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攔路者
灰蒙蒙的云層彌漫在陰沉的天空上,,空中充滿著難聞的雨腥味,,似乎有一場小雨即將來臨。
冰冷的雪地上
一輛精致華貴的四輪馬車后跟著兩架兩輪馬車緩慢的前行著,,它們無一例外全都是由純黑皮毛的駿馬拖拽著,。
……
溫暖的車廂里與車外的嚴寒完全是兩個世界,,卡爾薩斯穿著層層疊疊的黑色蕾絲長裙,,享受的半躺在座椅上,估計不一會兒就快癱倒在寬大的椅子上了,。
“瑟西,,你在干嘛?”有些百無聊賴的卡爾薩斯翻著身子,,沖著芙蘭瑟西的方向扭頭望去,。
見芙蘭瑟西將禮服的長袖綰起露出白皙的藕臂,套上了圍裙,,身上籠罩著紅色的魔法罩,,有些疲倦的搗鼓著不知道用來做什么的藥劑。
“姐姐在想辦法,,把我淘氣的小卡爾變成可愛的小妹妹,!”芙蘭瑟西轉過頭,勉強的對著卡爾薩斯神秘的笑了笑,,隨后還瞄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做了個剪刀的手勢,。
“當然如果你乖一點,我可能會換另外一種方式,?!避教m瑟西用帕子擦了擦汗滴,將腦袋轉回去繼續(xù)搗鼓著她那看起來有些詭異的藥劑,。
聽聞此話的卡爾薩斯瞬間就炸了毛,,撐著下巴悠閑地搖晃著小腳丫的他在一瞬間就以一種安詳?shù)淖藨B(tài)躺在了椅子上,再不敢亂動,。
也許這就是富婆的魅力吧,。
別人都是鋼絲球警告,就她是絕育警告,。
下半生的幸福生活不要了嗎,?!
我淦,!
咚——
車廂一陣劇烈的顛簸將卡爾薩斯的瘋狂腦補扼殺在了搖籃里,,也讓他差點閃到老腰。
與此同時的另一旁,,芙蘭瑟西的小桌也猛的抖動幾下,,差點將藥劑撒翻出去。
“五秒鐘,,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否則明天暗溝里就會新漂浮一具尸體,。”芙蘭瑟西的笑容僵硬,,冷眼看向車外馬夫的方向,,聲音前所未有的森冷。
卡爾薩斯小心的瞄了一眼芙蘭瑟西的臉頰,,她臉上有一種奇怪的笑,,很勉強,緊繃繃的,,像是即將被點燃的火藥桶一看就知道是氣得很厲害,。
于是連忙轉過身子面對著車廂,但愿怒火不要殃及到他,,自己只是個啥也不知道的被迫女裝大佬?。?p> “呃…有鬧事的暴民,,我們前頭的馬車已經被掀翻了,。”
車廂外的馬車夫吞了吞口水,,急促的解釋聲傳來:“看樣子應該是繞不過去了,。”
“這種事情迫停為什么搞這么大的動靜,?灰玫瑰家族的擁護者們都死絕了嗎,,為什么不去清路?”芙蘭瑟西煩躁的掀開車簾,,殷紅的嘴角緊繃著冷聲低喝,。
說完便冷冷的合上了簾子。
“是…是,,會盡快解決的,,伯爵大人?!瘪R車夫擦了擦冷汗,,連忙下了馬車,敲響了后面緊跟著的兩個馬車門,。
“真是群吃白飯的,。”芙蘭瑟西冷哼一聲,。
隨后又枕著胳膊,,抓撓起柔順的發(fā)絲,苦惱的看著桌上的藥劑,一時間竟有些沒處下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p> 卡爾薩斯偷偷轉過身,恰好看見了芙蘭瑟西的這幅樣子,,望著此情此景他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能這么熟悉,?這不就是自己上輩子做數(shù)學題的樣子嗎,。俗話說的好: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除了數(shù)學題,。
現(xiàn)在大可換成,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除了魔法藥劑,!
卡爾薩斯掩面嘆息,隨后還是問出了他最想問的一句話:“你為什么不花錢請一個藥劑師,?”
反正在他看來,,應該沒有什么事情是錢辦不到的。
此言一出,,芙蘭瑟西就立刻嫌棄的看了卡爾薩斯一眼,,悶悶的開口道:“就整個北境而言,我的煉藥水平算是排的上前二十了,,而且比我厲害的藥劑師怎么可能缺錢,?”
可勁吹吧,還前二十,,估計整個北境也就二十多人兒,。
吐槽歸吐槽,但卡爾薩斯還是坐端身子,,有些好奇的看向芙蘭瑟西小桌上排放著的的瓶瓶罐罐,,詢問到:“你現(xiàn)在調配的藥劑是?”
芙蘭瑟西上下打量了卡爾薩斯一眼,,“我在調劑改變你發(fā)色以及眉色的藥劑,。”說完,,她頓了一下,,又補充道:
“還有暫時讓你變成女性的藥劑?!?p> 芙蘭瑟西漆黑的指尖敲打著桌面,,語氣中透露著深深的疲憊感。
咚——
車廂又是一陣搖晃,車外的喊叫聲也愈加的聒噪,。四周兵器碰撞的聲音都逐漸大了起來,。
“什么人在搞鬼?!?p> 芙蘭瑟西蹙起眉角,,將圍裙脫下,晚禮服整理好后,,轉而笑著看了卡爾薩斯一眼寬慰道:“安心呆在里面,,我昨天在胸口畫的咒印可以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p> 說完,,轉過頭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提著裙擺向車外走去,。
“什么情況,?”
卡爾薩斯也有些好奇,根據他的經驗判斷,,暴亂者大抵都是些窮困潦倒的平民,,要不就是卑賤的奴隸,能用的上鐵質武器的似乎根本沒必要加入暴亂,。
所以連忙拉開了簾子,,看向車窗外的場景。
一位金色的卷發(fā)披散在肩膀上,,穿著黑底紅紋的緊身寬袖式貴爵服飾,,看起來氣質非凡的高貴男人站在對面,抱著手冷笑著,。
面色不善的芙蘭瑟西就站在他的對面,,冷聲開口道:“敢攔灰玫瑰家族的馬車,如果想死在雪地里大可不必這般委婉,?!?p> 說著,她手上的血紅色魔法已經開始凝聚,,卡爾薩斯才知道她還是一位正宗的魔法師,。
“這些卑賤的奴隸已經足夠惡心了,為什么還有這不知名的小家族挑釁金獅子的權威,?!蹦腥蓑湴恋陌浩痤^顱,不屑的冷笑著,。
同時對著身后的青銅級護衛(wèi)擺了擺手,,“與那些賤民們一樣,,一個不留?!?p> 坐在馬車上的卡爾薩斯看著車外那個一臉拽像的男人差點就要出聲罵人了,,論高貴你這小小的金獅子伯爵算得了什么。
才剛剛崛起的新貴而已,!
卡爾薩斯作為整個北境血統(tǒng)最高貴的后裔,,不僅擁有著南域人族王室和雪國國王的優(yōu)良血統(tǒng),正兒八經的含著金湯勺出生,,更是從小就文武雙全,,妥妥的別人家的孩子。
只可惜自己穿越過去的時候雪人族基本快完了,,而且整個王族就剩下自己還被折磨到雙腿殘廢,。
也不知道幾位護國大公犯了什么毛病,突然發(fā)動政變,,加上各地突然鬧叛軍,,盟軍毀盟……
能把幾位實力強橫的大公攥在一起突然發(fā)動政變的人,,到底是誰,?
……
“金獅子一向遵循著是男性優(yōu)先長子繼承的法典?!避教m瑟西聽后不禁噗嗤一笑,,而后滿是愕然的看著對面那高高在上男人問到:
“金獅子伯爵領和你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關系嗎?”
此言一出,,就連芙蘭瑟西身后背著箭袋的弓箭手都是冷冷一笑:“還不趁早找個好主人乖乖做個廷臣,,才不至于餓死?!?p> “該死的破玫瑰,!”芙蘭瑟西的言語顯然戳中了攔路男人的痛處,他像是被踩了腳的貓瞬間炸毛,,怒喝著緩步推進的護衛(wèi)道:
“還不快點了結他們,!”
“找死!”弓箭手冷哼一聲,,三支弓箭連發(fā),,一箭比一箭快,最后形成一個品字形沖著護衛(wèi)襲去,。
護衛(wèi)不慌不忙的冷哼一聲,,長劍戳地,身上出現(xiàn)一層青銅色的斗氣鎧甲護體,,根本不懼那銳利的箭矢,。
與此同時,,也拔劍橫沖向芙蘭瑟西,青銅色的劍氣縈繞在劍身上,,狠狠的對著芙蘭瑟西砸了過去,!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p> 芙蘭瑟西面色冷的嚇人,腳尖一點身子就已然從原地消失,,進而出現(xiàn)在護衛(wèi)的身后,,血色魔法包裹著她的雙掌,瞬間就刺穿了斗氣鎧甲甚至穿過了護衛(wèi)的硬甲,,將他的整個心臟都生生掏了出來,。
一系列的動作極其干凈利落,不超過五秒鐘,,就已經結束了戰(zhàn)斗,。
“不殺你,讓開點,?!避教m瑟西冷冷的撇了眼前男人一眼,將心臟丟到一旁的雪地上,,又用魔法清洗了血漬,。
隨后提起裙擺嫌棄的撇了那男人一眼,冷哼道:“惡臭的血液,,一輩子都不想再觸碰了,。”
說完收拾好表情,,微笑著上了馬車,。
“該死的,等著,!”男人趔趄著身子,,顯然被嚇得不輕,顫抖著聲音大聲怒喝著:“等著,,等王都的那位杜可大人到來,,你們就知道怕了!”
說完,,便由著仆人們將他扶回了馬車,,連忙讓開了道路。
不過還算托他的福,,鬧事的暴民倒是被他清理的一干二凈,。
……
“杜可,?”卡爾薩斯念叨著這個名字,看向剛上車的芙蘭瑟西,,有些好奇的問到:
“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估計又是什么新貴吧?!避教m瑟西低頭略略沉吟了一會兒,,不確定開口道:“至少之前從未聽到過?!?p> 說完,,又苦著臉看向了她那堆藥劑。
“嗯……我突然想起,,記憶中似乎有關于藥劑這方面的知識,,也許可以幫幫你?!笨査_斯看著苦惱的芙蘭瑟西,,突然開口道。
實際上倒還真不是胡說,,他確實還真有記得一些藥劑試配,,只不過記起來的有些少,不過關于讓頭發(fā)變色這種簡單的還是記起來了,。
說著,,便提起裙擺坐到了芙蘭瑟西,嫻熟的操控起了桌上的試劑瓶,。
“你終于有點用處了?!避教m瑟西吃驚的看了卡爾薩斯一眼,,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欣慰的笑到:
“不愧是姐姐的好女仆?!?p> ………

蒼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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