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樂器
“炫色老板是一個挺典型的女強人,,雖然感情上失敗了,但是絕不會跟錢過不去,,停了那個主唱的兩天演出,,遭到了客人的反彈,很多喜歡這個主唱的小姑娘都不來了,,那個老板不得不恢復(fù)原樣,。聽說這個老板跟那個主唱談過很多次,本身他就代表著一部分客源,,去別的地方也能有很好的發(fā)展,,但是這個主唱這時候又開始艸癡情人設(shè)了,死纏著炫色老板,,還給那幫小姑娘洗腦,,說自己有多么多么喜歡炫色老板,不想離開炫色巴拉巴拉的,,惹得炫色老板煩不勝煩,?!?p> 劉楠看林可晴說的有些累了,,主動接過話題,“這時候我們出現(xiàn)了,,人均帥哥,,唱功吊打那個主唱,炫色果斷對我們伸出了橄欖枝,,大概那個主唱并不清楚我們之間的約定內(nèi)容,,以為我們是炫色老板找來接替他的,接下來的事大家就都清楚了,?!?p> “好一出狗血大戲?!鄙蜚懜袊@道,。
“這種人渣居然還好意思出現(xiàn)在人前,?”顧然只覺得不可思議。
崔昊認(rèn)真地回答顧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臉皮這種東西的,。”
“這人太壞了,?!标惣研酪幌虿粫R人,憋了半天只憋出這么一句,。
“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一個人物,。”沈銘搖了搖頭,,“和這種人掐架我都覺得掉價,。”
接下來的三天,,他們好好地游覽了一下D市的風(fēng)光,,四處吃喝玩樂,享受難得的假期時光,,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和煙楓約定好了的日子,。
到了煙楓,給煙楓負(fù)責(zé)人打了個電話,,幾個人就坐在卡座等人過來,。這個時間酒吧里清清冷冷的,零星幾個客人都分布在各個角落,,低聲談?wù)撝┦裁础?p> 快步走來的王宣看到這幾人的形象,,眼前一亮,他只看過沈銘他們的照片,,那時他已經(jīng)覺得這幾個小伙子長得很是不錯了,,一見到真人,忽然覺得照片到底是有些模糊,,隱去了許多顏色,。
“你好,我是煙楓的老板助理,,我叫王宣,,請問幾位都怎么稱呼?!蓖跣粗矍斑@幾個人,,笑容親切。
“我是樂隊主唱,,我叫沈銘,,這位是鼓手劉楠,,他是鍵盤手陸志飛,那個是貝斯手崔昊,?!鄙蜚懸灰唤榻B過去,有意的忽略了顧然等幾個姑娘,。
王宣識趣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和沈銘敲定了幾個試場的細(xì)節(jié),便帶他們?nèi)ズ笈_熟悉樂器,,剩下三個姑娘看調(diào)酒師眼花繚亂的調(diào)酒,。
沈銘一行人來到后臺,正巧看到煙楓的樂隊正在排練,,幾人安靜的站在一旁,,等他們完成這首歌。
唱罷,,沈銘幾人拍了拍手,,這幾個人無論是技巧方面還是情感方面都處理的十分優(yōu)秀,樂隊的配置是雙吉他一貝斯一鍵盤一鼓手,,主唱兼吉他手,,是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長相并不出眾,,但是充滿故事的嗓音給這個人無形中增添了許多魅力,。
那個主唱走了過來,和沈敏握了握手,,“你就是前段時間那個很火的廣場樂隊吧,,我叫梁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同時也是個樂隊主唱,。”
沈銘輕咳了一聲,,“你好,,我叫沈銘,樂隊主唱兼吉他手,。”什么廣場樂隊,?這是什么名號,?
互相介紹后,梁邱找人到倉庫去取樂器,,因為沈銘和崔昊自帶了,,所以只拿了架子鼓和電子琴,。
“這是前一個樂隊留下的,因為不干這行了,,干脆就把這些家伙留下來了,,你們試試看,看看合手嗎,?”提到老朋友,,梁邱的眼神有些暗淡。當(dāng)初那些人懷著最赤誠的理想,,去置辦這些樂器,,精挑細(xì)選,嚴(yán)格護理,,每一次上臺眼里都帶著最璀璨的星光,,晚上演出,白天出去四處尋找機會,,日復(fù)一日,,即使四處碰壁,依舊不輕言放棄,。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所以他們留下了他們,,留下了理想,。
沈銘拿著自己的吉他,手指慢慢攥緊,,像是要驅(qū)散心中的涼意,,他好像在想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想,,眼前隱約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一會是幾個人在臺上灑著汗水,一會是幾個人在臺下留下熱淚,。
沈銘看著劉楠和陸志飛愛惜的輕撫著眼前的樂器,,好像在透過他們看著另一群人的故事。轉(zhuǎn)過頭瞥見僅有幾分動容的崔昊,,突然明白了,,愛和不愛是看得出來的,耗子的確不適合這個,,他沒這個心氣兒,。
好的樂手能演奏出樂器的故事,好的樂手也能演奏出自己的故事。單從這方面來看,,他們不過剛剛摸到門檻,。
幾人試著唱了一次,對樂器有了初步的磨合,。梁邱若有所思的看著這群年輕人,,他在他們身上,看見了自己達(dá)不到的未來,。
沈銘隨意的唱著,,勾人的嗓子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眼神空蕩,,帶著一點頹然的美感,,讓旁邊的王宣看直了眼。
“這沈銘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蓖跣÷暤暮土呵裾?wù)撝Km然不混音樂圈,,只是梁邱聘請來負(fù)責(zé)經(jīng)營煙楓的,,但是他在這行干了這么多年,漸漸的培養(yǎng)出了作為聽者的品味,。不是誰都能讓老天爺賞這口飯的,,唱歌這東西,興趣是一方面,,天賦是更重要的,,一張口就能把聽者勾進(jìn)去的,這不是技巧,,這是能力,。
一首唱罷,沈銘輕輕皺眉,,他雖然主攻吉他,,但是當(dāng)初因為興趣所以將幾個樂器都接觸了一下,雖然沒練出個所以然,,但是還是養(yǎng)出了一雙敏銳的耳朵,,剛才那首歌里,劉楠發(fā)揮的格外差,,錯了三四個拍子,,沈銘看向劉楠,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臉疑惑,。
“楠子,,怎么了?”沈銘放下吉他往劉楠那走去,,梁邱和他的隊友也看向劉楠,,尤其是鼓手,眼神里帶著不太明顯的挑剔,。
“這鼓槌好像有問題,。”他剛握著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舒服,,他本以為是沒習(xí)慣這個重量,,也就沒太在意,結(jié)果用起來發(fā)現(xiàn)怎么用怎么不舒服,,別扭得不行,。
“我看看?!绷呵裆砗笞叱鰜硪粋€人,,正是那個鼓手。
“小陳,,你這從哪拿的鼓槌,?這是那家伙特制的,兩個不一樣長,,那家伙就喜歡搞這種特立獨行,。”說是不一樣長,,其實也就差個三毫米,,是去年一個沒有固定樂隊的鼓手演奏的時候留下的,在煙楓待了半年就走了,,據(jù)說是回家繼承家產(chǎ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