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涼聞言陷入沉默,她為父親贖罪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但是酒會會長的位置非同小可,,幾乎是所有酒商都爭前恐后爭取的位置。
有了會長之位,,就相當(dāng)于獲得了酒水市場大半的公司聯(lián)盟,連一些官方的關(guān)系都可以拓展,,以后申請宣傳等活動也更為有利,。
這是關(guān)乎蕭左公司的大事,她做不了主,。
從程子驍說出陳年舊事的時候,,蕭左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他默默看著身邊的秦涼,,她整個人顯得茫然無助,,就像多年前時她得知父親出事的時候那般。
“我讓出會長之位,?!?p> 蕭左開口。
秦涼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即使這樣重大的決定,他也說的氣定神閑,。
“不必,,這是我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與你無關(guān),,蕭左你不用替我——”
秦涼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左打斷:“什么叫與我無關(guān)?你是我的妻子,,酒酒是我的女兒,,你的父親是我的岳父,夫妻一體,,原本就是要同甘共苦的,。阿涼,為了你,,我愿意的,。”
秦涼眼眶泛紅,世上有一個人,,無論你的身世背景如何不堪,,如何受人指摘,他都會毫不猶豫,、毫無怨言地站在你身邊,,與你共擔(dān)所有風(fēng)險,,將不離不棄真正做到,。
秦涼想,這或許就是最大的浪漫吧,。
就在這時,,對面程子驍一陣瘋癲的大笑打斷了蕭左和秦涼的對視:“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當(dāng)年轟動一時的愛人,,真是情深義重,,我程某從來沒有想到蕭家大少爺居然還是個情種?!?p> 忽地,,程子驍又停止了笑,臉上沒有一點(diǎn)表情,,身體前傾:“好啊,,盛情難卻,更何況這本就是我該得的,,屬于我的賠償,。這會長之位,我程子驍收下了,?!?p> 說完,程子驍站起來大步離開,。
程子驍回到車上,,心中怒火熊熊,怎么,,秦涼,,你以為你給我一個會長之位,你欠我的就可以了結(jié)了嗎,?
我父親因?yàn)槟愀赣H的貪污而受罪,,多年心血?dú)в谝坏狼耙琅f難以放下,,這個會長本就是你父親欠我的,!
可是,我這些年的情誼,秦涼,,你又該如何償還,?
你只知道你與蕭左情深義重,那我這些年的愛戀又能算做什么,?
程子驍一拳捶在方向盤上,,良久,他抬起頭來撥通了一個電話:“計(jì)劃提前,?!?p> 秦涼,多年前,,我能將你和蕭左分開,,如今也是一樣。
蕭左自從宣布退出會長的競選后,,蕭家就一直安安靜靜的做生意,,秦涼因?yàn)槭捵蟮母冻龆袆樱瑑扇说母星檠杆偕郎?,似乎多年的分離都不復(fù)存在,。
真正相愛的人,無論相隔多久都會如當(dāng)初般心心相印,,毫無芥蒂,。
就像蕭左即使失去了記憶,依舊不會移情別戀,,對洛晚言熟視無睹,;秦涼也是如此,就算不是顧朗,,就算有王朗,、徐朗,她也不會心動,,因?yàn)樗闹性缇陀辛艘粋€人的影子,。
不過,最近秦涼確實(shí)有一件比較煩心的事情:因?yàn)槭捵罂爝^生日了,,而她還不知道要送什么禮物,。
秦涼一邊調(diào)酒,一邊問扭頭問青青:“蕭左他什么都不缺啊,,我都不知道送他什么,。”
青青抿了一口秦涼特意為她調(diào)的酒,,不得不說,,當(dāng)時留下秦涼真是一個極聰明的決定。然后才慢悠悠地道:“你手藝這么好,不如親自為他調(diào)一款酒,?!?p> 秦涼眼睛一亮:對啊,她可以專門為蕭左調(diào)制一款獨(dú)屬于他的酒,。
秦涼迅速將手上的酒調(diào)制完,,洗了下手,提起限量款包包包,,匆匆地對青青道:“我先走了,,我已經(jīng)想好要什么原料了?!?p> 她要用櫻花,,調(diào)至一款獨(dú)一無二的酒來,,來紀(jì)念她和蕭左的重逢和愛情,。
秦涼剛出酒店門口,還沒掏出手機(jī)告訴蕭左今晚不用等她,,只覺得后腦勺一疼,,眼前一黑,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手機(jī)徑直掉在地上,,幾個人架著秦涼剛離開,地上的手機(jī)屏幕就涼了起來,,上面跳躍著的來電顯示是:蕭左,。
秦涼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她輕微動了下身子,,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捆在了椅子上,,眼前的黑暗應(yīng)該是因?yàn)樗惶鬃×祟^。
“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緊接著,有人將她的頭套摘了下來,。
秦涼一時之間不能適應(yīng)突如其來的亮光,,眼睛微瞇著,努力辨認(rèn)眼前的人,。
對方隨意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只高腳杯,里面的酒輕輕搖晃,,他說:“這杯‘是非’確實(shí)調(diào)得不錯,,阿涼。”
秦涼適應(yīng)了眼前的光,,也認(rèn)清了眼前的人:程子驍,。
“你為什么要綁架我?會長已經(jīng)給你了,,你還想要什么,,拿我威脅蕭左?”
秦涼語氣冰冷至極,。
程子驍突然就笑出聲來:“阿涼,,你真的什么都忘記了嗎?”
他突然站起來,,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一步步朝著秦涼走過來,修長的手撫上秦涼的發(fā)頂,,溫柔輕撫,,隨即用力抓住秦涼烏黑的頭發(fā),迫使她抬起頭來,。
“這國外的藥就是好用,,小小的一針管,你就全然忘了,,所有人,,所有事,你都能忘記,??墒牵瑸槭裁茨愣纪萌绱藦氐琢?,心中卻還有他蕭左的影子,!我呢?嗯,?秦涼,!”
秦涼被迫仰起頭,看著程子驍狀若瘋癲:“阿涼,,明明是我更早認(rèn)識你的?。∵@么多年,,父親的恨日夜折磨著我,,可是對你的思念絲毫不少,他蕭左又憑什么,?”
程子驍放開秦涼,,半蹲在秦涼的面前,,臉上帶著偏執(zhí)的笑容:“阿涼,我做不做這個會長其實(shí)我一點(diǎn)都不在乎,,我心中的自始至終都是為了你,。蕭左能做會長,我自然也能,,我一點(diǎn)都不比他差,,阿涼,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他能給你的,我都可以,?!?p> 秦涼腦通欲裂,程子驍什么意思,?
自己失憶難道是他一手造成的,?
秦涼混沌的腦海中閃過幾個零碎的片段,有蕭左,,有她,,還有一個陽光稚氣的男孩,看起來像是少年時的程子驍,。
即使心中無限雜亂,秦涼面上卻始終面無表情,,她偏過頭,,不看程子驍。
程子驍伸出手,,掐住秦涼白膩的下巴,,硬生生地強(qiáng)制她轉(zhuǎn)過頭:“為什么不看我?你不想知道多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你為什么會失憶,,又為什么會跟蕭左分開?”
秦涼聞言停下掙扎,,她看著程子驍眼中的瘋狂,,心中既不安又吃驚,她覺得程子驍有些不對勁,。
他實(shí)在是過于坦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