹大悟;而要去適應這個丑態(tài)百出的政治環(huán)境,,就必須要和身邊的人打成一片,,要和不喜歡的人交朋友,要在應酬上喝下令人苦不堪言的烈酒,,要不惜代價地執(zhí)行上級布置的命令,,即使你對這命令嗤之以鼻,也必須硬著頭皮去執(zhí)行,,這就裝腔作勢,。它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沖突,,何必要用古板單調(diào)的眼光去看待這些事兒呢?”
“有時候,,我是真的挺佩服你這張嘴皮子的,。你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不去找個律師所打卡上班真的是屈才了,。”言罷,,蛇女纖手一攤,,像是在暗示自己的手下重新發(fā)一根煙給自己。
聰明伶俐的安歧自然是心領神會,,“哈?。磕阌窒胍恢?差不多得了,,老太婆,,我買煙的錢是你出的?”
“哼,小氣,?!本培托χ栈赜沂郑靶?,那就談談工作。你手下的那兩個‘小朋友’,,最近如何,?”
“哦,你說繪繪子和楓彬語啊,。嘖,,突然想起來,三年過去了,,他倆倒是挺讓我省心的~”安歧掐掉燃燒殆盡的煙蒂,,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條新的細煙,她將煙條送入雙唇之間,,打火機散發(fā)出的微弱火光則將安歧苗條的身影映照在了灰墻之上,,“楓彬語,陳暉潔,,還有詩懷雅,,像他們這種留洋規(guī)劃警員的綜合素質(zhì)肯定用不著多想,無論是去到哪個軍事組織,,他們都是相當搶手的貨色,,頂多也就是性格方面有些問題,,這種問題咱們多加調(diào)教一下,也就沒什么可值得擔心的了,,至于繪繪子……”
“怎么,?性格問題?繪繪子的性格還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