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啪,。”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一個暴躁的開門聲,。坐在辦公桌上整理文件的革履男子皺眉抬頭瞟了一眼,。
來人正是整個公司得力助手,,曹長卿…曹長卿開門后深吸兩口氣再次確定自己的想法。
“啪,!”他一下把手中文件拍在辦公桌上對革履男子嚴肅道:“頭兒,,我要離職,。”
革履男子先是錯愕然后大失驚色,,連忙起身一把拉住曹長卿的雙手急切問道:“長卿你這是為什么?。渴枪敬霾粔蚝脝??是公司沒有讓你體驗到家的溫暖嗎,?還是公司環(huán)境臟亂差了?”
曹長卿搖搖頭一臉苦澀,,眼神中透露出極度的痛苦,,他用力掙脫雙手,把手放在頭頂抓住自己頭發(fā),,然后用力一扯,!
锃!一個比燈泡還要光亮的頭露了出來,,然后又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屏幕對著革履男子,,手機里是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和曹長卿有九分相似,,一頭秀麗的黑發(fā)十分扎眼。
痛苦的搖搖頭后用堅定的目光看著革履男子道:“頭兒,,我來這個公司只有短短兩年,,從一頭秀發(fā)變成地中海,在到現在的一毛不剩,,曾經暗戀我的大把妹子離我而去,,我真的找不到繼續(xù)堅持下去的理由了?!?p> 說完這句話仿佛抽掉了長卿所有力氣,,他一下低下頭顱,雙手無力的支撐著辦公桌,,手機中的那個帥氣男子仿佛也釋懷了,。
革履男子用力晃了晃長卿肩膀戚戚然道:“小子你聽我說?!遍L卿抬起頭用那毫無焦距的目光看著革履男子,。
男子松開右手摸著自己的頭發(fā),然后也如同長卿一般一把扯掉自己頭發(fā),,長卿目光一下子被拉了回來,,眼前是一個比自己還要亮上幾分的“燈泡”心中一陣赫然。
“我們一起去植發(fā)吧,!公司報銷,!”辦公室的門并沒有關,,外面的同事早早關注著這一幕,大家透過玻璃窗以及沒關的門看到這情況后也仿佛下了決心,。
“頭兒,!卿哥…植發(fā)也帶上我們吧!”長卿和革履男子回頭看向大家,,大家也是如此扯掉自己頭發(fā),,大夏的陽光灑落在大地上,透過窗戶,,那一排排锃亮的光頭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辦公室墻壁上的如來佛掛像,露出慈祥的笑容……
最終曹長卿還是離職了,,離開了陪他度過人生中最難忘的公司“肝帝游戲制作公司,!”這個號稱bug最少實力最強的制作公司。
曾經公司快要沒落的時候,,曹長卿帶領制作團,,打造出一款名為擼啊擼的游戲更是拯救公司于水火中,這款游戲甚至在全球都擁有客戶,,用戶高達數不清個萬,,因此他也拿了一筆豐厚獎金,并且被世人尊稱為教父,!
出來后呼吸著新鮮空氣,,心里雖然有點沒落,但是更多的還是期待,,他要用這兩年多的積蓄好好玩玩,,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他要用這兩年積蓄養(yǎng)回自己秀麗的頭發(fā),,讓那些離開自己的妹子再度回來,。
嗯!人生好像充滿了希望,,嘴角帶著無邊笑容一步步踏著繁華的街道離去,,第一步先回家整理一下,然后計劃一個行程表,,開始自己的旅游生涯…
租的房子離公司并不遠,,不過一兩公里,不一會到家后熟練的從門前地毯下掏出房門鑰匙“嘩啦…”推開這鐵銹斑斑的防盜門,,隨手把鑰匙丟在鞋柜上,。
看著這小小的屋子,這里面東西并不多,,但是承載了他無數回憶,??蛷d很小四五平方,一個老舊的沙發(fā)便占用了一半空間,,只有一個臥室也只夠放一張雙人大床,,衛(wèi)生間廚房顯得更是袖珍。
就是在這么狹小的地方住著這位偉大的游戲制作人,,不過他并不在意,,心情很好的從床下拉出行李箱,隨即翻箱倒柜的收拾整理起物品也是十分的熟練,,或許這才是流浪在外的正常打開方式吧,。
辛苦忙碌了一兩個時辰,需要的和不需要的都已經整理得清清爽爽,,隨即掏出手機聯系了房東準備退房租,。
房東也是一個爽朗性子,因為曹長卿十分愛干凈,,也從不吵鬧租房給他也讓自己十分省心,。
想到一會房東會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冰箱看著剩下的幾個雞蛋一陣無語,。無奈下只好從廚柜里拿出兩桶泡面拆散后下鍋勉強煮了兩碗雞蛋面…
房東終于來了,,敲門后十分客氣的寒暄起來,兩人聊了不少家常,,頗有幾分故友相逢,,最后熬不過長卿的熱情,兩人吃著面談好了退的租金多少,。
長卿把很多東西都送給了房東,并不是他一點也不在意,,只是這些東西一來不是很值錢,,二來也帶不走,三來吧在這座讓人窒息的大城市里他也沒有太多熟人好送,,想必同事朋友也不會要鍋碗瓢盆啊,,要…自己也不好意思送啊。
房東倒也沒有占太多便宜,,退租金的時候多給了一點,,肯定沒有那些東西值錢的,但是也多了幾分人味,,兩人相視一笑,,長卿拖著箱子擺擺手道:“再見了…”
嗯,現在是真的孑然一身了,,不用擔心明日鬧鐘何時響起,,不用擔心新的bug出現,。
乘坐地鐵公交一路轉輾反側終于到了火車站,購買了一張回鄉(xiāng)的車票,。
整整兩年也該回到家鄉(xiāng)看一看了,,雖然自己好像并沒有什么親人,不過聞聞家鄉(xiāng)的泥土味也是好的,,帶著期待的心等候著列車,。
在候車廳里還是比較吵鬧,但是人并不多,,畢竟在夏天出行的人還是比較少的,,吵鬧的無非是那一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著家世的人。
有的家世不錯的語氣就大了幾分,,也不知是說給同伴聽的還是周圍人聽的,,也有一些傻白甜露出向往和羨慕的神色,見狀說話的人語氣難免又大了幾分,。
看著這一幕幕,,曹長卿無奈的笑了笑,掏出一個普通的黑色耳機戴上,,放著也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的純音樂“天空之城,。”就這么靠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抓賊?。 币宦暭饨幸幌伦影丫嚯x不遠的長卿嚇醒,,回顧周圍看到的也是一群茫然觀眾,,只見一個女孩帶著淚花連忙道:“我剛剛不小心睡著了,我剛醒但是錢包被偷了,?!?p>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立馬神情憤涌,一個個咋咋呼呼有叫嚷著是誰,,有的仿佛偵探一般審視著姑娘周圍的人,,似乎在分辨哪一個是小偷?
更多的立馬檢查自己的包裹看看有沒有遺失什么東西,,檢查后也都松了口氣,,小姑娘典型的現代美女,膚白貌美,,因此也有不少少年挺身而出當做護花使者,,詢問著錢包遺失的過程細節(jié)。
當然這一群龍?zhí)自趺纯赡芷瓢福抗烂窍肼﹤€臉吧,。長卿看著這群亂七八糟的人群無語凝噎,,掏出手機打出在中國三歲小孩也知道的電話“110!”
不過十分鐘左右三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帥氣警察奔赴現場,,先是用著十分標準的普通話詢問道:“是哪位同志報的警,?”
候車廳的人群安靜下來,雖然也有人說報警,,但是也沒有人真報警,,畢竟報警還要按手印簽字的,雖然要不了幾分鐘但是也麻煩是不,?又不是自己錢包被偷了,。
曹長卿連忙舉手道:“警官是我報的警,是哪位姑娘錢包好像被偷了,,我想候車廳里應該有監(jiān)控,,如果調一下監(jiān)控應該能找出小偷?!闭f罷順手指向了那個驚慌失措的姑娘,。
小姑娘先是一愣隨即十分感謝地向長卿點頭致謝,兩位警官大步走了過來詢問事件過程,,一位警官過來找曹長卿簽字“畫押”最后帶著小姑娘去了監(jiān)控室尋找作案兇手去了,。
這小插曲來得快,去得也快曹長卿也并沒怎么上心,,躺下后不一會又迷迷糊糊睡著了,,他不怕小偷嗎?
當然不是…現在這個年代還有幾人帶現金的啊,,唯一能偷的可能就是手機了,,就憑借著長卿機人合一的境界,誰能動他的手機,?
“山隔壁還是山,,都有一個伴,相信??菔癄€,,也許我笨蛋…”隨著手機的震動以及無視耳機的外放音樂,,長卿立馬醒了過來,,嗯鬧鐘響了車快到了。
抬頭看了看剛剛那個位置那個小姑娘已經回來了,,她看見曹長卿醒后立馬燦爛一笑,,拖著諾大的行李箱小跑過來,坐在他身邊座位上道:“剛才謝謝你啊?!?p> “沒有的事,,我只是順手報個警而已,怎么樣東西找回來了嗎,?”
小姑娘臉一下子就紅了,,剛才沒有注意聽,現在隔著那么近才發(fā)現這位小哥哥的聲音好好聽啊,,那么厚重十分有磁性,。
長卿下意識的皺眉嗯了一聲,小姑娘反應過來,,臉更紅了連忙低下頭,,手搓著衣角道:“找到了?!闭郎蕚涓嬖V他是什么人偷走時,。
曹長卿連忙打斷道:“找到就好,什么人偷的不重要,,下次小心一點就好了,。”
“嗯…”一陣無話,,小姑娘低著頭悄悄打量這身邊這位大哥,,一身黑色休閑服,黑色棒球帽十分簡潔清爽,,那讓女孩也嫉妒幾分的明亮雙眼,,讓小姑娘看得更加入神,如刀削的臉龐菱角分明,,米白色的肌膚看著十分賞心悅目,。
長卿正在低頭玩手機,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女孩的目光,,最后被盯得有點無語了,,放下手機回頭瞪了她一眼。
小姑娘被嚇了一跳,,連忙收回目光低頭繼續(xù)搓著衣角,,也不說話一副做錯事的乖寶寶樣子,讓長卿覺得有點可愛,。
“額,,沒事…”不一會廣播里傳來列車到站的聲音,長卿起身準備離開排隊檢票,。
小姑娘看著離去的大帥哥連忙慌張道:“那個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家是昆侖的,我們能不能留個聯系方式,?有機會我請你吃個飯,,就當感謝你幫我啦!”
嗯,?長卿一陣納悶難道時來運轉了,?春天又回來了?,?不過這種小女孩不是自己的菜,,心中嘆息了一句,回頭道:“我叫曹長卿,?!?p> 說罷把手機微信二維碼露了出來,小姑娘開心萬分,,蹦跳著過去掃了二維碼催促對方趕緊同意,,列車可不等人,長卿沒想在拖拖拉拉了,,于是告別離去,。
小姑娘看著離去的長卿,揮了揮手,,長卿仿佛感覺到了,,也沒回頭拖著行李箱背對著小姑娘,舉起手揮了揮,。
就這樣兩人無聲的告別了,,或許將來某一天還會再次相見吧?但是中國那么大真的會再見嗎,?
嗯,!一定會的小姑娘心里這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