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直接去了她的教室,。
教室的門開著。
我看了看教室里沒有人,,就走到講臺上看看有什么異樣,。她一定是獨自一人回宿舍了吧!我還在字紙簍里找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應該出現(xiàn)的東西,。
我悄悄地溜下了樓,回到自己的教室,。
一連幾天,,我都沒有看見劉芳了。我有點想她了,。
下午,,我一個人獨自在樓下徘徊……
腳下的枯黃的落葉和楓樹上的發(fā)紅的葉子都在刺激著我的眼睛。劉芳孤零零地一個人從遠處慢慢地走過來……
我想追上去喊住她,??墒俏业哪_卻像釘在地上一樣。
我低下了頭,,當我再一次抬頭望向她出現(xiàn)的地方時,,那里只是一片綠油油的常綠灌木了。我嘆了一口氣,。為什么,?故事為什么要那么相似地重復……
我有點自責了。我為什么要談戀愛???如果不談,就沒有這樣的事情了吧,!我真的后悔了,。我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心呢!我嘆了一口氣,,轉過身……
劉芳?她就站在我的身后,!她沒有說什么,,只是低著頭用皮靴的鞋尖輕輕地點著一片染成多半面的紅葉……
我已經沒有什么話要對她說了。我默默地圍著她轉了一圈……她的眼睛里全是淚水了,。我想她一定是,,或者只是在等待一個借口……
我倆就這樣默默地站在落了一半樹葉的樹林里。
樹枝在陽光下把地面勾勒地斑斑駁駁,,樓上的爬山虎也變“壞了”,,它們的色彩在影響著我的情緒……
我還是沒有忍住,,輕輕地問:“你還好嗎?”
“我不好……”
她的聲音怎么這么沙啞,。
我趕緊抬頭盯著她的眼睛……她嚶嚶的哭著撲進了我的懷里,。
我卻只是張開了雙臂沒有去緊緊地摟住她的身子。
她嗚咽起來了,。我竟然沒有心碎的感覺了,。我是怎么了?難道,,她這樣……我就沒有什么責任嗎,?
愛情就是要有身體的接觸才能完美,沒有心的愛情就是畸形,?我怎么也不贊同他們的說法了呀,!我的心軟了下來……我突然想吻她了。
我就慢慢地抱住了她的身子,,輕輕地掐了一下她的面頰……
她竟然在我的懷里轉悲為喜了,。她調皮地輕輕地掐了我的耳朵一下……
“哎呀!”我忙用手去捂自己的耳朵,,她的身子卻在我的手臂松開的時候搖搖欲墜……
我趕緊又緊緊地抱住了她,,焦急地問:“你是怎么了呀?是不是病了???”
劉芳喃喃地說:“謝謝你,我沒有什么事情,!”
她怎么這么生份了呀,!
我戚戚怯怯地抱起了她,走到了一個石凳旁坐下,。她就在我的懷里蜷縮著就像受氣的小貓一樣,。我沒有話可說了。她也不吭聲了,。
我倆就像雕塑一樣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我倆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里沒有任何人打擾,。
她慢慢地從我的懷里坐起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突然笑了起來,。我卻在心里埋怨她了。她是怎么了?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我的心??!
她淺淺的笑了一下,慢慢地從我的懷里站了起來,。
她就站在我的面前,,慢慢地解開了自己的風衣……
她將自己的風衣披在了我的身旁。
我的心一震……
她就慢慢地在我的面前舒展腰肢翩翩起舞起來了,。在她旋轉的同時,,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這個花園里的所有的花瓣都圍繞著她一起飛舞,飛舞著,,飛舞著,,沒有了任何念頭,沒有了任何希冀,。只有淡淡的秋的顏色,,只有濃濃的愛的氣息。
我就像泥塑一樣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去想那些曾經的夢想,,不去想那些曾經的往事,不去想那些曾經的言語,,不去想那些曾經的畫面,。生活的全部就是忍受自己的欲望在侵襲,生活的全部就是忍受那些外來的誘惑,!
她身上的藕荷色的薄裳輕輕地拂過我的眼前,。春天在哪里?就在我的身邊,!在我的眼睛里,,在我的耳朵里,在我的鼻子里,,在我的手心里,,在秋天的綠葉里,在冬天的嫩芽里,,在她的聲音里,,在她的歡笑里,在她的目光里,,在她的呼喚聲里,。
一片月色成了她燃燒青春火焰的幕布。有我看見,,有你看見,也有她看見。不是曾經,,也不是過去,,就在現(xiàn)在一切都是那么真實!就在我的身邊,,即沒有離去,,又沒有結束,就那樣美麗的旋轉,,就那樣快樂的存在,!存在即心在!心滅即情卻在,!
這是她獨特的方式,。她有表達自己情感的權利!我可以不接受,,但是我沒有批評的權利,。
那是在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相對私密的空間里發(fā)生的事情,我有什么權利……
我的心一下子開竅了,。
愛情是什么,?是愛人之間最私密的交往!是對自己心跳加速精神高度緊張的一個補償,!是那些沒有真愛的人難以理解的在靈魂層面上的交融,!
我倆都累了。
她氣喘吁吁都跳不動了,。
我的屁股也被石頭擱地冰涼,。
我倆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對自己作出懲罰!
我小聲問:“那晚你是怎么跑的呀,!”
她還是有點生氣地小聲說:“我在你跑出去之后,,就趕緊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我喊你了你卻沒有聽見,!”
我小聲問:“你沒有遇到保衛(wèi)科的人嗎,?”
她輕輕地點了我的頭一下,笑著說:“沒有,!我有點生氣,!你怎么這么膽小啊,!”
我喃喃地說:“我怕……”
她突然笑著說:“我餓了,!”
“那我們去吃飯!”
一切在我的眼睛里都是那么平靜了,。
我沒有問她為什么要在講臺上……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