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行人的動作恢復(fù)了正常,他們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往前走著,,亦安在后面跟著,出了光門。
而在綠洲之內(nèi),一直被無形枷鎖封印著的白澤也恢復(fù)了正常。
它在原地不甘地嘶吼著,,聲音傳出數(shù)十里,直上云霄,。
“好了,,好了,打又打不過,,在這里威風(fēng)什么,。”
見白澤吼了一段時間還不消停,,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語氣中透漏著些許無奈。
“老頭,,你為何不出手相助,?”白澤憤怒又委屈地質(zhì)問道。
這時,,一個拄著拐杖,,須發(fā)皆白的老頭緩緩從林中走出,老人看著已是行將就木,,不過若是有人這么想可就錯了,,這看似脆弱的身軀背后,可藏著令人驚懼的力量,。
“白澤啊,不是我不想出手,,只是我也不是對手啊,。”老頭看著白澤委屈的樣子,,忍不住嘆息道,。
“老頭子你也不是對手,怎么可能,,你……”白澤欲言又止,。
別看它對老人說話一點也不客氣,,可眼前這位老人的名號要是說出去,也是能讓修真界抖一抖的人物,,此刻他竟然說他也不是對手,,也難怪白澤會驚愕。
緩了許久,,白澤才開口道:“我看那小屁孩也就百歲不到,,就有如此實力,難不成是仙帝轉(zhuǎn)世不成,?不對,,就算仙帝來了,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p> “我說之人并非是那少年,你個榆木腦袋,,看不出事情的蹊蹺也正常,。”
“我看此事并不簡單,,先不說將你禁錮之事,,光說那少年第一次為何能悄無聲息地進(jìn)入這里,就值得讓人深思,?!?p> 老人抬頭看著天空,尋找著什么,,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
“你是說,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白澤問道,。
“也不無此可能?!崩先巳粲兴?,“大千園,于千萬世界中飄蕩,,如無根浮萍,,沒有固定的地址,又有層層結(jié)界守護(hù),,若非是和我打過招呼的人,,想要進(jìn)出這里,定然也會被我發(fā)現(xiàn)?!?p> “就如同那些偷盜者,,專門緊盯著大千園,研究著各式各樣的手段進(jìn)大千園,,盡管如此每次進(jìn)入我也能發(fā)現(xiàn),,只是本著機(jī)緣氣數(shù)有緣者皆可得的訓(xùn)戒,只要他們不太過分,,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老人越說眉頭皺得越緊“可是,,那少年顯然不是其中任何一種,,那為何他能找到大千園,為何能在沒被我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進(jìn)入這里,?”
老人的話讓白澤也沉默了,,“難道是有人想違背規(guī)定,要對大千園動手了,?”
白澤忽然說道,。
老人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違背規(guī)定應(yīng)該不會,不過若是在規(guī)定限制之外的人就不一定了,?!?p> “怎么可能?你是說那邊有人進(jìn)來了,!”老人的話令白澤驚出一身汗,,因為若真是如此,那對整個世界來說都是滅頂之災(zāi),。
老人也沉默了,,也許他現(xiàn)在也不確定了,突然想起了千年之前的那件轟動仙鬼兩界的大事,,如今想想,,也是疑點重重。
過了良久,,白澤平靜了許多,,它突然想到什么,開口問道:“這么說的話,,你應(yīng)該知道和我動手的那人才對,,我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也覺得奇怪,一開始我遇見那少年時,,雖覺得天賦異稟,但遇見我都是果斷跑了,只有最后一次,,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原來你也知道這些,,這榆木腦袋,,還算有點救?!崩先诵χ蛉?,不過又馬上臉沉了下去,“和你動手的人,,你也認(rèn)識,。”
“我認(rèn)識,?是誰,?”
“望星舒?!?p> “什么,!竟然是他,他還敢出現(xiàn),,這忘恩負(fù)義,、離經(jīng)叛道、欺師滅祖的混賬東西,,還想出來為非作歹不成,?”
白澤這一刻有一股怒火從心口熊熊而起,難以自抑,,憤怒到了極致,,那巨大的身軀在顫抖著。
每每提到此事,,白澤心中的戾氣就如同漫堤之水,,傾瀉而出。
他憤怒,,悲傷,,悔恨!
他怎能不如此,,因為死去的是它的至親,,它唯一認(rèn)可的主人,云嵐帝尊,。
老人也知道這些,,也不知怎么開口安慰,,在一旁沉默。
“望星舒設(shè)局害死其師,,帝尊隕落,,萬靈同悲?!?p> 哪怕是現(xiàn)在,,他依然難以置信,可是一切早已注定,,其中緣由眾說紛紜,,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想起那風(fēng)華絕代的帝尊云嵐,,老人的臉上也難得的肅然起敬,,能讓他如此,那一定是位偉大的人吧,。
而在大千世界一座山峰之巔的古老道觀,。
門口擺了幾張破舊的石桌子,一個年輕道人正在桌子上沏茶,,只見他倒了兩杯,,一杯放在自己跟前,一杯則放在對面空落落的座位前,,好像在等著誰,。
“知道我回來了?”一道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接著趙坤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年輕道人對面,。
“坐?!钡廊藳]有接話,,只是開口說道。
“趙坤”也沒說什么,,坐在石凳之上,,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大呼一聲“爽,!”
年輕道人似乎習(xí)慣了他這樣,,也沒覺得怎樣,繼續(xù)為他沏茶,。
“你說,,你算得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啊,我可是冒著被那老頭子追殺的風(fēng)險,?!壁w坤自顧自的說著,,“哦,對了,,忘記去了這身變身術(shù)了,。”
說罷,,他揮了一揮手,原本的面孔便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二十七八左右的俊秀青年的樣貌,。
劍眉星目,鼻梁挺拔,,看著便英姿颯爽,,與之前趙坤的模樣產(chǎn)生鮮明的對比。
“你說準(zhǔn)便準(zhǔn),,不準(zhǔn)便不準(zhǔn),。何須問我,你此行,,心中自然有答案了,,不是嗎,望星舒,?!蹦贻p道人沒看眼前的人,好似自言自語,。
望星舒自然是眼前這位一直假扮趙坤之人,,他聽了年輕道人的話,頓時來氣了,。
“果然還是不喜歡和你們這些牛鼻子老道打交道,,要不是你算得準(zhǔn),我還懶得找你,?!?p>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布袋,里面不知道裝了什么但看著便有些沉重,,丟在桌上,,“給,你的香火錢,?!?p> 那道人也不客氣,將之收入懷中,,然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望星舒一看,,就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他娘的,,牛鼻子老道,,一個個的,收了好處就換了個嘴臉,?!?p> 那年輕道人也不在意,其實兩人是老相識,,早就習(xí)慣了對方那套,,年輕道人開口道:“快些走吧,要是讓師傅知道了,,又該說我了,,誰讓你臭名昭著呢?”
望星舒也不生氣,,咧嘴笑道:“也是,,回頭帶你去喝花酒啊?!?p> 說罷,,望星舒一溜煙便沒影了,留下年輕道人好氣又好笑,。
許久,,他望著沉沉楚天,忍不住問道:“果真如此嗎,?”
問誰,?問天,問地,,問自己,?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