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怎能不到村子里轉一圈呢。
反正那個小伙子也走了,,于欣芳這個時候也回家了吧,,而且也看到于欣芳下車的地方了,來就是找于欣芳的住處的,,這都到眼前了再不進去看看,,也太對不起自己黑燈瞎火跑這么遠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發(fā)動車子開了過去。
蔣麗小聲說道:“你發(fā)小會不會沒回去,?”
我說:“不知道,,先慢點開過去看看,如果不再咱們再拐進去,?!?p> 蔣麗同意我的做法。
我把車開過去,,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條路應該是村子里的大路,,比較寬闊,,路口北邊是一所幼兒園,左邊是一條條深不見底的巷子,。
我跟蔣麗看著兩層小樓的幼兒園,,對視一眼,或許我們都錯怪于欣芳了,,他們可能早就打算好要搬家,,找一個能讓孩子上學的地方,只是不巧碰上我,發(fā)生了一系列事情,,造成了他們在躲著我的假象,。
回去的時候我們都沒說話,就連我們遇到的那個小伙子都沒交流,。
我們兩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但誰都沒提,或許是為了自己的錯誤埋單吧,。
文竹5歲了,,明達也2歲半快3歲了,兩個孩子都到了上學的年紀,,如今他們搬到這邊來,,或許是為了孩子上學。
蔣麗打破安靜,,說道:“你不是說男人家暴打孩子,,還會給孩子上學嗎?”
我搖搖頭,,畢竟現(xiàn)在遇到更多疑問了,。
——難道不是那么巧的躲著我才搬家的?
——還是因為孩子要上學了,,才搬到這里的,?
畢竟這里距離上次他們住的地方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就算我自己開車從之前的地方到這里得半個多小時,,如果是為了給孩子上學,,大可不必跑這么遠,別忘了,,陶洋還上班呢,。
如果他不怕麻煩從這里上班,恐怕會非常的不方便吧,。
這個道理蔣麗也猜得出來,,我卻真的不知道。
蔣麗也看得開,,笑著說道:“反正我們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住址了,,等明天男的去上班了我們再過來,堵到家里問問不就知道了嗎,?!?p> 我說:“別忘了今天我們遇到的那個小伙子,如果明目張膽的堵她,,于欣芳沒見著再見了那個小伙子就麻煩了,,畢竟我們不是真的住在這個村里,。”
蔣麗一拍腦門,,說道:“我把這茬給忘了,。”
想了一下,,說道:“我們明天一早就來,,反正你也見過那個男的了,我們看看他從哪個門里出來,,孩子也有可能上學,,直接去堵,肯定能堵到,?!?p> 我想想,也只能這樣了,。
趁熱打鐵,,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翌日,。
天剛蒙蒙亮我們便出發(fā)前往鳳凰嶺。
鳳凰嶺是一個鎮(zhèn),,于欣芳他們住的村叫朱家屯,。
等我們到了朱家屯,天已大亮,,上班的,、下地的,街道上已經(jīng)人來人往了,。
我們把車停在一個不引人注意,,又恰好能看到幼兒園的地方,靜靜等著于欣芳或陶洋的出現(xiàn),。
我沒當過兵,,更不懂的偵查,這些全都是跟電視上學的,,有些也從小說上看到的,,不管好不好用,沒引人注意卻是真的,。
7:29分,,一個小孩子在人群里蹦蹦跳跳朝幼兒園走去。
坐在駕駛室里的我猛地坐正身子,。
蔣麗也激動的說道:“來了,?”
我搖搖頭說道:“見著小孩了,,沒見大人?!?p> “小孩自己上學,?”
我點點頭。
“從哪里出來了,?”
我指著前面第三個胡同說道:“第三個胡同,。”
蔣麗說道:“只有一個可能,,他家就住在附近根本不遠,,甚至站在家門口都能看到學校大門?!?p> 我再次點頭說道:“現(xiàn)在也只能這么理解了,。”
我又無奈的說道:“大人不出來,,很難辦啊,。”
蔣麗安慰我說:“放心吧,,一定會出來的,。”
又過了半小時,,于欣芳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了,。
我指著于欣芳說道:“那個就是于欣芳,好像只有她一個人,,要不要過去,?”
蔣麗推著我說道:“還不過去等待何時?趕緊去啊,?!?p> 我們倆下車就沖過去了。
于欣芳一見到我嚇了一跳,,滿臉不可思議,,說道:“你怎么找來了?”
蔣麗氣喘吁吁的說道:“怎么找來的,?如果不是你們突然消失,,我們怎么可能費這么大周章來找你?!?p> 于欣芳將單肩包的一條帶子朝肩膀上捋了捋,,說道:“你們是為了找我?”
我指著蔣麗說道:“這是我老婆,,蔣麗,?!?p> 我又指著于欣芳說道:“這就是我常給你說的我的發(fā)小,于欣芳,?!?p> “噓!”
于欣芳趕緊緊張的四下張望,,小聲說道:“在這里我不交于欣芳,,我叫周倩?!?p> “周倩,?”
我和蔣麗異口同聲,不敢想象,。
于欣芳把我們倆拉到一邊,,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p> 我說:“上我車上再說,。”
我在前面帶路,,蔣麗在后面,,于欣芳走在中間,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就跟做賊似得,。
上的車,,蔣麗疑惑道:“你怕被人跟蹤,?”
于欣芳一臉苦笑道:“不是怕人跟蹤,,怕被我家那位看到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回去肯定又該找事了,?!?p> 于是不等我們問,,于欣芳自顧的說起來,。
原來,,他們搬家真的是因為我的出現(xiàn)。
陶洋不愿讓她再跟以前的人打交道,,特別是男人,,用于欣芳的話說,陶洋怕把她弄丟了,,畢竟陶洋已經(jīng)五十三歲了,那么大年齡找了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老婆,,怎么能不擔心呢,。
我說:“就算你們年齡差距那么大,,也不能限制你的自由吧,?我倒是忘問你了,你怎么找了這樣一個男人做老公,?”
蔣麗也看著她。
她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自己年幼無知,被騙了?,F(xiàn)在倒好,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問她:“家暴是不是真的,?”
她再次嘆了口氣,,說道:“他從來不對我怎么樣,每次發(fā)火都拿孩子出氣,,也是變相的懲罰我,讓我本分做人,,不要跟以前的人打交道,不要隨隨便便跟男人打交道,否則孩子就慘了,?!?p> 不等我們再問,,她流下兩行熱淚,說道:“后來我才知道,,他有一個老婆,也有兩個孩子,,大兒子今年十九,,比我小九歲,二兒子十三,,他還得賺錢供孩子上學,壓力很大?,F(xiàn)在我們一沒房二沒車,全靠租房生活,,打工為生?!?p> 她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不能再說了,,我上班要遲到了,咱們有空再聊吧,?!?p> 說完,,她就下車而去。
蔣麗趕忙跟上去,,說道:“留個電話吧,,回頭有什么事咱們電話溝通,。”
看在蔣麗是女人的份上,,于欣芳留了一個電話,便匆匆去上班了,。
回去的路上,蔣麗說道:“于欣芳也是一個可憐人啊,?!?p> 我嘆了口氣說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