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沈姑娘的衣料,。”
初九將碎布遞給齊流云,,又指著那處刻痕激動道:“看來沈姑娘還活著,?!?p> 齊流云卻不說話,只是藏在黃金面具后的雙目寒光畢現(xiàn),,如狼似虎的眸子緊盯著那片碎布,,隨后便揣進懷里,尋了個方向,,催動體內(nèi)靈氣,,整個人便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他前腳剛走,,蘭草也聽到那聲口哨找了過來,,見初九幾人正圍著一處樹干,急切問道:“是不是有沈姑娘的消息了?”
“嗯,?!背蹙劈c頭,“你看這里,,這道刻痕是新刻的,,附近還有不少線索,應該都是沈姑娘留下的,?!?p> 一聽這話,蘭草提了一晚上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人活著就好。眼下整個紫竹院,,所有獵場守衛(wèi),,以及梁大人的府兵都已經(jīng)入山搜尋,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沈姑娘,,到時候一旦把人救出,,殿下就算拿她問罪,想來初九他們應該也能免去責罰,。
蘭草終于長長的吐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未全部吐出,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眉頭一突,,全身又一次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沈姑娘臉傷未愈,,但是那點瑕疵根本掩蓋不了她的傾城之貌,,萬一挾持她的人覬覦其美貌,對她做出什么不軌之事,,到時候恐怕不僅僅是整個紫竹院,,連帶這片山林也會被盛怒之下的四殿下給夷為平地。
春季圍獵開始在即,,齊王弘陽帝已經(jīng)提前派了數(shù)千守衛(wèi)把守此地,,若是皇上得知四殿下為了一個女人毀了這場盛事,定是要遷怒于他,,到時候二皇子和三皇子一定會不遺余力的打壓四殿下,。
太子之位的爭奪戰(zhàn)已經(jīng)到了關鍵時刻,倘若四殿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了紕漏,,因此失去這個機會,,將來恐怕再無翻身之日,。
一瞬間,蘭草的整顆心便揪了起來,。
作為一名皇子的貼身婢女,,蘭草也曾幻想過有朝一日能飛上枝頭坐上后位,伴君左右,,陪殿下君臨天下,,只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更了解四殿下,,這世間真正能走進殿下心中的女人不多,,她不可能,唐安安也不可能,,唯有沈姑娘,,那個清冷絕艷的女子,才能讓殿下如此的肆無忌憚,。
她深知自己比不上沈姑娘,,可是自己真的甘心么?蘭草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沖動,。
她愛慕四殿下,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只是因為他是齊流云,,是那個玉質(zhì)金相,、傲然于世的出塵男子,,即便他一生都坐不上那個位置,一輩子困守于王府,,自己的心意亦不會改變,,那么又何必在意他會不會在這場太子之爭中敗落呢。
念及至此,,蘭草甚至隱隱有些期待,,倘若就這么一生隨侍殿下身側,說不定也能換來一次殿下的垂憐,,哪怕最后她只是一個上不了正堂的侍妾,,只要能陪著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蘭草突然下了狠心,,一咬牙就問初九:“公子去了哪里?”
初九指了個方向,,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蘭草便已追了上去,,低垂的雙目中,竟暗藏了一些旁人無法察覺到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