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可以做這件事的,!”草莓連忙上前眨巴著眼睛道,。
“好,!”金桃桃一拍手掌:“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嗯,!奴婢一定好好宣傳,,到時候爭取讓所有人都來咱們醫(yī)館,!”草莓使勁點著頭,。
“草莓,,你這不是盼著所有人都生病嘛?”蘋果在一旁笑道,。
草莓的動作僵了一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什么,,我就是開個玩笑啦,!”蘋果安慰道。
看著兩個小丫頭相處得這么好,,金桃桃有些感嘆,,以前的她姐妹倒是有,卻沒有這樣的感情……
吩咐完所有的事情后,,金桃桃便打算離開,。
“大小姐,你等等!”突然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金桃桃轉(zhuǎn)頭見到是之前衣鋪的老板,。
“大小姐,你這兒改成了醫(yī)館,,那以后我怎么辦吶,?”老板苦著一張臉。
金桃桃想了想:“你先去其他鋪子里待著,?!闭f完轉(zhuǎn)頭看向蘋果,示意她帶著他去,。
“小姐,,你說的是?”
“不是繁梨街那幾個,?!?p> 蘋果會意,不過卻有些疑問:“可是,,其他鋪子都跟之前這間衣鋪一樣……”
金桃桃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之后我會從我那里取出一些錢來,,幫助這些鋪子慢慢恢復?!?p> 根據(jù)蘋果找去打探劉管家的人說,,劉管家最近有些異動,與李婆婆的來往比以往要密切得多,,而且,,其中一次,還看見劉管家塞給李婆婆許多銀票,。
他一個管家,,可以吃穿不愁,但哪來那么多錢用來給一個外人,?
基本上可以確定,,店鋪的這些事情以及賬目上平白消失的盈利,就是劉管家搞的鬼了,,只是不知道秦氏是否知道這些,。
金桃桃并不缺錢用,但也不想有人把本該屬于自己的財產(chǎn)用來干這種事,。
要說劉管家用自己的才能把繁梨街的那三間店鋪經(jīng)營得這么好有什么錯嗎,?并沒有,但他錯在不該拿經(jīng)營其他店鋪的錢用在那三間店鋪上,,也不該將這些年來的大部分收入私吞掉,,畢竟,,怎么說這些錢也算是國公府的財產(chǎn)。
所以,,她從自己賬目里拿出來救濟這些店鋪的錢,,總有一天會找劉管家要回來的。
“回頭讓人給劉管家說一聲,,現(xiàn)在我回來了,,那些鋪子就不用他管了,他現(xiàn)在只用把在繁梨街那幾間管理好就行,?!彼廊羰乾F(xiàn)在就讓劉管家把所有鋪子的管理權(quán)都交給她的話,劉管家必會想盡各種辦法阻止,,她不如讓他先嘗點甜頭,,畢竟這些將近廢掉的鋪子在劉管家眼中也許就是拖累,等到他放松警惕的時候,,再將繁梨街那幾間一舉收回,。
蘋果點頭說知道了,便領(lǐng)著那老板去了其他鋪子,。
金桃桃則帶著草莓回府,,準備商量宣傳詞兒。
剛回到府中,,金桃桃就被叫去了大堂,,府里的幾個主要人物都在,氣氛卻有點沉重,。
“娘親,這是怎么了,?”金桃桃走到秦氏身邊問道,。
秦氏溫柔道:“桃桃,你先坐下,,等會兒你爹會說的,。”
金桃桃便坐了下來,。
金天逍見人都到齊了,,便開始交代事情,他交代的都是府中的一些雜事,,末了,,金清月開口問道:“爹,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她欲言又止,,但在場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金天逍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情緒有些復雜,,但很快就被他掩了下去,,隨后笑道:“沒什么,只是這次北國來犯,,今日早朝的時候皇上便派我去北境解決這事,。”
雖然金天逍語氣平淡,,但沈老夫人還是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不同尋常:“這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會派你去?”金天逍已多年未曾帶兵出征,,此次突然派他去平息北境戰(zhàn)亂,,確實有些蹊蹺。
“唉,,皇上的想法,,我們這些人怎么會知道?!苯鹛戾袊@了一口氣,,隨后便沒再多說什么,只讓人準備午膳,。
事后秦氏私下里與金天逍交談,,她有些擔心,但金天逍卻是笑著安撫她道:“你放心好了,,你丈夫是什么人,,還會怕這種小場面?”
秦氏聽了有些無奈地看他一眼:“你可不要大意,,雖然這次與前幾次沒什么差別,,但我聽說北國那邊出了個很厲害的人,說不定那人已被派去了邊境等著你呢,?!?p> 金天逍哈哈笑道:“那區(qū)區(qū)北國哪一次不是說有個厲害人物,結(jié)果還不是被我大風梨打得可憐巴巴地前來求和,!”
雖然是這么說,,但金天逍還是把秦氏的話記在了心里,看向秦氏,,想了想,,他還是提醒道:“雪兒,這次我不在的時候,,京城里若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和桃桃一定不要慌張,,等著我回來?!?p> 見金天逍只提了她和桃桃,,秦氏有些奇怪,正想問什么,,卻被他一把抱在了懷里,,輕拍著她的背脊。
她能感受到他其實是在給他自己尋求安慰,。
秦氏無奈,,嘆了口氣,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禱金天逍此行莫有什么事才好,。
“姐姐,,我有事和你說?!苯鹎逶陆凶∏懊娴慕鹛姨?,面色有些不愉,似帶著隱忍的憤怒,。
金桃桃莫名其妙,,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
“怎么了,?妹妹,?”
金清月上前一步,有些義憤填膺:“你可知道,,這次爹為什么會被派去北境,?”
“為什么?”金桃桃蹙眉,,難不成跟她有關(guān),?
“你昨日進宮里,可是安王送你回來的,?你知不知道,這被傳進了皇上的耳里,!”金清月柳眉蹙成一團,,眼中皆是責備:“姐姐,不是我說你,,就算你真的很喜歡安王,,可你也應該與他保持距離,而不是這樣明晃晃地走在一起,,這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
她說到最后,,責備的神情下有著隱隱的嫉妒。
金桃桃心頭一跳,,還真的跟她有關(guān),,她記得當時風襲之拉著她的時候,看了眼四下并無人,,可結(jié)果還是被人給知曉了,。
不過,這也不能全然怪她,,她想起上次從青樓回來后在書房里金天逍與她說的話,,想必金天逍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的事發(fā)生。
畢竟,,皇上年齡大了,,近日又有生病的消息漏出,人們都知道,,皇上變得越來越多疑,,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她也明白,,皇上這種身居高位的人,,年輕時盡管再如何英明,但生命即將到了盡頭的時候,,卻是最容易猜忌身邊人,,擔心有人窺覬自己的東西。
故而她和風襲之那點事情讓皇上敏感也是正常,,可她并不覺得單憑這一點皇上就要打壓金天逍,。
金家兩代皆為公爵,而今金天逍在朝中聲望極高,,只怕皇上早就存了要打壓金天逍的心思,,而她和風襲之的事情不過是個火引而已。
只不過,,她有些不明白,,若是這次金天逍打了勝仗回來皇上又該如何呢?
突然想到什么,,金桃桃猛地睜大眼睛,,難道皇上是想讓金天逍有去無回?
金清月見金桃桃聽了她的話后陷入沉思,,此時又一副有些驚恐的模樣,,以為金桃桃是被自己的話嚇到了。
哼,,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公然勾引安王,。
捋了捋思路后,,金桃桃這才看向金清月,若不是她還算有點聰明,,恐怕剛才聽了金清月的話后就陷入一片自責中了,。
當然,若她真的有錯自會反省,,可若主動把一切錯攬在自己身上,?抱歉,這種死腦筋的事她做不出來,,還平白給自己添煩惱,。
她不會自己把自己逼入精神的絕境。
金清月的目的是什么,?讓她遠離安王,?還是真的為了國公府為了金天逍來責備她?
“妹妹,,我知道這件事也有我的錯,,可這只是事情的表面,有些事情啊,,你要看到本質(zhì)才行,!”金桃桃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就差沒說金清月蠢了,。
金清月一愣,,隨即有些憤怒,她當然知道這件事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剛才那么說不過是為了打擊金桃桃而已,,可沒想到金桃桃一個在窮酸之地生活了將近十年的人竟然反諷了她一把。
眼見金桃桃就要轉(zhuǎn)身離開了,,金清月掐緊了手指,,她這些天來所受的氣已經(jīng)夠多了,在紫云莊的時候,,她次次去拜見安王都吃閉門羹,,可金桃桃卻能每日與安王相見,回到王府后呢,,沈老夫人忙著給她選夫家,,她要想辦法推拒,昨日又聽說金桃桃進了宮,,見了德妃,最后是安王送她回來的,。
為什么,?為什么金桃桃能擁有這一切,?而她金清月卻從小親生父母雙亡,長大了還要被自己的祖母隨便選一戶人家嫁了,?
為什么金桃桃就不能從一開始就別回來,,奪走了屬于她的一切。
如果金桃桃沒回來,,或許她就是金家唯一的小姐,,她就能夠代替金桃桃成為安王的未婚妻,而被安王送回國公府的人也會是她,?
沒錯,,她認為,是因為金桃桃知道了她自己是安王的未婚妻一事,,而以此為借口接近安王的,,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會比金桃桃做的更好,,讓安王更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