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姐姐,,那些人的情況怎么樣?”霍九兒和崔默一回來,,便見月戟迎了上來,。
“還在后院躺著呢,,你放心吧,那些人皮糙肉厚的,,打不壞的,。”知道月戟是擔(dān)心自己下手重了,,霍九兒直接說道,。
“那就好……不過,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月戟問道。
“撤唄,,反正也沒我們什么事了……哦,,對了,你等我一下,?!闭f著,,霍九兒便上了樓梯,過了一會兒,,就見她拎著兩把錘子從樓上走下來,。
“霍、霍姐姐,,你該不會是要……”月戟突然升起一股不太妙的預(yù)感,。
“拿著?!绷嘀N子兩手一伸,,見月戟還在那里猶豫著,霍九兒解釋說道:“左右你現(xiàn)在沒有趁手的武器,,先拿這個防身,,等回到了京城,,我一定拜托我哥給你打造一件合適又威風(fēng)的武器,。”
“……好吧,?!?p> “你哥哥不是失蹤了嗎?”崔默在旁邊問道,。
“失蹤的是我二哥,。”因為朱燕他們還在旁邊,,霍九兒只是含糊一句,,“我不是還有個大哥嗎?”
“哦,,對了,。”霍九兒在袖子里摸了摸,,拿出塊玉牌送到朱燕面前,,問道:“這個是不是你們的東西啊,?我剛剛在樓上拿錘子的時候在旁邊看到的,。”
“這是什么???”朱燕接過來看看,一頭霧水地問道,。
“不會吧,,難道真是那個傻大個的,?”霍九兒嘟囔著,剛準(zhǔn)備伸手拿回來,,就被旁邊的小女孩給搶了先,。
阿綾把玉牌握在手中,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著,,輕聲說道:“這是我爹的,。”
“原來如此,?!被艟艃狐c了點頭。如果是阿綾父親的,,身為侍女的朱燕不知道倒也說得過去,,不過……
“原來你叫陸綾啊?!币驗橛衽粕现豢塘艘粋€陸字,,霍九兒便以為這就是他們一家的姓氏,卻沒想到旁邊的阿旭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霍姐姐,,我叫閆旭,阿姐叫閆綾,?!?p> “可是這牌子上……”
“這玉牌是爹爹一位朋友送他的?!被艟艃哼€沒說完,,便被閆綾給打斷了。她迅速把玉牌揣進懷里,,明顯不愿意再多談這件事,。
見狀,霍九兒也不愿意再多問,,她轉(zhuǎn)頭看向崔默和月戟,,“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是先在這里休息一晚,,還是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崔默:“剛剛聽那些人說官道其實離這里不遠,我看不如早點上路,,省的夜長夢多,。”
霍九兒又看向月戟,,后者也跟著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種感覺,,總覺得這村子奇怪得很,待著心里不安生,?!?p> “既然這樣就走吧?!币妰扇硕歼@樣說,,霍九兒也不再猶豫。只是在她說完之后,,月戟又想到了其他問題,,“霍姐姐,那我們就這么走了,,這些人該怎么辦?。俊?p> “等到了這附近的驛館,,我就傳信給溫大哥,,這里距離柳都也不遠,他會處理好的,?!?p> “可是,,他們手腳這樣綁著,,豈不是無法自理?”
“這件事交給我們就好了,?!敝煅嗤蝗婚_口說道,見三人都回頭看她,,表情不變,,“左右我們?nèi)巳缃褚矝]有去處,就在這里一起等官府的人來,,在這之前,,我會記得給他們點干糧吃的?!?p> “可是……你一個姑娘家,,不太方便吧?!痹玛恢老氲搅耸裁?,臉色微紅。
“若是要如廁松綁便是,,我這個侍女兼護衛(wèi)又不是白當(dāng)?shù)?,還是你覺得姑娘家都是任人宰割的弱雞,?”朱燕白了月戟一眼,態(tài)度不算友好,,“沒想到你這人年紀不大,,思想這般頑固腐朽,哼,!”
“這,、在下絕無此意!我,、我的意思是,,是……”月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急得臉色漲紅,。他磕磕絆絆地向朱燕解釋著,,原本便有些下垂的眼角更是垮得厲害。
霍九兒在一旁看熱鬧看得開心,,等崔默在背后懟了她兩下才下場解圍,。“好了好了,,知道你沒那個意思,,這件事先不說了哈?!?p> “朱姑娘,,你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嗎?你真的愿意在這里待到官府的人來為止嗎,?”霍九兒把月戟推到一邊,,自己站到了朱燕面前。
“當(dāng)然,?!敝煅嗪敛华q豫地點了點頭,她看著身邊的閆綾閆旭,,嘆了口氣說道:“若現(xiàn)在帶著小姐少爺離開,,我反而沒有把握。這里離我們想回去的地方實在太遠了,,再加上小姐少爺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都不算好,,現(xiàn)在出發(fā)實在太冒險了?!?p> “我明白了,。”沉默片刻,霍九兒點了點頭,,她深呼口氣,,對著面前的三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你們也要記得照顧和保護好自己哦?!?p> 聽霍九兒這樣說,,身后的崔默眼神閃爍,他原本想說些什么的,,卻在伸手摸到什么以后,,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們會的,?!敝煅帱c點頭。
“霍姐姐,,你們也要一路小心哦,。”閆旭似乎有些困了,,他身后揉了揉眼睛,,輕輕打了個哈欠。
“我們會的,?!被艟艃悍湃崃松裆c點頭,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直看著自己沉默不語的小姑娘身上,。
“這么寶貝的玉牌,,下次不要再弄丟了哦,?!?p> “你們的救命之恩,我不會忘記的,?!遍Z綾說著,從懷里拿出了剛剛那塊玉牌,,遞到霍九兒面前,,“這塊玉牌,就請你先幫忙保管吧,?!?p> “我?可這不是你父親朋友的……”霍九兒一時間沒有去接,她還記得阿綾剛剛見到玉牌時臉上那個異樣的表情,,這塊玉牌對她來說應(yīng)該很重要才對,。
“人已經(jīng)死了,留著玉牌又有何用,。姐姐是要回瀧安京吧,?”閆綾抬頭,見霍九兒遲疑著點了點頭,,又把玉牌送出去三分,,“萬分之一,若是以后有緣見到玉牌的主人,,可否請姐姐幫阿綾帶一句話給他,?”
“……什么話?”
閆綾眨了眨眼,,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了笑容,,可那冒著寒氣的笑容出現(xiàn)在她稚氣滿滿的臉上,卻總讓人覺得怪異:“就說——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