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銀瓶不是沒有自己的擔(dān)憂。
別看付長安的胳膊受了傷,可是一個男人的力量遠(yuǎn)遠(yuǎn)不是自己一個弱女子能夠比得上的,,要是付長安真的起了什么壞心思,,自己未必就能擋得住。
所以,,自己提出這個想法時,也是冒著一定風(fēng)險的。
岳銀瓶的話剛落,,躺在床上睡覺的付長安果然動了動,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并不像岳銀瓶得的那般迫不及待,,而是淡淡地拒絕道:“我胳膊受傷了,,你睡在外面萬一碰到怎么辦?”
“那我……可以睡在里面,?!崩锩娴奈kU性要遠(yuǎn)遠(yuǎn)高于外面的,岳銀瓶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
“里面就更不行了,?!备堕L安干脆地拒絕道:“你忍心讓一個傷員睡在外面?萬一你不老實把我踹下去怎么辦,?”
岳銀瓶頓時氣炸了肺,,自己還在擔(dān)心這個那個,說來說去,,人家根本就不想讓自己到床上去睡,。
自己氣乎乎地瞪著付長安,沒好氣道:“外面不讓睡,,里面也不讓睡,,那你說我該睡在哪里?”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付長安冷冷地說了句,,接著一翻身,,給了岳銀瓶一個背影,自己繼續(xù)呼呼大睡了起來,。
自己就不信了,,這么大的屋子難道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岳銀瓶氣乎乎地四處打量了一番,,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整間屋子除了付長安睡的那張大床之外,只剩下吃飯的那張桌子能讓自己躺著了,。
沒辦法,,自己只能是坐在椅子上,腦袋枕著雙臂,,強迫自己逼上眼睛,。
屋子一下變得異常安靜,除了桌子上的蠟燭發(fā)出微弱的光亮之外,,似乎所有人都進入到了夢鄉(xiāng)中,。
又過了一會,在蠟燭還沒有完全燃燒盡時,,剛剛還老老實實趴在桌子上的岳銀瓶突然直直地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堅毅的表情,咬牙切齒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也要睡床上,?!?p> 接著來到床邊,看到付長安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好像睡著了似的,,自己這才躡手躡腳躺到了他的身邊,,當(dāng)腦袋枕到枕頭的那一刻,自己再也抵抗不住深深的疲憊感,,一下便睡了過去,。
似乎很久都沒有睡得這么的香甜,等到岳銀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里已然是大亮,,自己懶散地趴在大床的正中央,一付神游天外的樣子,。
“你醒了,?”
就在岳銀瓶還沒搞明白發(fā)生什么事的時候,突然一張酷意十足的男人臉出現(xiàn)在自己上方,,接著便看他眉頭一皺,,冷冷吩咐道:“醒了還不快點起來,打點水,,我要洗臉,。”
你要洗臉關(guān)我什么事,?
再說了我的閨房之中,,怎么還會有一個男人?
岳銀瓶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剛要讓付長安滾出去的時候,,腦子里突然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氣勢一下就變?nèi)趿讼聛?,乖乖地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屋里有盆,,屋外有水,,岳銀瓶把水打來之后,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付長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替我洗臉?!?p> “你……”這種粗活一向都是下人做的,,自己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岳銀瓶臉上隱隱想要發(fā)怒,,可是又想到自己暫時還要靠這個男人活下去的時候,,自己這才拿過手巾,,學(xué)著家中丫鬟的動作,小心地替付長安把臉洗得干凈,。
“手法還是不夠仔細(xì),,有些毛糙,不過不要緊,,多練幾次就行了,。”
看著付長安跟沒事人一樣,,岳銀瓶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覺得不管怎么樣,自己都應(yīng)該跟他解釋一下,,不然的話,,今天不讓自己住該怎么辦。
“付先生,,昨天晚上我實在是太困了,,所以就搭了個邊,你看你也沒什么事,,所以今晚……”
岳銀瓶的意思很明白,,自己只需要床上一點點空間就可以了,總不能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yīng)吧,。
“那要看你今天表現(xiàn)如何了,。”
“付先生放心,,我絕對把你服侍好,。”
只是有一個休息的地方,,就讓岳銀瓶興奮之極,,只是整整一早上,喻雙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居然沒有送早餐過來,。
也不知自己現(xiàn)在為何這么快就容易餓,岳銀瓶偷偷地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付長安昨天收起的那塊肉脯,,實在忍不住,自己楚楚可憐地來到付長安身邊,,輕聲道:“付先生,,我餓了?!?p> “我也餓了,?!备堕L安看了她一眼。
“你看,,咱倆都餓了,,你能不能把昨天收起來的那塊肉拿出來吃呀?”
看著岳銀瓶期盼的眼神,,付長安淡淡地回了四個字:“我全吃了,。”
“什么嘛,?!币宦犎飧急桓堕L安吃了,岳銀瓶對他的態(tài)度一下就變得惡劣起來,,氣乎乎地瞪了他一眼:“你在騙我,,昨天肉脯還在,你是什么時候吃的,?!?p> “就是你霸占我床的時候?!备堕L安一付心安理得地笑了笑,。
“你……”
岳銀瓶盯著付長安看了半天,終于重重地哼一聲,,扭過頭去,,再也不理他。
她不理自己,,付長安也懶得去理他,,自己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問道:“這里是誰的房間,?”
“我怎么知道,。”岳銀瓶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你不是知府的女兒嗎,?怎么連這里是誰的屋子都不知道,?”
岳銀瓶終于轉(zhuǎn)過頭,,冷笑道:“真是笑話,府衙這么大,,難道本姑娘還能一間一間地全都住過去不成,?”
“這倒也是?!备堕L安終于點了點頭,,來到房間的另一頭時,,這里卻是擺滿了半面墻的書,隨意地打量了一下,,付長安疑惑道:“莫非這里是你爹的書房,?”
“我爹的書房比這里好多了?!?p> 岳銀瓶終于走了過來,,到書桌前找了找,居然找到了一枚私印,,沾了印泥在白紙上按下之后,,自己終于說道:“這里應(yīng)該是錢師爺?shù)奈葑樱蛱煳疫€看到他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他在哪里,。”
說到這,,岳銀瓶臉色變得有些淡然,,昨天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還讓她心有余悸,畢竟昨天還好好的人一下說沒就沒了,,心里又怎么能不難受,。
就在岳銀瓶想問付長安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院門突然又被人給推了開,,而這次進來的,,卻是四個衣衫襤褸的漢子,臉上露著一絲淫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