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武松打虎的時候是喝醉了的,,借著酒勁壯膽他成了打虎英雄。王梓沒有喝醉,,他也不需要酒精壯膽,因為他看到的是一只貓,,一只大貓,。電光火石之間,兩個身影一會便沒有再分開,,好像一對戀人久別重逢后緊緊相擁,。
王梓和唐伯虎當然不是戀人,自然也沒有深情擁抱的理由,。唐伯虎露出黑虎的本象不過一個彈指的時間,,這兇猛的黑虎已經(jīng)泄了氣、如同一塊破舊的臟抹布掛在王梓的槍上,。黑虎的身型漸漸縮小,,沒一會就只有一個正常人的大小。黑虎的獠牙間鮮血泊泊地在往外流,,它的眼中充滿了不甘,,到現(xiàn)在他也沒看出來到底是什么東西把他的生命抽走,到底是什么東西刺穿了它的身體,。
王梓看著黑虎眼中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這樣說可能很對不起唐伯虎,王梓手下留情了,,他的槍沒有取黑虎的要害,。“你何苦這樣,?”
察覺到王梓眼中的同情,,唐伯虎又露出了驕傲的笑容:“你這他媽的是什么東西,為什么看不見,?!碧撇⒖床灰娡蹊魇种械臉尅?p> 王梓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柄槍,?!彼f得很真誠,因為他真的也看不見,,他只知道,、確信、槍就在那里,,至于看不看得見并不重要,。
唐伯虎嘆了口氣他相信王梓說的是真的:“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以我信的理,,行我信的事,,無非是成王敗寇。不需要同情,?!?p> “好,我不同情你,。你該踐行你的誓言,。”說著王梓看起來是虛握著的雙手一放,,后退了兩邊,。
唐伯虎巋然倒地,好像支撐的他的一股力量突然消失了,。倒在地上的唐伯虎咳出一大口血,他也不顧身上的創(chuàng)傷,,掙扎著坐起身子對王梓說了句“謝謝”,。他當然要謝,施與別人同情是強者的特權,,行使這樣的特權會給被同情的人帶了什么影響往往不在施與者考慮的范圍內(nèi),。似乎只要表達同情就理所應當?shù)貢@得某種道德上的升華,所以人們一有機會總是急不可待地行使這樣的特權,。王梓放棄了他的特權,。唐伯虎指著不遠處的一幢房子:“你要找的人就在那。44號404,?!闭f完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王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此刻他的目力遠非常人能及,,但也無法確認到底哪個窗口是他要去的地方。
一旁的花木蘭收了結界一拍王梓的肩膀說:“快走吧,。他死不了,?!蓖蹊鞑恢阑咎m說的是真是假,也沒有心力去關心他說的是真是假,,他點了點頭和花木蘭一路向四十四號跑去,。
小區(qū)的每棟樓下都有門禁,厚重的鐵門原是為了防盜而設,,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擺設,。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每扇門的密碼。因為整個小區(qū)都使用一模一樣的密碼,。更有甚者,,為了方便快遞上樓,有的居民還在鐵門上留下了密碼,。
44號并不難找,,王梓和花木蘭小心翼翼地走上四樓,他們的腳步很輕,,樓道里的感應燈一點沒有任何反應,。每戶人家的燈都關注,而404理所當然地出現(xiàn)在它應該在的位置,。和其他間房子一樣沒有光,,
王梓站在門口,就這么簡單嗎,?他心想著,。這房門后面會不會藏著什么驚人的陷阱?他對坐在頭頂?shù)幕咎m說:“唐伯虎會不會騙我們,?”
花木蘭自信滿滿地說:“不可能,。沒人會拿血誓開玩笑。他若說謊,,當時就灰飛煙滅了,。”
“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王梓問到,。對啊,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可沒有破門而入的經(jīng)驗,。經(jīng)驗這東西很有意思,當一個人對某件事情的經(jīng)驗多了,,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如果這某件是需要突破一些道德障礙,那隨著經(jīng)驗的積累,,這障礙也會越來越低,。
花木蘭搖著頭說:“死腦筋,。剛才能弄出槍來,這回弄把鑰匙不就行了,?!被咎m說得雖然輕松但她也知道王梓的悟性絕不低,方才她講的“指槍”,、“無槍”兩法王梓一點就通,,效果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做鑰匙看起來簡單,,卻實際上比剛才說的兩種都要難,,一要探明鎖的結構,二要精細地構建出鑰匙,,這遠比憑空隨意構建一把槍來的困難得多,。
花木蘭說,王梓就信,。他以手心抵著鎖頭,,點點金屑似的靈力緩緩流入,把里面的結構清晰地傳遞給了王梓,。王梓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qū)W會靈力的運用的,,但是實際用來卻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忽然王梓低呼一聲“糟了,?!彼樟耸郑笸艘徊?,一腳踹在大門上,。大門發(fā)出轟地一聲巨響,整棟樓樓道里的感應燈一瞬間全部亮了起來,。鋼制的防盜上凹下了一塊。
花木蘭見王梓突然這樣忙問:“怎么了,?”
“上當了,!”王梓立刻說到。
“怎么會,?”花木蘭口中在問,,人已經(jīng)站在了王梓身邊,“退開,?!闭f著從腰間拔出了佩劍。四道電光劃過,,鋼制的防盜門中間開了個大大的井字形的口子,。
兩人從口子里跨了進去,。客廳里一片漆黑,,家具電器一應俱全,,王梓也不停留沖向臥室,臥室的門沒有上鎖,,王梓推門進去,。臥室的布置看得出主人是個生活在二次元的人,手辦,,海報,,等身抱枕,一切的一切都證明,,這里絕對不是住病人的地方,。
花木蘭也驚呆了:“那混蛋是真不怕血誓的反噬嗎?”
王梓搖搖頭:“不,,他沒說謊,。”說完反身出了門,,從樓道窗口一下子從四樓跳了下去,。王梓已經(jīng)不在乎是不是有人看到,他要立刻找到唐伯虎,。
花木蘭緊隨其后:“怎么回事,?”
“是畫。他把他們藏到了畫里,。畫肯定就在他身上,。”王梓眉頭緊鎖,,此時距離他們離開唐伯虎身邊已經(jīng)超過了3分鐘,。以他的狡猾,他現(xiàn)在可能在任何地方,?!拔以缭撓氲降摹,!蓖蹊飨萑肓松钌畹淖载?。
兩人回到牌樓下時,只有牌樓孤獨的影子在等著他們,。樹葉的簌簌聲似是唐伯虎得意的笑聲,。王梓的眼中有了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